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妻主,还有一件事我要说与你听。”
突然。
白如玉主动离开了平贵的怀抱。
他仰头望她,嘴角闪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
“什么事儿?”
不知为何,平贵突然有一阵很不好的预感。
她感觉…白如玉这副微笑看着有点不太真诚。
甚至…还有些皮笑肉不笑的。
“我把我们的两个孩子也带到京城来了。”
白如玉低着头,如是说道。
“…………”
闻此,平贵大受刺激,面上全是惊愕不已的表情。
她背起手,整个人也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往后倒退了两三步。
“为了进驸马府找你,我不方便把他们带在身边,所以,便将他们临时寄养在城外的一户农妇家中。”
“这两个孩子长得很像你,他们一个今年已有四岁,另外一个才三岁。”
像是还不够刺激一般,白如玉仰着头,继续述说着。
“这不可能!”
平贵被吓得直摇头,说话的声音都陡然提高了八个度。
“你我成亲不过一载,我就赴京赶考去了,且离家已有五年。”
“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四岁、和一个三岁的孩子?”
从成亲之日算起,他们两个无论怎么加加减减,都不可能生出年岁这么小的孩子来。
而且,还是两个!
除非…除非…白如玉在老家给她戴了绿帽子,自己生下了两个孩子,然后栽赃到她的头顶上。
“难道说,在我离家的那几年里,你…你背着我和别人…”
除了自己被戴了绿帽外,平贵想不出别的原因。
这样想着,她当即就要顺嘴说出口。
只是,这剩下的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白如玉给厉声打断。
“我没有!”
他急忙斥责道。
“你怎么可以那样想我!”
一想到平贵竟然怀疑自己对她的忠贞,白如玉红润且柔软的嘴唇,也跟着有些委屈的撅了起来。
“我对你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怎么可能会和其他人有染。”
白如玉的眼尾处不禁隐隐有些发红。
对于刚才平贵那番怀疑自己与别人有染的言论,他直气得跺了跺脚,脸上也被气得当场涨成了猪肝色。
“那也不可能是我的啊!”
平贵也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她可以忍受白如玉给自己戴绿帽子。
就好像…她丝毫不在意于文殊早已嫁与女皇为贵君、也同样毫不在意温袅袅养在驸马府的那些面首们一样。
但除这些之外,在一些原则性的事情上,平贵还是有一些非常在意的事情的。
就比如说,承认别人的私生子…是自己亲生子这件事。
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去给别人的小孩当妈,做那个傻傻冤大头的!
“那两个孩子真的长得很像你,眼睛很像,鼻子很像,眉宇也很像。”
白如玉试图用小孩的长相,来说服平贵。
“这不可能。”
魏平贵还是不相信。
“他们…他们跟你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
白如玉说话虽然有些吞吞吐吐的,但语气却非常坚定。
他十分确定平贵与那两个孩子,有着某种生物学上的血缘关系。
“这根本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平贵简直是不可置信。
她开始不停的摇起头来,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快。
“你我都未曾同房过,哪里能生得出来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来?”
平贵可以指天发誓,她现在绝对还是清白之身,纯得不得了。
既然还尚未失身过,那又如何能有与自己血脉相亲的孩子呢!
“当初我们新婚之夜的时候,你说…你说你是石女,不能享受鱼水之欢,既不能给我幸福的生活,也不能与我有孩子。”
白如玉小声的絮叨着。
他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的用手死死扯起衣角来。
什么是石女?
石女,也被称为石芯子。
是指那些因为自身身体先天有缺陷的原因,而无法与丈夫同房的女性。
当初与白如玉成完亲后,平贵便琢摸出各种各样的法子,想要避免与对方同房。
后来为了一劳永逸,她干脆欺骗他,说自己是个不能人道的石女。
“所以,所以…我便想着将你同母异父的弟弟、和同父异母的妹妹,给过继在你我的名下。”
“那两个小孩真的长得很可爱,他们的样貌也跟你很像。”
“就连公公和婆婆都说,他们像极了你小时候,简直就跟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一样。”
话音刚落,白如玉又再次重新看向自己的妻主。
这一次,他脸上的笑容可比之前看着要“真诚”多了,甚至已经从嘴角溢散到了眼底。
“同母异父的弟弟?”
“同父异母的妹妹?”
闻此,平贵的面容顿时陷入一片恍惚中。
“我何时多出来这两个弟弟妹妹的?”
平贵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还未离开老家前,她可一直都是家里的独生女啊!
“你离开老家赶赴京城后,家里出了好多事。”
白如玉像是不禁想起了什么一般,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下来,又再次将愁苦的表情挂在脸上,特意展现给平贵看。
“那两个孩子…其实是公公和婆婆背着你偷偷生下来的私生子。”
犹犹豫豫间,白如玉还是选择性的说出了部分事实来。
“那你也不能把他们过继来给我当儿子和女儿啊!”
平贵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颠荡起伏过。
她气得…只恨不得当场吐血而亡。
她娘和她爹的私生子竟然过继来给她当孩子。
这踏马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怪不得啊、怪不得…
怪不得白如玉之前说那两个孩子长得像她,怪不得他说她和那两个孩子有血缘关系。
一个是同母异父的弟弟。
另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们跟平贵之间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多多少少还是继承了完全相同的一半基因,也难怪会有一些长相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