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慈闻言没说话,只是看向顾含章。
就见着顾含章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做的不错,你若是需要什么只管跟湘绣说。”
说完站起身,对着顾夫人见了礼,便直接拎着顾怀信去外院。
这一顿饭无疑是将顾家人的心给收了一半。
郝慈暗暗道了句,首战告捷,再接再厉。
因着昨个身子酸疼,虽说休息了一夜好了许多,但忙活一上午,微微觉得又有些不舒服。
顾夫人瞧着郝慈揉着腰,很是体贴的问道:“可是累了,累了便去休息一会吧,晚饭还早还能睡上两个时辰。”
这话便是帮她把晚饭的活给定下来了。
郝慈听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应声,站起身来谢过顾夫人,带着湘绣准备回去。
却是被顾夫人唤住:“小慈。”
“娘还有什么事么?”闻言郝慈站住脚回转身子看向顾夫人。
就见着顾夫人面上满是笑意:“你以后住在后院了,前院那是昨个辟出来的新房,因着含章以前都是住在前院,后院没有归置屋子,所以昨个只能叫你先住在前院。今个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你日后跟着含章,便住在东边的知香园。前院毕竟住着寨子里的人,你一个女人家多有不便,便就跟着娘住在后院吧。”
闻言郝慈心中明白,只怕不是后院没收拾,而是昨个她才嫁给顾含章,还在考察期才是。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听着顾夫人的话,当即福了福身子,谢过顾夫人,便带着湘绣跟着江芙去知香园。
一进屋只觉得腰疼的很,也顾不得换身衣裳,倒头就睡下。
“湘绣你着人守在门口,不管谁来了,都不要叫醒我,我腰疼的很。”
湘绣应了声,就瞧着郝慈翻过身去。
再过一会就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不由的感叹,少夫人竟然睡得如此之快。
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另外一边,送走了郝慈,顾含章便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原来刚刚他们一直都没走,不过是躲在一旁看着。
顾夫人见着顾含章,眉头皱的更深:“似乎跟当初见到的真不一样,这性情是完全不一样,连着手艺也是。当初的郝慈可是名满天下的才女,可说是才能平乱世,慧能定天下的宁围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谈吐举止更是端的出一个大家风范,你只是瞧过一眼,娘却是与她同席饮宴的自是瞧得清楚。眼前这女子除了皮囊与她一般无二,旁的半点也没宁围郝慈该有的模样。只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顾怀信闻言看着顾夫人:“娘,你见过她?”
闻言顾夫人点点头。
“哥哥你也见过大嫂?”
顾含章看着二弟面带疑惑,只得点点头:“当初在京城见过,便就是张太后设琼华宴的那次,她也在。”
“那她是?”顾怀信刚问出来,想着顾夫人的话,当即说道:“她便是那位传说娶她便可得天下的宁围才女郝慈?”
顾怀信难以置信的看着顾含章,虽说他也是听过郝慈的名字,但是那般女子离着如今的他们实在太过遥远,他怎么也不敢将眼前的郝慈,与她想到一起。
此刻看着顾含章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顾含章却是点点头。
“便就是她,当初张太后下旨命她入京,就是想要召她入宫为后,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们就不清楚了。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眼前的郝慈,便就是那个郝慈,绝对不可能有错,娘记得清清楚楚,她眼下有一颗泪痣,便就是这泪痣的模样都是一模一样的,绝对不会有如此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顾夫人目光很是坚定。
顾怀信却是纳了闷了:“传说的郝慈可是不世出的奇女子,眼前的大嫂似乎与传言差的太多了,什么得她者可得天下,这话更是有些离谱,我觉得怕是得她者可吃遍天下才差不多。”
“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先静观其变吧。”顾夫人闻言轻叹一声。
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含章闻言看向顾夫人:“娘何必考虑那么多,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叫人去宁围探探虚实便知,而且我们需要的不过是她的一个身份罢了,至于这内里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又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反正我大哥如此有才能之人,便就是没有什么宁围才女,他也能得天下,有也不过锦上添花。我瞧着这个大嫂便就是不错,与其替大哥出谋划策,到不如照顾好我们的五脏庙,也好有力气征战四方不是。”顾怀信终归还是比较小,这话说的就有几分玩笑的味道。
不由引得顾夫人一阵轻笑:“看样子不过一日,你便对这大嫂改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