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报告？”秦宁移默念了一句。
以上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程国忠明知自己要参与行动仍然带上手机，并且使用手机通话，这样的逻辑上。
但如果他一开始就递交了请假报告并不打算参与行动呢？
所有的推论就会被推翻。
“批准了吗？”
“批准了。”
秦宁移眉头一拧，“在哪儿？”
这问题一出，秦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没了。”
这两个字配上他刚长长的胡须，显得整个人无力又苍老。
“当年的调查组不知道这件事情？”秦宁移刚问出口就觉得不对，如果调查组知道，那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定了程国忠的罪。
秦宁移回想了一下他在烽火的时候，“当时的请假申请是在系统上进行的吧？”
烽火是最早推行网络化办公的，他们的很多申请都可以在网上进行，而那样绝密的行动，一般会将这些流程搬到内部系统上进行。
秦老爷子长吁一声，“我就是在系统上看到的。”
当时那个行动，他也受邀去到烽火突击队，所有人都关注现场情况的时候，他因为想要借鉴烽火电子化管理的经验，所以翻过放在他手边的电脑。
也就是那一眼他看到了那个已经审批通过的请假报告。
“程国忠被抓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调查组。”
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但谁能想到，调查组查过之后，系统里根本就找不到那个申请报告呢？
“我知道我不可能记错。”秦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秦宁移，他的记忆力从未出过偏差，何况当年他还不算老。
“所以，我在忙完手里的事情之后听到了调查组的结果，这才连夜赶到了烽火突击队拦住了上面下来的人，把这个情况跟他们说了。”
接下来的事情秦宁移大致能猜到了，霍柔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是没有听到前半截关于那个请假申请的事情。
所以在她的心里，秦汉就成了以权压人，故意包庇叛徒的人。
“据我所知，烽火的系统换了好几次了，以前那个……”
“查不到。”秦汉知道秦宁移想要做什么，“我找了最好的专家，但当时我们技术落后，就算我怀疑有人动手脚也什么都没有查到。”
技术的壁垒早在当年就已经存在，华国这么多年的发展，才出现了像蚩尤和情报部门那一批技术优秀的人才，可是，一切都来的太迟了。
“至于现在……那系统太过老旧了，更是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霍谨毅一腔热血，是他很欣赏的人。他不想这样的人死的不明不白，因此他探究真相，保住了可能受冤的程国忠。
他想要将真正的叛徒绳之以法。
“我盯着蒋家，也是因为追查多年，除了可能存在问题的系统之外，只有他们真的动了手。”
秦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霍柔对于蒋家这么信任，但他苦苦探查多年，这有这么一个实质的线索，这让他怎么能罢休呢？
“哎呀！小安安！”
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到蒋家，蒋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八壹中文網
秦老爷子脑海里有两个人在打架。按照他一贯的风格，听到蒋家的信息，他该跳脚，该喊打喊杀的。
可是，他昏迷期间能够听到外界的声音，他知道蒋老来过，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留了救命的药。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安安兴奋的声音喊道：“蒋爷爷！”
秦老爷子眉头一皱，听着安安的语气，似乎认识蒋老。
“这……”他疑惑的看向秦宁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