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顾含章竟是这般想的,郝慈闻言顿时愣住,抬头看着顾含章眼中的心疼,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也彻底释然。
“我并非真正的郝慈,你不失望么?”
“失望什么?无论你是谁,我只知道一点,你是我的妻,是我要用一生守护的人,是比我性命更重要的。”顾含章一边说着,将郝慈拥的更紧。
一句话顿时叫郝慈甜到心中,傻傻的看着顾含章:“当真,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的长相与身份?”
闻言顾含章低头看着郝慈的面容,不由生了好奇:“说实在我的现在很有些好奇,原本的你到底是长得如何模样?”
看着顾含章眉头微皱,一脸探寻,郝慈顿时笑着道:“自是倾国倾城,美貌绝伦!”
“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只要是你就好。”
听着顾含章的话,郝慈心中如同吃了蜜糖一般,顿时将顾含章抱得更紧。
她从未如现在这般庆幸自己穿越来了这里。
便是为了一个顾含章,为了他这一句话,一切都值了。
顾含章则是看着怀中的娇妻,眼中满是宠溺的笑意。
两人就这般站在后山的刺槐树下,如同神仙眷侣一般,好半晌郝慈这才想起来抬头看着顾含章。
“夫君,我今日与你说这个,其实是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闻言顾含章不由微微挑眉。
“在我家乡有种说法叫借尸还魂,还有一种说法叫重生,只是此事我也未曾遇到过,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想着借尸还魂都是真的,这重生兴许也是真的。”
“什么意思?”
顾含章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郝慈,他自是知道郝慈不会平白无故这么说。
就见着郝慈犹豫了一下,随后拉着顾含章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今日我去寻孙谦的时候,他曾与我说了这样一番话,他说前世曾跟我们斗了半辈子最后家破人亡,所以这辈子想通了,决定再不与我们为敌。当时听着这话我便想着,会不会孙谦与我相似,许是经过一个梦看到了自己的以后,或许当真是重活了一世。若真的如此,他此番作法便就解释的通。”
“你是说孙谦可能看到孙家奉命围剿黑风寨之后的结果,所以才想要归降黑风寨?”顾含章闻言眉头皱的更深。
郝慈点点头,看着顾含章的脸色,很是小心翼翼:“也有这个可能,只是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但若孙谦当真是经历过围剿黑风寨最后落了个家破人亡,那他现在倾尽家产想要投奔黑风寨,求个孙家满门的平安,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种事情,不过是他片面之词,谁也不能确定究竟是真是假。还是故意这么说,混淆视听。”
“的确。”顾含章不由面色沉了下来。
郝慈见此试探的问道:“若不然咱们便试试如何?”
“怎么试?”
“如他所言,让孙谦书信一封,送去山下,且看孙德龙的反应。若是孙德龙真的奉送十万钱咱们也不亏,若是孙德龙有诈,孙谦还在我们手中,也没什么好怕的,你觉得意下如何。”
郝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顾含章的脸色:“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他若是要真算计,只有一个法子,便是故意让咱们派人去寻孙德龙,然后好让孙德龙设下圈套将人拿住逼着咱们放孙谦。旁的他根本没什么好算计的,若是如此的话,夫君只管派山中的匪兵下山送信就是,若孙德龙当真给了十万钱说明这孙谦所言非虚,若是孙德龙耍诈设下圈套抓走匪兵,咱们也不至于受人辖制。”
顾含章闻言看着郝慈眼中神色变幻,随后点点头:“便如你所言,我这就着人去办。”
郝慈点点头,见着顾含章站起身来,不由拉着他的手。
“那个,夫君”
“怎么了?”闻言顾含章神色微顿。
就见着郝慈面色有些为难:“那什么,我借尸还魂的事情实在有些骇人听闻,只怕会吓到娘他们,夫君还是莫要告诉娘和旁人,我怕他们会将我当做什么邪物,到时候说不得要生了什么麻烦。”
见着郝慈是为这个担心,顾含章当即笑着摸着她的脑袋:“好,都依你。”
说完轻轻在郝慈额头落下一个吻:“我先送你回去。”
这才拉着郝慈回知香园。
等着晚饭郝慈领着清明桐华将饭食摆好,却一直没瞧见顾怀信,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二弟?”
闻言顾夫人一边坐下,一边笑着道:“他肚子疼,就不来吃了,待会让人给他送些吃的过去,无需担心,咱们吃饭吧。”
郝慈闻言不由愣住,想着下午见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不过一个时辰,怎么就肚子疼了,莫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不成。
欲再问,却是被顾夫人笑着给打断了:“好了,赶紧坐下吃吧,许是中午吃的少,竟是觉得有些饿得很了,快让我尝尝,今个都是什么好吃的。”
见着顾夫人都这么说,郝慈自是不好多问,赶紧替顾夫人拿了筷子。
等晚上回了知香园,这才听顾含章说,顾怀信因为下午说的那些话给顾夫人罚了在议事堂反省。
顿时很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定这件事真的不怪二弟,这原本的郝慈当真是要谋害你们呢。”
闻言顾含章看着郝慈噘着嘴,笑着道:“你以为娘罚他,只是因为他说你目的不纯么?”
“要不然呢?还能是为了什么?”听着顾含章这么问,郝慈顿时有些不解,扬着一张小脸看着顾含章。
“娘是因为他说话没有分寸而罚他,他的分析固然没错,他的判断也没错,但错在不该当着你的面如此说。喜怒形于色,心事言于表,是很容易吃亏的。若今日他说的不是你,而是旁人,而此人恰好正如他所言,这不是让人知道他的心思,打草惊蛇了么。如今他在山寨之中面对的是咱们这般说你或许不介意,但总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到时候说不得要与什么样的人打交道,若是还是如此,定是要吃亏的。
娘让他反省的是这个,才不是因为那几句话冒犯了你。”顾含章说着刮了一下郝慈的鼻尖。
顿时惹得郝慈瞪了一眼。
顾含章见此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郝慈忍不住心生悸动:“夫人,话说咱们这成亲也有好些日子了,你是否该给为夫生两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