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柔放弃跟他磨叽，直切主题，“你见过沃克比特，对吧？”
申远书邪邪的一笑，只看着霍柔，眼中带着怀念。
“当年你也这样坐在我面前，我们聊了很久的天。”
司年站在旁边听到申远书说话暧昧，不清不楚的用词让他厌烦。
“好好说话！”他一鞭子打在申远书身上，顿时皮开肉绽，“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申远书受了这一鞭子，眼里闪过一丝满足，在疼痛的刺激下他的笑意更深了。
“我好好地在说话呀。”申远书看着霍柔，“我跟霍柔可是老相识了，你懂什么？”
申远书意味深长的看着霍柔说道，“这人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冷酷暴戾，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这打人的劲儿……”
“更大了。”
他扭头看着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眼里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司年有些疑惑的看着霍柔，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哦？”司年冷冷的开口疑惑道。
“霍柔都认出我来了，你却没有认出来。”申远书摇了摇头，得意道，“你还真是不如她。”
“连个女人都比不上，你不觉得羞愧吗？”
尽管哑了嗓子，申远书还是在尽力的说话，每一句话都不太好听。
他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司年，暗暗地期待起他的反应来。
可惜，司年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被他激怒。
“比不上霍柔，也没有什么好羞愧的。”司年淡淡道，“所以，我也是你的老相识？”
申远书见他并不生气，觉得没有意思有些恹恹的低了头。
霍柔替他解惑，“他是当年我们出任务时那个医药天才。”
能够被称得上天才的人少之又少，司年一瞬间就想起了当时的记忆。
“你竟然没死……”
司年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是狠厉和遗憾。
当时抓捕那个犯罪团伙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还是霍柔将他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
最后那些人还是被他们抓到了，他躺在病床上听到战友们来跟他说过后续。
因为牵扯的数量巨大，所有人都难逃一个“死”字。
他养伤的那些日子，每一天有多么难熬，对于申远书他们这些人的憎恶就有多深。
后来他养好伤了，霍柔却走了。
她走的干脆利落，甚至没有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他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直到那个号码变成了空号，他也没有再见到她。
而现在，导致这一切的那个团伙，竟然还有人尚存人世。
司年没有忍住上前揪住了申远书的衣领。
他阴冷的声音问道，“谁帮的你，还有谁活着？”
这群蛀虫，该死！
而他们的内部有漏洞，竟然能够将这样大案的人放出去。
司年捏紧了拳头，脸上的轮廓更加分明。
“别气嘛，司团长。”申远书懒洋洋的看着司年，“但凡你强一点，又何至于此？”
“司年。”霍柔清冷的声音唤回了司年的理智。
“正事要紧。”他眯了眯眼后退了一步，“我们的事，之后慢慢算。”
申远书笑吟吟的看着霍柔，“打听那个老毒物干什么？”
“有我就够了，我会帮你解毒的，霍柔，你带着我，就够了。”
他深情款款的看着霍柔，“接触那个老毒物，你会变得不幸的。”
霍柔不甚在意的一笑，“那你说说看。”
“我渴了。”申远书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喝你桌上的水。”
没等霍柔说什么，秦宁移从门外拿着杯子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迈步就要往申远书面前走去。
霍柔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宁移，你别过去。”
她本就不想让秦宁移掺和进来的，申远书既然能够逃脱这么多年，后面的人必然不简单。
她没有把握现在这里是否有他们的人，她不想秦宁移露面惹上麻烦。
秦宁移安抚的看着她，“别那么紧张，嗯？”
他轻声安抚完霍柔，还是拿着水杯到了申远书的面前。
在霍柔担忧的眼神下，他缓缓放下水杯，对上了申远书阴毒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