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垚看着郝慈,许是因自己与她是有婚约,顿时很有些不好意思,当即虚扶一把:“郝大小姐客气了,快请起,听闻郝大小姐这一路身子有些不适,现在天色尚早,还是赶紧先回驿馆歇息,等天明我再来请郝大小姐入宫。”
闻言郝慈点点头:“这般就谢过张大人了。”
说话间脸上一直都带着清冷的模样,没有半点笑意,便是声音也是带着一丝疏离的客气,清冷的叫人不敢接近。
郝慈见着张垚闻言一抱拳,吩咐将士保护好驿馆,自己则是转身带着身边的侍卫离开,这才松了口气。
刘徵当即走上来,见着郝慈如此笑着道:“师妹刚刚说话的模样,真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
闻言郝慈这算是明白了,感情原主就是个高冷的让人望而却步的主,若是这般那就好办了,只要装出一副女神不可一世的姿态便好。
心想着待会还要去面对张太后,郝慈顿时觉得有些疲累,当即说道:“先进去吧,听着张垚的话,等天亮了,还得去进宫。还是先进去想想,待会进宫该如何应对才是。”
闻言刘徵点点头,跟着郝慈进了驿馆。
因着郝慈身份的问题,虽说同是安排在驿馆,但孙谦负责押送凡人,是被安排在京中的驿站,郝慈则是被安置在平日招待来使的别苑。
所以与孙谦并不在一处。
因对外说刘徵乃是宁国侯府的门客精通医书,宁国侯不放心郝慈,特让他随行照顾郝慈,刘徵这才跟着住进了别苑。
别苑之中张垚早就安排好了,等郝慈进去,自有宫女上前伺候。
清明将郝慈的行礼收拾好,又替郝慈整理了床铺。
确定都没什么问题,这才请郝慈进去休息。
别苑之中伺候的宫女名唤秋葵,见着郝慈进了屋子,当即恭敬的带着丫鬟,端着一些衣裳走了过来。
郝慈见此不由眉头微皱,却是端坐在椅子上,身子未动,看着秋葵:“这是什么?”
闻言秋葵恭敬的说道:“太后娘娘得知小姐这一路上都未曾回宁国侯,也没得好生休息,想着小姐舟车劳顿只怕身边也没准备什么衣裳,便特地命人为小姐准了几套衣裳,让小姐过几日参加宫宴好挑选合适的来穿。”
闻言郝慈顿时眉头微微皱了皱,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道:“都搁下吧。”
秋葵这才带着人将衣裳都放下。
“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说着垂着手退了出去。
郝慈见着秋葵离开,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吩咐清明:“去请刘徵过来。”
闻言清明点点头,转身出门去请刘徵。
清明和明茶都是跟着郝慈从黑风寨来的,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情况,此刻瞧着桌子上的衣裳,忍不住担心起来。
“少夫人小姐”明茶话刚说完,觉察自己叫错了,赶紧改口。
郝慈这才看向她,就见着明茶瞧着桌上的衣服心中满是担忧。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太后着人送了这么多衣裳过来,看着衣服的模样,只怕是个很重要的宫宴.”
郝慈自是知道明茶心中的担忧,只能轻叹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担心再多都是无用的,且等着看吧。”
说完便坐在椅子上。
好半晌清明才领着刘徵过来。
秋葵刚巧路过的秋葵瞧着清明领着刘徵来见郝慈,不由问了一句:“清明姑娘这是?”
闻言清明轻笑着应了句:“小姐在回京的路上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所以让刘先生过来瞧瞧。”
秋葵闻言自然不好说什么,只能恭敬的退了出去。
清明这才带着刘徵进屋,自己则是守在门口。
一进门刘徵就瞧着桌上放的衣裳,当即面色变了变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闻言郝慈看着刘徵轻叹一声:“张太后吩咐人准备的,刚刚听秋葵的意思,过几日要让我参加什么宫宴。”
郝慈说着面色沉重的看着刘徵。
就见着刘徵的脸色,随着她的话也跟着冷了下来。
不过也只是片刻便恢复过来看着郝慈:“你且别担心,待会先去见了太后,看如何再说。张太后素来喜欢设宴一是为了立威,这二便是要借机拉拢朝臣,打击异己,让你去赴什么中秋宫宴到也是正常。只是准备这几套衣裳,我估摸着,太后怕是想要借此机会抬高你的身份,到时候好让你入张家门。”
刘徵说着,目光落在桌上的衣裳之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对于这门亲事,刘徵心中清楚定是张太后设计的。
知道张太后这是想强行将郝慈和宁国侯府与张家绑在一起,脸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怒意看着郝慈:“刚刚我与安插在京中的人见过,有件事需要与你说一声,你心中也好有个底。”
郝慈闻言不由看向刘徵:“什么事?”
“当初你答应张太后前去青峰镇的时候,曾与张太后有约,若是能铲除礼亲王后人,张太后便会放你回宁围。那时候张太后并未放出你与张垚婚约之事,后来是在你已经离开京城,张太后才昭告天下你和张垚的婚事,并且说此事早在三个月前便已经定下,只等着良辰吉日便让你与郡主的规格,嫁入张家。”
郝慈闻言不由眉梢微挑:“你的意思,这件事情乃是张太后在背后所为,先是告诉我铲除礼亲王后人便还我自由,等我离京之后,有昭告天下这门亲事,到时候就算我除掉黑风寨回了宁围,她还可以用这门亲事胁迫我。若我不肯应这门亲事,张太后便能以抗旨不尊来处置我!”
刘徵点点头:“所以按照你原本的性子,在得知这门亲事,得知张太后的算计之时,对张太后心中定是不满,可是因为宁国侯,却也无可奈何。那对待张垚的态度自然更是要冷几分,我猜测待会你回宫,张太后势必要提起这门亲事,你心中要早做准备待会如何应付张太后。”
闻言华蓁点点头,却是眉头皱的更深,她自是没想到原主与张垚这门亲事还是张太后的算计,只以为是当初原主还在京中的时候,便是张太后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