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牛二顿时有些为难:“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那我就死给你看。”
“.”
牛二看着这堂堂七尺男儿,竟是一言不合就学着娘们一哭二闹三上吊,顿时头都疼。
心想着要不然去告诉顾含章,想着便试探的问了句:“要不这样,你今个先别死,我去问问我们大当家的,若是大当家的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孙谦闻言点点头,很是顺溜的将自己腰带解下来:“那成,便就听你一回先等会死,不过我可是跟你说明白了,若是见不到大少夫人,我还是要死给你看。到时候我就是被你活活给逼死的,你自己想法子去跟你主子还有我爹解释去。”
牛二闻言只觉得欲哭无泪,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主呢。
还打不得骂不得,受了气只能忍着。
想着顾含章和郝慈的话,深知这刘徵的性命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虽然嘴上说着他死了也无事,那是与孙谦对峙的时候才会这般说。
若是孙谦真死在黑风寨,只怕要惹出不少的麻烦。
心中合计,不管孙谦会不会死在黑风寨,反正不能死在自己手中。
他是想见大少夫人,若只是见一面的话该是没什么问题。
可是这大当家的如今护妻如命的事情,整个黑风寨上上下下谁都清楚,自己带着一个外男去见了大少夫人,等大当家的知道,只怕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牛二陪着孙谦回了院子,孙谦躺床上悠闲自在的哼着歌,他则是坐在院子里,着急的恨不能一头撞死。
院子里伺候的胭脂瞧着,温声细语的走过去:“牛二哥怎么这幅表情,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闻言牛二看了眼胭脂,原本因着郝慈和顾含章,他对胭脂也不怎么喜欢。
只是这次胭脂回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很是乖巧懂事,在院子里伺候不该看的绝不多看一眼。
加上对他也是恭敬的很,心中便多了几分好感。
如今见着胭脂问话,便也没多想就直接说道:“这孙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说大少夫人对他有点化之恩,要亲自拜谢大少夫人。若是见不到大少夫人,就要寻死觅活。你说我怎么让他见大少夫人,若是叫大当家的知道,还不把我的腿打断。”
闻言胭脂也为难起来,坐在牛二旁边轻声道:“这件事着实有些难办,若是牛二哥去寻了大当家的,他定是不会同意的,若是私自去寻了大少夫人,只怕大当家的知道,不会放过牛二哥。”
“谁说不是呢。”牛二听着胭脂的话,只觉得还是胭脂懂他的心思:“这孙谦还口口声声说,若是见不到大少夫人,就要在门前那棵树上吊死,今天就来过一回。这小子是个倔脾气你在这伺候这么几日该是知道,他要是真寻死,当真不是说着玩的。大当家的交代过了,咱们得把他当祖宗一样供着,这若是真死在这了,我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牛二说着耷拢着脑袋,只觉得自己当真是命苦的很,接了这么一个差事遇到这么一个主。
胭脂瞧着牛二如此,一副很是替他忧心的模样陪坐在一边。
好半晌似是想到一个法子,很是高兴的说道:“牛二哥有了。”
“什么?”闻言牛二头都没抬,只是侧过脸看着胭脂。
就听着胭脂说道:“大当家的不是每日都会与少夫人夫人一起在花厅用饭么?你乘着这个时候过去,就说孙公子寻死觅活要见大少夫人。到时候即便大当家的心中不悦也没法怨怪与你,至于夫人和大少夫人她们自是会顾全大局,说服大当家的,来见孙谦。这样牛二哥岂不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闻言牛二猛地一拍脑门,当即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法子,还是你聪明,谢谢啊。”
“我也是误打误撞,可不可行还不知道呢。”胭脂说着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牛二却是很感激:“妹子无论怎么说你这都是帮了我一个忙,若是这事办成了,日后我定会好生谢谢你的。”
说着更是有些迫不及待:“这眼瞧着就该到饭点了,我可不能再耽搁,若是晚些时候,这孙谦又给我闹一出上吊,老子非得被他给活活逼疯不可。”
胭脂闻言点点头:“牛二哥那你赶紧去吧,这边就莫要担心了,胭脂守着呢,定不会叫孙公子这出事的。”
牛二当即谢谢胭脂离开。
瞧着牛二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胭脂面上的笑容慢慢的褪了下去,随后换上的带着痴情的模样。
“若是没有她,若是她背叛了你,你可能看到我。”最终说着,胭脂转身朝着孙谦的屋子走去。
孙谦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瞧着胭脂进来,不由侧过身来单手撑着:“妞怎么今个进来了?莫不是来伺候爷的?只可惜爷今个着实没什么兴趣,你若是想要伺候爷改日吧。”
闻言胭脂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看着孙谦:“孙公子可是瞧上了我们家大少夫人?”
孙谦没想到胭脂进门竟是说这种话,像是愣了愣,随后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怎么突然问这个?莫不是觉得爷上次没有好好疼爱你,吃醋了?”
面对孙谦如此轻浮的话,胭脂没有半点怒意,只是在一旁坐下轻声道:“你这来有些事情许是不知道,这大少夫人虽说与大当家的已经拜了天地,但是因着种种原因,他们到如今都还没有入洞房。”
这一句话顿时叫孙谦震惊,看着胭脂:“你这话什么声音?”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大少夫人如今还是完璧之身。”胭脂说着一字一句很慢,却是字字敲击在孙谦的心中。
“完璧之身?你说的可是当真?”孙谦顿时有些不信。
闻言胭脂笑了笑:“自是当真,这件事情黑风寨很多人都知道,你若是不信只管着人去打听便是。顺便告诉你我原是跟着大少夫人身边伺候的。”
一时间孙谦的神色顿时变得复杂,好半晌这才看着胭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