少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见着宫娥太监惊慌失措,也被吓得哇哇直哭。
而宫门外,孙谦站在城墙上。
他将两万的北营将士在最短的时间,全部都埋伏在宫门附近。
阻住了张广智的攻势,张广智看着自己的人全都被拦在宫外,僵持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若是再这么僵持下去,等天亮事情便就没有那么好办了,当即说道:“孙谦,你勾结宦官谋害太后,现在还要囚禁太后,你这个逆贼,本相今日定要将你斩杀与马下。”
“相爷说的好不要脸,到底是谁带兵逼宫,谁临危救驾,想必太后心中清清楚楚。今日我孙谦便是战死,也不会让相爷伤了太后和皇上一分一毫,等到时候天下群雄问起,我孙谦自是问心无愧,就是不知道相爷可还能现在这般不要脸,将逆谋造反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孙谦说着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丝毫不惧张广智兵临城下。
这种事情他前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被十万大军围困空城之时,尤能站在城墙之上很是淡定的骂娘,更别说自己现在手上还有两万兵马。
而且只等拖到天亮,张广智逆谋造反的罪名便是定下来了,再过两日,只要没让张广智得手,顾含章和宁国侯带着人进京,例外夹击便能将很是轻松的将张广智给收拾了。
张广智的管家瞧出了孙谦的心思,当即说道:“相爷,眼下怕是耽误不得,若是再耽搁下去情况?”
只等天亮咱们的人马还堵在这,这件事情可就不如我们一开始设想的那般了。人言可畏啊,相爷必须当机立断除掉孙谦和崔海。”
张广智何尝不知道,就在这半个时辰,他已经尝试了好几次。
只是没想到这孙谦将兵马全都安排好了,不等自己的人冲上前,便就被流箭给击退。
自己安排的内应,也都没了音讯,没有人接应,想要攻城并非易事。
加上此刻天黑,张广智都不知道孙谦的兵马是如何安排的,只能听到喊杀声一片。
对方越是如此,自己这边的士气便越不如人。
两下一比,张广智的人马顿时显了劣势。
张太后看着崔海,脸上的神色终是变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这是要带兵造反么?”
闻言崔海故意做出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面上很有些为难:“太后.”
“你说!”张太后见此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崔海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相爷的心思本就是昭然若揭,这两年,除了将京中的兵力握于掌中,更是勾结各路诸侯,虽说原本都是一些流言,不可信,但是现在看来只怕这这些事都是真的。若不然相爷也不会太后刚夺了北营的兵权,他就趁着孙谦还未掌握北营,带兵造反。”
看着张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青,崔海很是小声的说道:“依奴才之见,相爷怕是蓄谋已久的了,若不然便是给相爷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带兵逼宫。旁的不说,太后您可是相爷的亲妹妹,皇上还是相爷的亲外甥,这士兵逼宫刀剑无眼,说不得就会伤了太后和皇上的性命。”
一句话彻底让张太后恼怒不已,伸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打翻在地上:“他敢!”
崔海见此不退反进:“太后娘娘,觉得相爷不敢,相爷却是已经带兵堵在宫门外。若不是孙谦觉出不对,带着人守在宫门口,只怕此刻相爷的兵已经冲进皇城血流成河了,太后您莫要忘了礼亲王府啊。”
听到崔海提起礼亲王府,张太后眼中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
当初礼亲王府的事情,她便是让张广智捉拿礼亲王一家,毕竟那时候只能说借机控制,还无真凭实据。
可是张广智却罔顾她的命令,直接屠杀了礼亲王府,让得各路诸侯对她生了疑心。
若不是如此,各路诸侯也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拥兵自居,造成现在朝中无权的局面。
一想到这些,想到张广智违背自己的意思,张太后只觉得心头怒不可遏。
看着崔海:“孙谦现在如何?”
“若是抵挡一时还尚可,只怕是撑不住太久,若是在张广智攻破之前,还无人前来救援,到时候只怕整个皇宫将血流成河啊,太后。”崔海说着面上的神色很是沉重。
张太后听着少帝还在一旁哭泣,顿时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当即看着崔海:“那你说眼下该是如何?”
闻言崔海眼中神色猛地一转,看着张太后:“太后娘娘眼下当务之急该是让进城附近的诸侯,带兵进宫救驾,协助孙谦诛杀逆贼才是。”
“可是.”听到让诸侯进京,张太后顿时有些犹豫。
历来的规矩,诸侯不可带兵靠近京城,除了有意刺王杀驾,便就是诸侯若是拥兵在京城附近,很容易对京城造成威胁,即便眼下没有反心,日后也说不得会成为隐患。
张太后虽说如今心急如焚,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
所以听着崔海这么说,顿时犹豫起来。
看着张太后眼中的犹豫,崔海当即说道:“太后娘娘,眼下可不是犹豫这些的时候了,虽然诸侯带兵进京的确是兵行险着,但是眼下却是顾不得多少,太后若是担心诸侯野心,到时候只管寻了理由让他们回了封地便是。能影响到太后的不过是京城这五万兵马,太后到时候只管将这五万兵马掌握在自己手中,至于各路诸侯他们互相牵制,太后自可高枕无忧。”
张太后闻言眼中的神色这才坚定了几分,看着崔海:“既是如此,伺候哀家写诏书。”
崔海赶紧吩咐人准备笔墨,伺候太后用少帝的名义写下召集各路诸侯进京救驾诛杀逆贼张广智的诏书。
等诏书写好,太后吩咐崔海:“赶紧着实人想法子送出宫去,务必要让进城附近的几位诸侯,快马加鞭前来救驾。”
崔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着头嘴角也浮起一丝冷笑:“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