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徵却是看了眼郝慈,见着郝慈并未开口,这才说道:“他回宁围了。”
“什么?”安玉歆顿时面上露出惊色看着刘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没与我说一声?”
清明在一旁听着再也是忍不住了,看着安玉歆冷声道:“我们大当家的要去哪,为何要与你说,你是什么人?”
听着清明开口,安玉歆想起刚刚她拦着自己的事情,顿时心中不悦。
“你叫含章大当家?好好,那我就告诉你他凭什么与我说,我到底是谁!”
说着就要开口,却是被刘徵给喝止了:“安小姐,你若是没有旁的事情,还是早些回去歇息,若不然被人知道你在这,我只怕消息传到安大人口中,你还会被送往杭州。”
闻言安玉歆顿时变了脸色,看着刘徵:“他休想!我与含章是有婚约在身,既然含章没死,我自是要嫁给含章为妻,他休想再逼我嫁给旁人!”
安玉歆说着面色坚定,却是一句话,让众人变了脸色。
刘徵更满是担心的看着郝慈。
郝慈闻言则是看着刘徵和安玉歆,若说她刚刚还不知道,还相信一切如刘徵所言,安玉歆是到了京中这才寻到刘徵的。
那此刻她再觉察不出就是傻的了。
安玉歆口口声声要寻顾含章,说明她知道顾含章昨夜是在这里,甚至是她见过顾含章。
若不然她不会现在跟刘徵寻顾含章。
想着昨夜顾含章刚到京城,今日刘徵就带着她出现,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当即心中冷笑,看着刘徵问道:“师兄,你只管答我一句,她可是含章带到京城的?”
闻言刘徵顿时变了脸色:“师妹,你听我说。”
“师兄,你只管回答我便是。”郝慈却是没有理会,只是口气坚定的说道。
刘徵心知,再也瞒不下去了,只得点点头:“的确他是在杭州附近被含章所救,带到京城的。”
“好,我都知道了,我身子有些乏,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换个地方去说话吧。莫要吵着我歇息。”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刘徵见此心中担心,却是不得不先将安玉歆带走。
他着实不敢去想,若是安玉歆一直留在此处,后果会如何。
安玉歆却是看着郝慈,面露疑或:“师妹?刘徵,她便是宁围郝慈么?”
刘徵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安小姐还是这边请。”
说着带走了安玉歆。
屋子里郝慈想着,顾含章在杭州附近救了安玉歆,没有将她送回安家,也没有将她送去黑风寨让顾夫人照顾,竟然将她带在身边,一路从杭州带到京城,眼下还要安置在自己眼前。
顿时心中觉得委屈,只觉得顾含章似是背叛了自己一般。
眼泪跟着落了下来。
清明瞧着更是心疼的很,轻声劝慰道:“小姐,莫要伤了身子。”
闻言郝慈看了眼清明,摇了摇头:“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清明明茶瞧着,自是不放心,还想劝,见着郝慈眼中的神色,只得退了出去。
此刻另外一边,安玉歆看着刘徵,皱眉问道:“你为何这般神色,莫不是含章出了什么事不成?”
话刚说出口,却是没听到刘徵开口,而是听到一声戏谑的声音。
“眼下倒是没出什么事,只不过经过你这么一闹,很快就要出事了,而且目测会死的很难看。”孙谦说着,带着牛二出现在刘徵背后。
安玉歆这才看见孙谦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身边跟着个黑大汉,满脸怒容,似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一般。
当即愣住,看着刘徵问道:“他们是谁?”
闻言孙谦没等刘徵开口,往前走了几步:“你问我啊,我是顾含章夫人的朋友,这位则是顾含章夫人的手下,负责保护她的安危的,可听明白了。”
刘徵闻言顿时心中更是烦躁不已,只觉得郝慈那边还没解决完,这孙谦又跟着闹什么。
当即看向孙谦:“你什么都想要掺和不成?”
“这你可就错怪我了,若是旁的事情我自是不会掺和,也懒得掺和。只是这件事却是不得不掺和,刘徵你和顾含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郝慈旁的不说,为了你们顾家可是做了不少了,怎么这种事还要瞒着她让她受委屈不成。”孙谦说着,眼中浮起一丝不满。
倒不是因为旁的,只是这些日子与郝慈相处,他是真心拿郝慈当朋友,所以替郝慈觉得委屈罢了。
牛二在一旁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刘军师你们这般也着实太过份了,刚刚我可是跟孙谦看的清清楚楚的。少夫人那模样,只怕是要委屈死了,你现在不去看看少夫人,还在这与这娘们纠缠,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少夫人的师兄么,你对得起夫人让你照顾好少夫人的嘱托么!”
“牛二!”刘徵闻言顿时喝了一声,牛二当即闭嘴。
孙谦却是不乐意了:“怎么你们自己闯的祸还不能说了不成,牛二说两句实话,你还拿他撒气,真当我不存在不成。”
说着当即看了牛二一眼:“咱们走,让他自己惹的祸自己收拾去!”
说着带着牛二离开。
安玉歆这才看着刘徵试探性的问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含章已经娶妻了?”
闻言刘徵点点头:“就在一个多月之前,在黑风寨成的亲。”
一句话顿时叫安玉歆红了眼眶:“他成亲了?他莫不是忘了与我们的婚约了不成?我安家为了他礼亲王府连性命都不顾,我哥哥更是为了救他死在张家人的万箭穿心之下,他莫不是将这些都忘了不成?”
看着安玉歆泪诉着,刘徵无奈的叹了口气:“安小姐,你们的婚约当初只是礼亲王与安大人酒后的一句戏言,并未定婚书,也未曾过礼,是算不得数的。”
“现在你与我说这婚约算不得数?”安玉歆闻言却是笑了起来,笑的很有些叫人心疼。
“因为这一句话,我从十岁开始就准备好了,日后要嫁给含章,整整六年,现在你跟我说算不得数?为了这门亲事,我安家更是付出血的代价,你现在跟我说这些算不得数?刘徵你说这话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是那个女的让你这么说的么?还是因为她是你师妹,你为了维护她故意这么说的!”安玉歆说着指着刘徵,眼中满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