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郝慈和静和公主出去这才松了口气。
不等回宫里二人便相视一眼:“看样子母后现在还不知情,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郝慈思索了片刻,随后说道:“眼下这件事情需要马上开始,趁着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咱们赶紧动手。到时候等事成定局,就算太后娘娘再得知,即便是要了郝慈的性命,至少已经全了公主的心愿不是。”
听郝慈这么说,静和公主的面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
还没等两人多说几句,就听着后面有人追过来。
静和公主当即回头,就瞧着少帝朝着这边跑过来,身后跟着的宫女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少帝却是浑然不觉,一张小脸跑的红扑扑的,见着静和公主扬着一张小脸:“皇姐。”
静和公主和郝慈当即福身行礼。
少帝见此想起此刻刚出张太后的寝宫,心中也是怕叫人看出来,当即挥了挥手道:“都平身吧。”
说完等着郝慈和静和公主站定,这才凑上去:“皇姐与郝慈这是要去哪?”
闻言静和与郝慈相视一眼,顿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
随后笑着道:“正准备回宫呢,怎么皇上莫不是有什么事么?”
“朕自是没什么,只是有些日子没见皇姐和郝慈心中甚是想念。”少帝本就只有八岁,即便张太后那般严格的管着,依旧是稚气未脱,说话都带着几分奶声奶气。
静和公主瞧着跟在少帝身后的宫女此刻吓得就差不是浑身发抖了,心中明白,她只怕少帝这话传到张太后耳朵里,张太后到时候不会发落少帝,定是要迁怒这些伺候他的人。
所以此刻听着少帝这么说,想拦住当着静和公主的面,却又不敢拦,这才吓得面色发白。
静和公主看在眼里,只当做没看见,随后问少帝:“皇上这是要去哪啊?”
“母后说让朕回去休息,所以朕打算会寝宫,皇姐可要一同去坐坐,朕新得了一个好玩意,皇姐要不要一起去瞧瞧。”
“皇上。”小宫女听着皇上让静和公主去他的寝宫,顿时吓得再也忍不住出声。
却是还没等开口,便瞧着静和公主一个冷眼,当即吓得不敢吱声。
就听着静和公主到:“好啊,静和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便拉着少帝的手,朝着少帝的寝宫走去。
身边的大宫女自是会意将跟着少帝的宫女远远的隔开。
静和和郝慈对视一眼,瞧着再没有旁人,当即问道:“皇上,这两日你跟在母后身边,可瞧着母后见了什么奇怪的人,今个我瞧母后的心情似是不是很好的模样。特别是刚刚跟郝慈说话的时候,我都有些害怕呢。”
少帝没什么心思,听着静和公主这般说,当即扬着小脸,很是无辜的说道:“母后每日都有见到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啊,不知道皇姐说的是哪一个?”
静和公主闻言一愣,看着少帝一脸天真的模样,随即笑了笑:“你可听到有人说宁国侯夫人之类的话的?”
说完本也不过是试探性的,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却听着少帝开口道:“倒是有那么一个,昨个下午的时候,母后陪着朕读书的时候,有个人进来,说是宁国侯夫人故意装病之类的,当时我也没听太多,就瞧着那人离开的时候,母后的脸色很是难看。皇姐说的该是这个人吧?”
听着少帝的话,顿时郝慈和静和公主对视一眼,静和公主当即问道:“皇上可还记得那人是谁?”
“瞧着一个与张垚差不多大的男子,听闻母后唤他一声赵将军,因着当时母后心中不悦,我也没敢多听,只是侧着耳朵听了这么一句。”少帝忘了说着眉头紧皱,不过也只是一瞬便将此事给忘了,拉着静和公主的手:“好了,不说这些了,皇姐快些与我去瞧瞧。”
完全就是个孩子的模样,静和公主见状也不再问,点点头。
少帝这才笑着问向郝慈:“你也一同去么?”
闻言郝慈赶紧恭敬的摇了摇头:“还请皇上恕罪,郝慈还有些事情,怕是不能同皇上一起去麟德殿了。”
闻言少帝很有些失望,却也只说了一句:“那好吧,等改日你得了空,再与你瞧吧。”
说完拉着静和公主便往前走,静和公主回头看了郝慈一眼,眼中别有深意。
郝慈当即会意点点头,她这才跟着少帝往寝殿走去。
郝慈则是带着清明出宫。
马辛候在宫门口,见着郝慈出来,当即紧张的迎了过来:“少夫人。”
闻言郝慈点点头,压低了声音:“走吧,回去再说。”
这才由着清明扶着,上了马车。
刘徵和孙谦此刻都焦急的等在别苑之中,只等着郝慈能传出消息,当然也做好了离开京中的准备。
等听着门房的人说郝慈回来了,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跟着迎上去。
见着郝慈带着清明和马辛进来,当即问道:“怎么样?”
郝慈没说话,先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两大口凉茶,这才开口:“我去寻了静和公主,用设计张垚之事被人发现的幌子试探了一下,送信之人该是与静和公主没什么关系。”
“那太后娘娘呢?”
“目前来看太后还不知情,我跟着静和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只是问了我娘病重之事,估计她眼下只是怀疑娘在杭州府病重不肯进京之事乃是我的安排,别的事情似是并不知情的模样。”郝慈说着眉头微皱。
孙谦和刘徵的面色却更是沉重起来:“这背后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没有告诉太后,说明眼下并非是要想对付咱们,可是却派人送来密信,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郝慈闻言也跟着摇了摇头:“还有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是静和公主从少帝口中得知的,近日张太后召见了以为姓赵的将军,有提到宁国侯夫人的事情,看样子近日太后突然问我娘病重的事情,并非是空穴来风。”
“姓找的将军?”刘徵和孙谦顿时异口同声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