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回忆即止。
皇宫正殿的宫门口外,属于驸马府的人马仍然聚集在此。
马车上,平贵和温袅袅两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马车外,玉衡依旧紧紧拽着手中的鞭子,死活不肯轻易放过白如玉,准备继续鞭打还四肢跪趴在地上的男主。
“啪!啪!啪!”
一鞭紧接着一鞭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宫门外。
玉衡本就有心借着惩罚男主的由头,想要毁了对方的容貌。
只可惜,第一鞭落空,被白如玉给险险躲了过去,只在其手肘上留下了一道不是很严重的血色印痕。
见对方躲了过去,玉衡一时心有不忿,当即又补了几鞭,且每一鞭都继续直逼对方的面门。
可…也不知是怎么了…
他之后的那几鞭也依旧没能得逞。
一一被外表柔弱不已的白如玉给全部躲了过去,也依旧只能在手肘上留下四五条血红色的印痕。
三番五次被对方躲了过去,玉衡气得直咬牙,干脆一把将手中的鞭子给丢在一旁,直接对着身后的下属们命令道。
“你胆敢窥视当朝皇子和驸马,可不是挨这两三下鞭子就能了结了的。”
“来人,将他带下去,予以阉割之刑!”
宫里用来惩戒侍从的法子有很多。
但…要用到阉割之刑的,却是少之又少。
阉割之刑,一般大多都只用在那些与宫中女侍卫有通奸嫌疑的宫侍身上。
白如玉只是窥视皇族而已,万万还达不到需要被阉割的程度啊!
“是。”
玉衡一声令下后,在马车外面候着的女侍卫们连忙上前将白如玉给架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
白如玉拼了命一般的挣扎着。
可他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根本不是那些强壮女人的对手。
眼看着就要被拖下去授予阉割之刑,白如玉始终没有张开嘴,向马车上的魏平贵主动呼声求救过。
也未曾透露过自己与平贵的真实关系。
“你们放开我!”
白如玉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
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还是被蜂拥而至的女侍卫们拖出了五米远。
在被拖行的过程中,他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着马车,从未移开过。
似乎…他像是要隔着那一层车帘,在最后看一眼坐在马车内的负心人一般。
“住手!”
就在白如玉要被拖进敬事房的那一刻,魏平贵顶着温袅袅想要杀人的阴鸷目光,还是从马车里跳了下来。
敬事房,通常都是给宫侍和宫女实行宫刑的地方。
在那里,男子会被授予阉割之刑。
女子则会被用小锤来敲打腹部,以此来达到不能生育的目的。
无论怎样,平贵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主被人授予宫刑。
“主子?”
玉衡也是没有想到平贵会突然跑出来阻止。
他当即有些无措的往马车内瞟了一眼,想看看自家皇子大人是个什么意思。
“…………”
马车内。
温袅袅没有说话。
他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玉衡先遵照驸马的吩咐行事。
“你们下去吧。”
玉衡得令,当即招呼刚才那几个架走白如玉的女侍卫们放手。
“多谢…驸马爷开恩。”
重新获得自由,白如玉那有些消瘦的身子瞬间跌坐在地上。
可哪怕是这样,他还是硬挺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起身对着身前的平贵再次俯身跪了下去。
他语气卑微的说着,眼睛中更是蓄满了泪水。
在将头磕下去的瞬间,几滴美人泪还是忍不住脱离了眼眶,顺着脸颊而下,最终滴落在了地上。
“…………”
平贵抿着嘴,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的白如玉,她的良心开始受到道德的谴责,甚至有些隐隐作痛。
可即便是再怎么作痛,她还是选择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任何将对方从地上扶起的想法。
她不能有良心。
一定不能有良心。
要是有良心的话,就意味着完成不了任务,回不了家。
她要保持负心汉人设不倒,做一个狼心狗肺的人!
“平贵,你还不快上来!”
“我们要回家了!”
马车内。
温袅袅看着外面相对而视的平贵还有白如玉两人,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越来越阴沉起来。
等待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拉开车帘,催促车外的平贵赶紧上车。
“…………”
平贵闻言。
没有多说什么,当即转过身子,一脚重新跨上了马车。
只余下白如玉一人还呆呆傻傻的跪坐在地上。
此番事情了却。
整队人马再次重整待发,开始准备向着驸马府前进。
而马车队伍的最后面。
白如玉缓缓独自从地上站起身来。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着上的灰尘后,他咬了咬牙,还是步行跟了上去。
眼神中全是满满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