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湘绣愣了愣,看着郝慈:“少夫人的意思是去哪?”
“就是除了这青峰山之外的其他地方,总是待在这个寨子上,你不觉得乏闷么?”郝慈闻言轻叹了一声,随后说道。
闻言湘绣却是认真的想起来:“若是真说一直待在山寨之中,却是有些无聊,但是离了寨子就要被饿死那我情愿留在寨子里。不过少夫人我以前听人说过,京城有家福兴包子铺,那边的包子特别好吃,特别大,里面的肉馅是最大的最香的,若是有机会能吃一个福兴包子铺的包子,我就死而无憾了。”
看着湘绣的模样,郝慈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便就只有这点出息,几个包子就能将你打发了。”
湘绣顿时笑得很不好意思:“当然少夫人的包子也很好吃。”
等到下午的时候,刘徵派了个人过来寻郝慈。
郝慈想着刘徵那日与她说的话,知道此人怕是有话要说,便叫湘绣先回去。
湘绣不明所以,就端着东西回了知香园。
来人这才看着郝慈:“少夫人,属下乃是刘军师跟前的书童,少夫人只管叫我长生就是。”
郝慈点点头,看着长生:“刘军师让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闻言长生示意郝慈去一旁,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这才说道:“刘军师让我将这些东西交给少夫人,并且还说了,等五日之后,夫人生辰,军师自会相助少夫人离开。山下的车马已经安排好,等到了山下,自会有人送少夫人去宁围,若是少夫人真想离开,明日让人给刘军师送个信便是。”
郝慈闻言点点头,却是没说话。
长生也没多言,只是拱了拱手:“少夫人这是后院,属下过来怕让人生疑,便先回去了。”
闻言郝慈点点头。
刘徵让人送来的不过是一些银钱,不多,便就是让她以备不时之需的,主要也是怕多了容易引人耳目。
郝慈自是明白,便将东西放在怀中,低着头朝知香园走去。
因着知香园本就没什么伺候的人,便就只有幽兰和湘绣,偶尔白日里会有婆子进来打扫。
但是因顾含章不喜欢瞧着人在眼前晃,所以打扫的大多是在没人的时候,这才进来。
郝慈回去的时候,就瞧着院子里空空的。
看着自己房间的门开着,想着湘绣怎么会不关门。
当即走过去,却在门口见到一把带血的匕首,当即眉头微皱,捡了起来。
心中还在纳闷怎么会有匕首,等一进门,却瞧着湘绣躺在地上,被桌椅挡着。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就瞧着湘绣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胸口一个硕大的血窟窿,还在往外冒着血。
顿时脑子一蒙,拿着匕首在原地呆住。
就听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回过头就看着幽兰,面上满是惊恐之色,看着郝慈,不断的朝后面退。
许是因为心中害怕,竟是一不小心摔在地上。
这一声尖叫,顿时将附近的干活的人都引了过来,郝慈手上的匕首顿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着郝慈和地上的湘绣,眼中满是震惊。
有些反应快的,赶紧小跑着离开,剩下的都吓傻了。
嘴中呢喃着:“少夫人杀人了,少夫人杀了湘绣。”
郝慈此刻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看着湘绣躺在自己面前,顿时手足无措。
刚刚她还在厨房跟自己说要吃福兴的大包子,怎么这一刻就死了。
想着平日里她对自己的好,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不多时顾含章和顾怀信刘徵就赶了过来,看着院子里的情形,将所有人都呵斥出去。
这才进屋,就看着郝慈已经瘫坐在地上,湘绣身上的血已经流干了,地上满是血,将郝慈的衣裳都给染红了。
在她跟前一把匕首躺在血泊之中,再看湘绣,已经是面色惨白,没有半点生气。
顾含章见此上前看着郝慈:“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郝慈这才对上顾含章的视线:“我没有杀她,你相信我没有杀她!”
顾含章闻言还没说话,目光却是落在桌子下面的一张纸上。
郝慈这才看到,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上去要抢那张纸。
却是被顾含章手快先拿到。
“不要看,不要看。”郝慈说着要去阻止顾含章。
顾含章却是已经将上面的内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脸色也冷了下来,顾怀信这才看见,这张纸上画的赫然便是青峰山黑风寨的地形图。
“顾含章”
“这个是你的?”顾含章冷眼看着郝慈,见着郝慈眼中的躲闪,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他多希望郝慈能够辩解,能够说这个不是她的,哪怕是骗他也好。
可是郝慈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
顾含章的心此刻就像是被人握于掌心一般,叫他快要窒息。
难道这些日子她与他之间都是假的不成,难道这么久的相处,她就没有一丝动心。
难道那日日喂自己吃饭,给自己盖被子的郝慈都是假的,不过是做给他看的?
心中想着顾含章对上郝慈的双眸:“便就是你对我真的没有半点感情,真的就这般恨我,连着一席之地都不想给我,你也不该杀了湘绣,她如何待你的你心中清楚。”
“顾含章,你不相信我?”郝慈闻言很有些难以置信,看着顾含章的双眸。
顾含章没有说话,只是吩咐三七:“将她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放她出来。”
闻言三七有些犹豫,看着郝慈没有动手。
“你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就听着顾含章几乎快要暴怒。
顿时吓得三七不敢耽搁,只得上前对着郝慈说道:“少夫人,请。”
郝慈闻言却是没动,只是看着顾含章:“你当真不相信我,觉得是我杀了湘绣?”
顾含章没有说话,连看也不愿意看郝慈一般,闭上双眼。
郝慈闻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说着跟着三七走了。
三七自是不敢将郝慈关在平日关押犯人的地方,而是在后院寻了个偏僻的屋子,请郝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