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太医对着风酒歌行了一礼,“老臣告退。”
风酒歌点头,看着彩蝶道,“你跟太医去取药,记得这药你亲自来煎,明白?”
彩蝶应着,抹着眼泪跟了过去。
那侧丽夫人抱着丽妃,哭着嚷道,“我儿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可是这会丽思雯已经不哭了,她的眼中是无尽的恨意,抬头看着风酒歌,“娘娘可是答应过我,定保我顺利诞下孩子的?”
风酒歌直视她的目光,轻启红唇,“你这是在怪我?”
“我难道不该怪你吗?”丽思雯反问。
“你有何怪我的理由?”她又不是她的奴才,要十二个时辰围在她的身边!而她也不是没有出声警告,是她自己冲动,如今孩子没了,她来责怪她?
丽思雯冷哼一声,“我与皇后娘娘的一切到此为止,皇后娘娘请回吧。”
风酒歌斜睨着她一眼,“丽妃,请你一定要记住此时此刻所说之话,也做好你高高在上的丽思雯,别给人当了刀,回头还笑着去舔人家的脚!”
说完,风酒歌扭身便走,与她,上辈子欠的命,还了!
看着风酒歌离去的背景,丽思雯眼中恨意未减一分,在风酒歌未来之前,华太医虽然说的很隐晦,可是,她却听的清楚,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这一切都是风酒歌造成的!
若她当时就给婉儿服了解毒的丹药,若她当时不去追那刺客,事情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的孩子,她那还未成形的孩子啊!
“啊——”
丽思雯仰头嘶吼,眼中竟流下了血泪!“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当年,若不是风酒歌,那太子之位,又怎会与表歌失之交臂?自己又怎么可能嫁给褚子肖?
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尝的想为她爱的人生下一个孩子,可是,上天为何要这般对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抓着被子将脸埋了进去,这些年来的委屈与高傲,倾刻崩塌!而这一切的原头都是风酒歌!
可笑她竟然还巴望着风酒歌能帮自己,自己到底有多傻!
“啊——!”
……
听到丽妃小产,除了各宫都送来了礼物慰问外,褚子肖倒是亲自来了一趟。
在风酒歌离开没多久,褚子肖便到了揽月宫。
只是丽思雯睡了,同丽夫人陪了他一会,褚子肖便走了,倒是叮咛丽夫人,此时丽妃心情不好,希望她可以多住些日子。更是叮嘱了一宫的奴才要好生伺候着之后,他便去了安阳殿管妃的住处。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音,褚子肖的轿子落到了安阳殿外。
管妃一愣,而此时她正于长公主褚汐说话,听到呼声,急忙带着长公主走了出来,在那明黄色身影前跪了下来,“臣妾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儿臣见过父皇。”褚汐跪于管妃身侧。
褚子肖道,“都平身吧。”
随后看着褚汐笑了,“过来父皇这里。”
褚汐上前,再次俯身礼了一下。
褚子肖伸手拉起她,“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朕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更是出落的越发美丽漂亮了。”
褚汐扬着一张青春年少的小脸,看着他,甜甜的道,“还不是父皇久不来母妃宫中,不然又怎么会不知道儿臣已经快笈笄了呢。”
褚子肖看着她娇俏的样子,撇了眼管妃,倒是大笑起来,另一只手握上了管妃的手,拉了她一把,“你听听,你听听,这丫头是在怪朕了呢.”
管妃忙道,“是臣妾教女无方,望皇上莫怪。”
“怪?你把朕的女儿教的如此之好,朕又怎会怪你?”却是又看向了褚汐,“行了,朕,今晚就陪你们母女吃饭,也免得有人怪朕总也不来!嗯?”
褚汐忙再行一礼,“谢父皇!母妃快快扶着父皇进殿吧,儿臣去将春天酿的梨花酒拿出来,让父皇尝尝。”
一边说着一边还冲管妃直眨眼,随即在褚子肖的笑声中,跑了出去。
这一顿饭,褚子肖吃的很开心,许是喝了点酒的原因,对褚汐当真是表现的极是喜爱,饭桌上便着李让去拿了好些个珠宝珍玩,送到了安阳殿中。
只是夜色渐起,越来越深,褚子肖竟是起了身,他拍了拍管妃的手,“这几日你协理后宫,怕也是累的,早些休息吧,明儿,朕再来看望你们!”
管妃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只是她毕竟于宫中生活的久,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便笑着道,“皇上也别只顾着政务而不顾自己的身子,也要早点休息方可!”
褚子肖点头,便觉得还是宫的老人识大体,这要是放在那些娇魅的小人身上,怕不早已缠着他往床上上了!
褚汐脸现不悦,上前挽上褚子肖的胳膊,“父皇一定要走吗?外面又飘起了细雨,路上又湿又滑,再说这夜已经这般的深了……”
管妃急忙唤了句,“汐儿,你父皇政务繁忙,已经陪了你这些许的时间了,你怎可再闹你父皇?”
褚子肖听着这话甚是舒服,伸手捏了捏褚汐的小鼻子,倒没有因为她的不知礼而有所迁怒,只道,“等你以后出嫁了,你就明白了!”
这话,直接让褚汐闭了嘴,也让管妃的心为之一颤,忙道,“恭送皇上。”
褚子肖满意的点头离开了!
褚汐脸色渐白,抓着管妃的手,焦急地道,“母妃,父皇他是什么意思?”
管妃瞪了她一眼,“你觉得你父皇会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未曾想到我们,却在这个时候来了,你说是为了什么?”
褚汐的脸更加的白了,“母妃,我,我不要嫁给别人……我……唔唔……”是管妃捂住了她的嘴。
瞪着褚汐,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他的命长了……”只是心底也有了其它的狐疑,夫子失踪了,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会如何搪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