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贵的冷言冷语,还有那副极其冷漠的态度,一度让这两个小孩子陷入到深深地恐惧之中。
恍惚间…
他们从她的身上得出来了一个结论。
平贵…似乎…非常的…不喜欢他们。
“我们…是愿意的。”
“没…没有不愿意。”
两个小孩儿顿时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声音沙哑。
头也跟着低垂了下来。
可是…
一想到之前白如玉对他们说过,不能以这副窝囊的姿势出现在平贵面前,他俩又硬着头皮重新直立起身子,抬起了头来。
“娘亲,你…”
安安和昭昭两人都快要哭了。
眼睛红彤彤的。
鼻头上也晕染出了些许红色。
“怎么…”
“你们在老家的时候,那两个老东西没有告诉过你们…我曾经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平贵可不会惯着这两个年纪不大、还心眼子比谁都要多的小鬼头们。
她冷眼看着他们。
无视掉两人一副委屈得快要哭泣的样子。
说着话的同时,平贵还将那只踩在油纸袋上的右脚,在地上狠狠的碾了一碾。
片刻之后。
油纸袋瞬间破裂。八壹中文網
里面的冰糖葫芦也被碾压成了碎渣。
“…………”
见此,两个小鬼头眨着眼睛,互相看了看彼此。
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读出了些许东西出来。
当然是说过的!
安安的爹曾经跟她讲过一些有关平贵的事情。
他说,平贵就是个恶魔。
天性凉薄得很。
根本不懂得何为孝顺。
经常对含辛茹苦养育她的父母发脾气、耍性子。
昭昭的娘,也曾经说过一些。
她说,平贵生来就是克她的。
她辛苦的在外面赚钱养她,可平贵却完全不知道何为感恩,甚至还会联合外人来陷害她这个亲生母亲。
在那一对糟糕的夫妇口中,平贵简直就是一个不孝子的典型模板。
一块逆鳞。
一根搅屎棍。
若不是如今平贵出息了,当上了驸马爷,他们都想把她重新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
但…
这两口子也没有再详细讲解一些什么。
每每说到具体有关平贵小时候的事情之时,他们就十分默契的闭口不谈。
毕竟。
谁又能将自己被亲生女儿教训的事情,向其他的亲生子宣之于口呢!
………………
另一边。
平贵那副脚踩冰糖葫芦的场景,也给安安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她不禁想着,到底是什么样儿的女儿,才能不分伦理、道德,竟然冷冷的站在高处,直呼自己的亲生父母为…老东西呢?
答:只有…不侍父母,不把父母当人看的人,才会这样。
还有那随口吐露脏话的毛病…
这一点,也与旁边的小男孩如出一辙。
真不愧是亲姐弟俩啊,都一样的粗鄙不堪,随了他们的那个流氓母亲。
安安想着,这个便宜阿姐还真不愧是流氓的亲生女。
现在这副“嚣张”样子,真真的是像极了魏二狗。
平贵的母亲,在道上有个花名。
大家都称呼她一声“狗姐”。
村里的人,非常迷信。
他们可不管名字好不好听。
在取名字方面,农村人认定只要给孩子取贱名,就一定能好养活。
平贵的母亲叫做魏二狗,她的祖母叫做魏大牛。
相比而言。
她那曾经做过妓子的父亲,名字就好听了许多。
叫做许涟漪。
涟漪这个名字,还是他以前在花楼里的时候,那位老鸨公给取的。
在未被卖入花楼之前,他的原名叫做许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