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昨个晚上的事情,郝慈还有些心有余悸,便站在门口没动手,只是冷声说道:“有什么事,当着面不能说不成。”
闻言顾含章站起身来,一步步朝着郝慈逼近:“你最好不要惹怒我。”
“怎样,莫不是你要打我不成,昨个晚上是我没有准备,今个你再试试,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郝慈说着对上顾含章的视线。
见着顾含章朝着自己逼近,终是忍不住,一拳直接打了出去。
却是被顾含章给躲过了,随后直接大步闪到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起,反手将门关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顾含章给抱在怀中。
郝慈没想到,自己准备的如此充实,竟然这么两招就被人给制住。
当即挣扎,却听着耳边传来顾含章低沉的声音:“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自己来了月事,我瞧着你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闻言郝慈对上顾含章的视线,眼中微微有些不悦:“你知道女人来月事是什么样么!你见过么!”
说完她就后悔了,顾含章身为土匪头子,只怕真的见过。
顾含章没想到郝慈竟是说出这样的话,看着她倔强的小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感受到人儿在自己怀中挣扎的动作,顾含章忍不住嘴角微扬,很有些促狭的说道:“你若是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洞房花烛,成为这黑风寨真真正正的压寨夫人。”
一句话,顿时叫郝慈不敢动了。
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正被被顾含章怀抱着,动作很是亲密。
顿时羞的她老脸通红,只觉得心都跟着砰砰跳个不停,当即伸手隔开顾含章,强自镇定的说道:“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顾含章这才松开手,郝慈赶紧连着几步逃到床边,故作镇定不去看顾含章:“你要说什么,说吧。”
顾含章见此收敛了眼中的笑意,想着心中的话,当即拉下脸来看着郝慈。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最重视礼数,该是明白,男女授受不亲,没事少与刘徵走的太近,刘徵毕竟是外男,若是叫旁人看到,招惹了闲言碎语。我可不想听到有人说,我顾含章的夫人,不检点之类的话。”顾含章冷着脸说完。
原本郝慈还因为刚刚的事情觉得尴尬,可是听着顾含章的话,顿时觉得心头莫名恼火:“你这话什么意思?”
闻言顾含章对上郝慈的视线,看着她墨黑的眸子,倔强的眉眼,心中满是笑意。面上却是强装出一副愠怒的模样:“我说的是很清楚,你身为我顾含章的妻子,就该明白离谁远一些,莫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惹来是非。”
郝慈闻言顿时心中更火,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那些个姑娘,只觉得恼怒得很。
心中也想气一气顾含章,话便脱口而出:“怎么,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成,再说我与刘军师清清白白,不过是说几句话,都是有人瞧着,有人在的时候,怎么就男女授受不亲了。你这话的意思,就是在说我不检点了不成,顾大当家的当初是你们将我捡上山,也是你们要我成的亲,从头到尾您可没有问过我的意思,若是现在你觉得我不合适,损了您顾大当家的威名,只管放我下山。我们这般连婚书都没有合的人,便是休书也不用写,我保证自此以后绝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闲言碎语,给您添了什么污名。”
只是还没等气着顾含章,却是先把自己给气着了。
一想到自己这可是什么都没干,顾含章竟然说出这种话,她便觉得委屈。
这不是在说她不自重么,便是郝慈的脾气此刻也是忍不了,当真是气的心肝都跟着疼。
顾含章也没想到郝慈竟然说出要和离的话,原本心中还带着三份戏谑,此刻却是因为这一句话,顿时烟消云散了,看着郝慈,连着眼神都变得危险起来:“你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便说么!”郝慈对上顾含章的视线,心中气恼,却是强撑着对上他的视线。
“你若是再说这种话,我定会叫你后悔的。”顾含章见着郝慈如此,心中却开始有些害怕,他怕郝慈当真会如她所说离开。
若是郝慈当真想走,便是他也好不强留。
毕竟宁国公不是好惹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么,顾含章,你当真很过分!”看着顾含章的双眸,郝慈突然觉得心头微微的发酸,只觉得很有些委屈。
想着自从到了这个地方,因为寄人篱下,她每日都很小心翼翼,去讨好顾夫人顾怀信,和山寨上会接触到的所有人。
除此之外还要去看顾含章的脸色,这些事情,便是以前她刚入社会刚开始工作,也从未如此过,一时间心中只觉得委屈的很。
这般越想越难受,眼圈也红了起来,这几日一直憋在心中的眼泪,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想要掉下来。
似是怕被顾含章看到,叫他笑话,郝慈将脸转向一边,看着房梁,强迫眼泪流回去。
这动作落在顾含章的眼中,竟是叫他心中猛地生疼,刚刚还因为郝慈的话生气的怒意,在看到她眼中的委屈的一刹那瞬间土崩瓦解。
看着郝慈眼眶微红眼中满是委屈,顾含章一时竟是有些手足无措,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很想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可是想着郝慈刚刚与自己说的话,动了动身子却是停住了,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
心中微微有些后悔,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过份了。
可是一想到刘徵对郝慈的不同,一想到他们之间的过往,顾含章到了嘴边安慰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此刻看着她如此委屈,心中更是难受的紧,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干站着
郝慈却是不知道顾含章在想什么,看着房梁将心中的泪意压了下去。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现在情况如此,自己总不能一直委屈下去,咬咬嘴见他不说话,自己便转身在一旁坐了下来。
嘴中嘀咕着说了一句气话:“自己叫人掳了那般多的姑娘上山,想着寻花问柳,我却跟旁人说个话都不成,果然古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大男子主义,这种人活该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