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诺见其他滑头老兵将长矛放下了，只有这个青涩的士兵憋红着一张脸。
不爽的环顾一下四周，轻声道，“墨北冥，你的士兵似乎不听命令啊。”
一句话，彻底将那些老兵陷入相当尴尬的地步，士兵第一要求便是服从命令。
但，他们竟然在小王爷没下命令之前，擅自行动，这……
效果已经得到，凤诺拖着站在旁边抱着看好戏姿态的季凌离开。
走着走着，季凌突然凤诺背后冒出一句话，“小诺诺，慕寒夏的事情不是顺便吧，其实你最想听的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已经到了旁边湖里。
深秋的湖水冰凉，冻的季凌扑蹬着双手双脚，拼命往上游。
等他顶着湖里不知名的水草浮出湖面，只见凤诺在湖边摩拳擦掌。
“再胡说你就永远留在这儿吧，后宫佳丽可是有三千，环肥燕瘦，要哪样的有哪样的。对了，我还可以帮你介绍林公公，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季凌一下子把脖子缩下湖面，闷闷道：“本大爷还是更喜欢小野花，这种花不适合我。”
没命根子了，美女多有啥用。
凤诺瞥了他一眼，任他自生自灭。
季凌见凤诺走了，悻悻的爬山岸，小声吐槽：“这种母夜叉，估计也就墨庄主和小夜敢喜欢，嘶……好冷！”
“这个给你。”
正在他不停抱怨的时候，身后适时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
季凌转头，旁边一个漂亮的宫女温柔似水的看着他。
他在心中感慨：果然这才是正常的女孩儿，温柔又甜美。
“你没事吧？”女子甜美的嗓音又在空气中响起。伸出手放到他面前。
“没，没就是有点冷。”季凌猥琐的笑着，拉上女孩的手。
此时，女孩脸色一变，藏在背后的匕首向季凌攻去。
“给我去死！”
季凌一手拦住的她手里的匕首，俊俏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真可惜，我可不喜欢你这种装温柔的女人，还不如母夜叉。”
刀锋一转，刺入女人体内。
在鲜血沾到手上之前，季凌放开了女人的身体，任她躺在地上。
藏在树上的凤诺见他已经处理好了，露出头，“原来你也没看起来的那么笨啊。”
“哈？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一见漂亮女人就晕头转向，找不着北的人吗？”季凌愤愤不平的说。
凤诺耸耸肩，反问：“难道不是？”
混乱很快引起了宫中禁卫军的注意，惊动了皇上。
墨北冥来到现场，看见地上躺着的女人的尸体，表情有点古怪。
“最后一个漏雨之网吗？”
林公公上前，画着浓妆，尖着嗓子指挥着士兵将宫女的尸体处理掉。
结束之后，墨北寒才发现站在旁边的凤诺，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凤诺，你终于来了。”
“嗯。不知道时机到了没，我想问陛下几个问题。”
寒风把凤诺的话语带到墨北寒耳旁，墨北寒眼角的悲伤更明显了。
季凌知趣的吹着口哨离开，林公公也支开了其他人。
湖边草地上，剩下他们两个孤零零的人影，垂柳的支条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响。
“你问吧。”墨北寒淡淡道。
“告诉我，您知道关于我娘的一切。”凤诺也不矫情，单刀直入问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墨北寒脸上苦涩更甚，喃喃着，声音特别轻柔，“柳蕊啊，在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便认识她，你长的真的很像她，但性格却完全不一样呢。她待谁都很温柔，没有心机。”
说着，墨北寒瞟了她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种表情，好像在感慨，原本好好的果子长成歪瓜裂枣一样。
“切。”
凤诺没插话，让他继续说。
“也是，她要是有你一半果决，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凄惨的地步。”
“什么意思？”凤诺最讨厌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态度。
而墨北寒这种明显就是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却只说点浅显的皮毛，而且说的还很含蓄。
“抱歉，凤诺，现在你只能知道这些。”
凤诺柳眉狠狠的皱着，那感觉就像准备好迎接高能，却莫名其妙来了一个片尾曲。
再凤诺爆发之前，墨北寒塞给她一条小手绢，“这个，是有一位故人要我在合适的时机交给你的。”
凤诺握着那条手绢，莫名感觉有点熟悉。
“皇上，你确定你没有什么忘了说了吗？”凤诺不死心的又问。
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墨北寒自然能看出凤诺的小花招。
“有有。”墨北寒装作差点将大事忘了的样子。
凤诺眼中闪过一丝期翼。
下一刻，墨北寒像一位长辈一样拍着她的肩膀，“记得好好修炼。”
哈？
凤诺咬牙，两兄弟性格都很恶劣。
凤诺脸一沉，推开墨北寒的手，知道不能从他这里获取更多的信息，便换了一个话题。
“皇上，皇后娘娘，最后一眼你不去看吗？”
墨北寒轻笑出声，“要是柳蕊的话，或许会劝我放了她。”
一提起，那个名字，墨北寒眼里有深深迷恋。
“我做不到。”凤诺冷冷的回道：“那么多人成为她‘爱情’的牺牲品，难道她不该接受惩罚吗？还是说，陛下您希望我求情，自己好找个台阶下？”
凤诺眉宇间调出一抹戏谑。
墨北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倒不是，只是……”
“好好道歉吧！”凤诺打断了他。
“不管怎样，你都伤害了一个女人的心，虽然大部分都是她自己作的，但陛下你也有错，多次选择视而不见，很过分不是吗？”
墨北寒思考了半天，淡淡道：“我会认真考虑的，还有北冥不知道我清楚知道容云所做的一切。”
凤诺小脸一红，“我又没问他。”
说罢，凤诺拿着手绢小步跑开了。
留在风中墨北寒对身后林公公说：“这姑娘比我看的还清。”
林公公点头，“很客观，也很冷酷，当然她也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墨北寒笑着反驳：“这世界有绝对的好人吗？”
所以，他至今还拼命迷恋着那个纯洁善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