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紫玲珑掉在地上,无夜被这一拳惊醒,拾起紫玲珑,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不相信她,我也不相信她,我们都不信她!所以她才这样做。”
袁清泽跪倒在地,拉起无夜,死命的摇着他,“本王问你,本王的王妃呢?”
无夜回头看了看他,将手里的金色面具塞到他手里,随后,转头看向悬崖,“她跳下去了!”
袁清泽如五雷轰顶,胸口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又像撕裂般的疼痛,“噗!”一口鲜血喷出,疼痛渐渐蔓延,袭遍全身。
“王爷!”三人异口同声,飞奔过去扶助他,袁清泽急忙抓住一个,道,“她这么怕死是不会跳下去的对不对,她定是逃跑了。”
“你说她是不是又在玩什么花样,一定是这样的。”
“她定是和他们一伙的,被他们带走了,我们找她回来好不好?”
四人看到袁清泽失控无助的样子,知他心里难过,且不说他,单单是他们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们也想像他说的那样,希望有一天她突然蹦出来调皮的告诉他们她是怎样逃脱的。
东方泛白,一缕阳光从云中射出,袁清泽在地上跪了一夜,也自言自语一夜,手里紧紧攥着黄金面具和那颗假的紫玲珑,金黄色的光射到他脸上,伸手摸了摸脸,不知何时一脸泪水,抬头看了看天,看了看同样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微风拂过面庞,一缕银丝飘到眼前,急忙抓住,微微一笑,“雪儿,天亮了,你还不回来。”八壹中文網
无夜抬头看看他,一惊,“王爷,你的头发。”
其他三人抬起头,也是一惊,那乌黑的青丝中多了一缕银发,随风飘起,不时的打在他脸上,他笑意更甚,道,“这是雪儿留给我的,雪的颜色。”
一个月后落花院里。
一身紫袍,满头青丝散落,用丝带随意打了个结,那缕银发散在额前,躺在床上,放下白纱帐,胸前放着一个金色面具,手里攥着紫玲珑,“你比那个真的珍贵多了,雪儿要抢你,我便把你留给她。”
“雪儿,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说一年后才走的。”
“雪儿,你告诉我你把休书藏哪去了,我毁了它你便一辈子都要呆在我身边了。”
“雪儿,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吧,回来做粥给我吃。”
“雪儿,我好爱你。”
“雪儿,你是在告诉本王什么是痛吗?你是在惩罚我?”
“雪儿,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后定会好好对你的。”
“嗖!”一个黑影闪过,“王爷,查到了。”
“说!”声音不再温柔,冰冷的让人害怕。
“那些黑衣人是炎门的,与王府的人勾结,合力谋取紫玲珑。”
“那人是谁,条件是什么?”炎门做事一贯是公平交易。
“是是谢婉儿,她要的是雪王妃的命。”
半晌纱帐里传出冷冽的声音,“把谢婉儿卖到紫玉最大的青楼里,盯好她,终身不得赎身,也不能让她死了,将卖来的钱送到这里,我们留着,等雪儿回来一定会开心的。”
“王爷。”无夜声音颤抖,“雪王妃她不在了,您要节哀,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无夜,你该回寒冰阁了,传令下去,凡是见到炎门的人,格杀勿论。”
“雪儿,我会陪着你的,你别怕。”声音温柔似水。
炎门。
宽阔的大殿里,软塌上,一个大红色身影坐在上面,一脸杀气,“没用的东西,死了也好。”
“门主,寒冰阁发出通杀令,见我炎门者格杀勿论。”
“寒冰阁?你们何时得罪他们了?”
“我们向来与寒冰阁没有来往,他们甚是神秘。”
“呵呵,那我倒要会会冷辰逸,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慵懒的躺倒软塌上,眼底的杀气更重。
“唔,好痛啊!”雪兔吃力的睁开眼睛,全身像要散架一般,这是什么地方,木床木桌木椅房顶地板全都是黄色木质的,连杯子和茶壶也是木质的,瞅了一圈,动了动身子,“唔,痛啊!”
“吱呀。”!门开了,“你醒了!先喝口水吧。”
雪兔看向门口,一个白发老者端着一个木盘走过来,到桌前放下东西,倒了一杯水,送到雪兔嘴边,“小姑娘,你先喝些水吃些东西再和我说话,你昏睡一个月了,身子很弱。”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刚喝了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昏迷一个月?太夸张了吧!眼泪都呛了出来。
“慢些喝。”白发老者急忙过来拍了拍雪兔后背,“待会吃些东西。”
雪兔这才抬头仔细打量他,白发白须,一身素青色衣服,看起来有六十多岁,满面红光,给人感觉像个世外高人,一张慈祥的脸很是让人舒服,老者看她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下不忍,摸了摸她头发道,“小姑娘,你定是受了委屈,别想那么多,先把伤养好。”
雪兔点了点头,乖乖的喝水,抬眼瞅见桌上的小碗,老者忙将碗端过来,接过碗闻了闻,“我这一个月都吃这个?”
“你一直昏睡,别的东西喂不进,好在医谷草药多,引来些蜜蜂,这些蜜是药蜜,吃了对身体好。”
雪兔拿起小勺吃了些,皱了皱眉,这明明是山茶花蜜,里面掺了些玫瑰花蜜,他为何骗她说是中草药蜜呢。
白发老者捋着胡子满意的点点头,笑了笑道,“我让他们给你准备了水,待会洗个热水澡,洗完到我房里来。”说完走出房间。
“啊,痛啊。”吃力的脱下衣服,全身都痛,怎么进浴桶,咬了咬牙,拼了,“啊!”“砰!”
“真舒服啊,还有花瓣哈哈。”一脸惬意,全然忘记刚才是怎么进桶的。
“咦,这衣服好大啊!”撑着宽大的衣服,提着衣角,怕一个不小心踩脏了它。
出了门,四周打量一番,果然好多草药,小屋的右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屋,再右面是一个竹屋,她没有方向感,不知东西南北,只能用左右来定位,又瞧了瞧,朝木屋走去。
雅致的小木屋里,白发老者坐在桌前品着茶,雪兔提着衣服进了屋,看了看凳子,咬了咬牙,呲牙瞪眼的坐下,“哎呀!痛啊!”
“你泡了花浴,明早就不痛了。”
“这么神奇?泡泡花就不疼了?”
“哈哈,我一把年纪骗你作甚?小姑娘,你是浅尘带回来的,你怎么会在那里?”
“爷爷,这是哪里?”
“这是医谷,我是这的主人胡青医。”
“哦,谢谢爷爷救命之恩,我还以为我死了呢,呵呵。”雪兔试着动了动腿。
“这里人迹罕至,你怎么来这里的?”
“我是从断肠崖上掉下来的。”
“噗!咳咳咳!”雪兔抹了把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呵呵,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被你吓到了。”
“被我吓到了?那该我说不好意思了。哼。”心里暗骂真是老不尊,一大把岁数了还往人家女孩子脸上喷茶水。
“呵呵,小姑娘,我虽然年岁大但不糊涂,你说你从断肠崖上掉下来,鬼才相信,要不然你就是鬼了。”
雪兔转眼一想,是啊,这断肠崖众人皆知是个无底深渊,可是她确实是从上面跳下来的,不过,那时似乎看到一团白光,跟穿越时一样,莫非,又穿了?急忙摸了摸脸,衣服是自己的,脸上的人皮面具和疤痕还在,摇了摇头,道,“这离断肠崖远么?”
“这是一个山谷,往东便是断肠崖底,不过从来没人进去过,往西走便可以出谷,西面是西冥国,南面便是古苗国。”
“为何断肠崖底没人进去过呢?”
“这,我也不清楚,凡是去过的人再也没出来,听说东边有一个树林,那里面有古怪。”胡青医抚着胡子,一脸深思。
雪兔暗想,从断肠崖掉下来应该就掉到崖底,难不成被风刮到这里了,咳咳,她又不是纸风一吹就飘了,且这医谷离崖底最近,看他的样子像是在这住了几十年了,怎么能不知道树林里的玄虚。
胡青医见她沉思,也没多问,一脸淡然,说道,“你断了一根肋骨,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无碍,再修养一个月便可以痊愈了,你就在谷中安心住下吧,待痊愈再走。”
雪兔忙赔笑道,“爷爷,您真好,一定会长寿的。呵呵,我也不能白住,我帮您干活。”
“哈哈哈,小姑娘,你看着爷爷眼睛,爷爷有话告诉你。”
雪兔抬头正视他的双眼,渐渐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明亮的眼眸暗了下来,无神的看着前方。
“你是谁?”
“小兔。”
“多大了?”
“十七。”
“家是哪的?”
“没有家。”
“怎么到这里的?”
“好心爷爷说我被浅尘带到这里的。”
“你认得浅尘?”
“不认得。”
“你来这里做什么?”
“养伤。”
“你累了,回去休息!”
雪兔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小屋,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回到房里,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向床边,“啊呀。”重重跌坐在床上,躺下盖好被子,冷笑道,“这种小计量想糊弄我,本姑娘的催眠术高你几倍都不敢拿出来献丑。”
竹屋里,浓浓的药味弥漫着整个屋子,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炖着一壶药,一个白衣男子站在窗前,胡青医坐在药炉前,“你查到周围有什么痕迹?那小姑娘才十几岁,一点内力都没有,是怎么到那里去的?”
“医仙,我亲自查的,周围没有任何痕迹,但树上有人落下的痕迹,那小姑娘确实是从上面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