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画的是什么?”燕箫然往桌面上的方向瞄去,向唐静初伸出了手:“给我看看。”
“无聊,随便画的,不好看。”唐静初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很自信地将刚画好的素描递到燕箫然的手中。
她以为他看到她的素描后,会称赞她。谁知不但没得到他的称赞,反而,他还淡薄地勾起嘴唇:“嘁,就你这种素描的水平,我也能画出来。”
“哦,那你给我画张出来。”唐静初不服气地向燕箫然递去了一张白纸,怎么说她对自己的素描都很自信,她小时候还获得过绘画比赛的大奖,就连老师跟同学都夸她有绘画的天赋。
燕箫然潇洒地接过唐静初递来的白纸跟铅笔,支着下巴静静地看了几眼她,想了想,他便埋头刷刷刷地在白纸上勾画了起来。
“燕箫然,你画的是什么?”唐静初见燕箫然低头很认真地在白纸上涂画了起来,她很好奇地探头望去。
“不许看。”燕箫然见她倾身探头过来,迅速地伸手将白纸给遮掩住了,遮得严严实实,他神秘地说:“等我画好,你再看。”
“切,你画的什么,有这么神秘吗?”
“待会你就知道。”
“好吧,我不看。”唐静初从书包里找出另一只铅笔,闲着没事,在另一旁也安静地天马行空的乱涂乱画了起来。
隔了会儿,燕箫然扬起自己的杰作紧紧地盯着看了几眼,然后又瞄了眼在认真作画的唐静初。他咬了咬唇瓣,忽然霸道地抢过唐静初手中的橡皮擦,将刚画好的素描快速地擦掉,擦完之后,没有一点风度地扔回给了她。
唐静初埋怨:“燕箫然,你一点也不绅士!”
“绅士无非就是耐心的狼。”
她笑,嘴角弯弯,他有时候其实蛮可爱的。不过,每次说话总是很犀利,一针见血,说得你无话可反驳。
燕箫然淡淡地看向唐静初在白纸上画着的那一个个爱心,他勾起性感薄薄的唇,轻呲了声,不屑地说:“我们这个年龄,有爱却没有未来。”
“……”
这家伙有必要说得这么的一针见血么?
唐静初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扬起两道精致的眉毛:“你的素描画好了没?都画了很久,还没画好吗?”
“再给我点时间,马上就好。”燕箫然低头不再看唐静初,他刚才画好的素描人物其实就是她。画得很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尽管画得很令人满意,可他最后还是擦去了,不想让她知道,他在画她。
一会儿,燕箫然就扔下铅笔,将画好的素描拍到唐静初的面前,得意地说:“看看,这才是大师的水准。”
这是一张长得比女人还要妖媚的脸蛋,铅笔勾勒出的线条是那么的柔美,双眼却又是那么的传神,五官很精致柔美……
唐静初凝视着这张与李源面部神似的画像,不禁打从心里的佩服燕箫然的画技,她真诚地夸赞:“不错,厉害!燕箫然,你终于让我刮目相看了一回。”
“难道你以前一直都认为我很差劲?”
‘你本来就很差劲的好不好?’唐静初在心里默默地反驳了一句,她拿过桌子上的饮料,慢慢地喝了一口,转移话题说:“燕箫然,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随我去我家学习吧。圣诞节这天,我爸会做很多小蛋糕。去我家吧,我请你吃蛋糕。”
“明天?我没时间。”
“你怎么可能没有时间,去嘛。”
燕箫然看了眼一脸期盼的唐静初,他摆了摆手:“看情况,明天再说。”
圣诞节这天,还没到傍晚,就到处可见张灯结彩了起来,连学校老师们的办公室里都弄来了两棵挂满了小彩灯的圣诞树。
这虽是洋人节日,国人过得却像是自己的传统节日。
甚至连学校食堂还特意加餐了。
放学时,唐静初望了眼窗外飘雪的世界,她迅速地裹上浅粉色的围巾,然后拎着书包走到燕箫然的面前,笑意盈盈地邀请:“燕箫然,昨晚跟你说的那事,今天去我家学习吧。”
“额,我,有事。”燕箫然将桌面上的东西通通地扫进了书包,抬起头,歉意地说:“改天再去你家。”
“就今天嘛。我爸不但会做丰富的晚餐,而且今晚还有芝士小蛋糕吃,我请你吃。”
“我真的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唐静初一脸的不相信,这么多天与燕箫然在一起,也没见他干过什么正经事。怎么她一邀请他,他就说有事了?
他这是很不想答应她的邀请么?
燕箫然为难地看着一脸不快的唐静初,今晚凤行歌举行圣诞派对,不但要他必须过去参加,而且还说最好带一女伴去。他会去参加,便决不会带什么女伴。
“燕箫然……”
“算了。”燕箫然偏头想了想,将书包随意地扔到肩膀上,看向唐静初:“好吧,我去你家。”随后,他转头对展望吩咐:“你代我去赴七哥的约,顺便跟他说声,我有事就不去参加派对了。”
“九哥,我要……跟随着你。”展望有些不满,为什么每次都要交代他去办一些他不爱的事情。晕啊,做人小弟真不爽啊。
“不用跟随着我,你去不去?”燕箫然挑眉冷冷望向展望,语气平静,却透出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威信。
“我……我去!九哥,别动怒,我现在就去。”展望咽了咽口水,扯过自己的书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落荒而逃。
望着展望飞奔而离去的背影,唐静初这才知道,原来燕箫然真的有要事在身。她回过头,看向他:“燕箫然,你还是去参加你七哥的派对吧。我不勉强你了。”
“你现在才说,晚了。”燕箫然毫不怜惜地抓住唐静初就往外面拖去,他淡雅地挑眉:“走吧,去你家。”
“哎,你放手,抓痛我了。”唐静初不满地嚷嚷道。
“穿得这么厚重,就跟过冬的笨企鹅一样,你也会痛么?”燕箫然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松手放开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