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翻个身都有些困难。
外面此刻锣鼓喧天很是热闹,自己躺在床上疼得浑身都动不得。
好半晌总算觉得不那么疼了,却是眼泪忍不住掉了出来。
自己这是什么命啊,好好的做着菜赶上瓦斯泄漏给她连锅端了。
好不容易捡条命,却是连胳膊肘都动不得的。
而且还在这种情况下别人给丢进了洞房,与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成亲。
一想到待会顾含章进来可能会对自己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郝慈心中就忍不住的害怕。
想逃,可是此刻身子却是动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
也不知是哭的太久了,还是身子本就有些乏。
不知不觉竟是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身旁已经躺着个人了。
顾含章一袭大红色的喜服躺在郝慈身边,身上一股子酒味,正单手撑着头,侧着脑袋看着郝慈。
见她醒了过来,很有些戏谑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惬意,为夫还未进洞房,就先睡了,当真是不把为夫放在眼里。”
闻言郝慈心咯噔一声,想着自己日后怕是还要在他手底下讨饭吃,逢人先服软,遇事先低头准没错。
当即陪着笑脸道:“大当家的误会了,我只是有些太累了,刚刚昏了过去,对是昏了过去,绝对不是睡着了。”
闻言顾含章没说话,只是扬了扬手中的帕子。
郝慈不由愣住:“这是什么?”
“你的口水。”
“.”
“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昏过去会流口水的。”
郝慈闻言顿时有些紧张,胡乱扯到:“许是大当家见到昏过去的人没那么多,偏生我就是那种昏过去也会流口水的。”
一边说着不敢去看顾含章的脸,眼睛不断的往旁边看着。
自然也没注意到顾含章眼中的揶揄,和嘴角的笑意。
好半晌没听到顾含章的声音,郝慈顿时有些紧张,侧过脸去就见着顾含章正盯着自己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大当家的。”
“叫夫君。”
顾含章的声音冷冰冰的,却是叫郝慈不敢拒绝,只得顺着他的话。
“那个,夫君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别累坏了身子,这黑风寨无人掌管会出乱子的。”
闻言顾含章却是笑了起来:“便就是我真的‘累’坏了身子,不过一两日宅子里出不了什么乱子。不过娘子说的也对,天色却是不早了,今日又是我洞房花烛的日子,自是该早些歇息。”
说着站起身直接将床头的蜡烛吹灭,便合衣躺了下来。
顿时吓得郝慈浑身都绷了起来,感觉得一只手伸过来,连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夫君.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觉得呢?”顾含章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郝慈几乎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吹在自己的耳边。
“那啥,我月事来了,今个不方便,夫君还是改日吧。”郝慈吓得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她还没做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做羞羞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