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个问题,咱们其实不重要啊”
宫虞夏咳了两声,眼神往屋子里其他地方溜过去。
这时,洛景明的神色却微微起了变化,眼里闪起锋芒,看起来冷意十足。
“那,你觉得什么问题重要呢?”
洛景明微微眯着眼睛,四目相对间,是让人不敢对望的视线。
“你到底要如何,给句痛快话”
宫虞夏也懒得再啰嗦,斜眼望他,冷哼一声,让他赶紧的。
“这……”
洛景明却故作不明状,故意要和她兜圈。
“别这那这的了,赶紧的,一句话的事”
只是,要杀要剐,也得她说了算。
洛景明闭着唇,没讲话。
倒是看着她的样子若有所思。
宫虞夏实在是不耐烦了,刚准备再说话,就听到他说:“别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
宫虞夏瞪着他,却见他摇了摇手:“你先出去吧”
楚直有些不乐意,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洛景明的样子以后,要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只能狠狠的瞪几眼宫虞夏,以解心头之愤。
宫虞夏随他瞪,还给他望过去几眼作为回礼,楚直想骂人,却又碍于洛景明,所以才没做声。
无奈,只能赶紧出门。
房间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微弱的呼吸声,似乎两人都在刻意的压抑着什么。
洛景明也没有着急着说话,只是又默默的转了身去。房间里的温度慢慢的下降,似乎有些紧张。
宫虞夏也没有刚刚那样极速了,只是坐在地上有些凉,便自己站起来跑到一旁去坐在了椅子上。
洛景明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只是轻抬了下眼皮,并没有表现出其他异样。
“你倒是有趣”
良久,他的牙缝里才塞出来这句话。
倒是颇有种被逼无奈的滋味。
宫虞夏睨他一眼,嘿嘿一笑,并不多言,脸上表情倒是严肃得很。
一点都不想同他开玩笑。
“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以说说了?”
“我们两个人,能说什么?”
宫虞夏将腿收起来,整个人都猫在了椅子上,故作好奇的问他。
“你……”
洛景明瞧见他的动作,眼眸微微闪了两下,想说什么,却又没说。
“赶紧的,你想做什么”
宫虞夏缩着一个头,默默的盯着他。洛景明忽然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是看到宫虞夏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忽然就想叫她把头弄出来。
“本宫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和你……”
“聊骚?”
洛景明一愣,虽然没怎么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是脸上却莫名的红晕开来。
“我没有要害你,你不至于吧”
“你是,宫虞夏?”
宫虞夏脑袋一嗡,差点就炸开。
洛景明问得很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猜测。
宫虞夏立马改变神色:“你在说什么”
脸上仍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心里却忍不住的mmp。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洛景明托着腮,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将宫虞夏吓了个大跳。
刚刚还以为是试探她,可是……
“你在说什么?”
洛景明的眸子闪了两下,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倒是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不停的溜达来溜达去。
宫虞夏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动了一下,从椅子上把脚放了下来。
“我说,你干嘛呢,赶紧说要怎么处置我,别给我绕圈圈,烦死了”
看到她这样着急的模样,洛景明忽然又想笑,只是经常冷漠脸习惯了,这样一笑起来,竟然都觉得自己的肉都绷紧了。
“没事,只是觉得,你倒是不像女刺客,也不像是细作,倒是和我映像中的那人很像,而从始至终,都只有那个人,敢这样和我说话”
宫虞夏心里一咯噔,难道他说的是自己?
“呵呵呵,你在说谁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同你说话,真是让小的瑟瑟发抖啊”
说着说着,宫虞夏自己竟然忍不住的笑了一声,而后意识到自己笑了出来,又立马闭了嘴,不再说话。只是阴笑着看着他。
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洛景明朝着门外望去,那人便推门而入。
是楚直。
他也没有望宫虞夏,径直就往屋里走去,直接将一木折子递给他。
然后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回头看了眼宫虞夏,然后出去了。
洛景明的眸子也由刚刚的诧异变得深邃,随后又慢慢的冷了下来。
“季府四小姐,不是痴傻的?怎么会这样?”
顿了顿,又道:“这么远,一个人跑过来,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洛景明的眸子眯得越来越紧,宫虞夏心里一咯噔,但是看这样子是查到了她现在的身份,便面不改色的道:“原来二皇子竟是查我身份去了,这外面的世界,又没有规定只有谁才可以跑,我到这里来,有何不可?”
话是这么讲,可是宫虞夏却一点都不含糊,一边盯着洛景明,一边往地上走来。
“可是,传言不是,四小姐,并没有这样灵敏啊……”
洛景明意味深长。
“哦,我后来好了”
宫虞夏轻描淡写。
“没什么事的话,都这么晚了,就不大好继续打扰二皇子了,那我就离开了,二皇子一定要好好休息!”
刚把门打开,门口的人就直接给她拦住了。
楚直一脸冷漠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是,只要她一动,就能给她抓过去杀了一般。
宫虞夏现在还没能够与他相斗的实力,所以又默默的退了回来。
“那个,有话好好说嘛,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对吧”
洛景明微微眯着眸子,倒是觉得她有趣得很。
楚直将门重新关上,屋里的气氛降至冰点。
宫虞夏还笑得很开心,虽然有些尴尬。
“您就说嘛,您到底要做什么啊”
洛景明看着她的脸色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实在是好不惊喜。
“四小姐,不知道谁同你,是一家人了”
他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就像有一把刀,直接朝着她的喉咙割去,不紧不慢,就是要慢慢的好好的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