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桢这边被自己母亲说教着,而另一边乌林谦也难逃家长的警告。
乌玮杰林钰夫妇和乌林谦回到自己家后,乌玮杰端坐在自己家正厅的太师椅上,林钰站在乌玮杰身边,而乌林谦此时正站在正厅中央……
“跪下!”乌玮杰突然大喝一声。
别看乌玮杰平时都是一幅严谨谦和的老学究模样,梳着油头,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笑起来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和蔼。但是一旦他生气起来,那浓密的剑眉压低着眉头,眉头间就会出现川字纹的深深的褶皱,而那锐利而高冷的眼神却显得那样威严,令人不自觉的畏惧。
乌家是传统的书香门第,从乌林谦小时候起,每当乌玮杰要训诫乌林谦时,或是乌林谦犯了过错时,便都会跪在正厅接受自己父亲的责骂,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自打乌林谦上了初中起,便没再被如此训责过了。
乌林谦一脸平静的,顺从的跪了下来。
“谦儿!你说说你,刚刚在回来的路上跟我说的是什么话?那个覃君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你宁可忤逆我也要替她说话!”
从黄家别墅回家的路上,乌玮杰便对着乌林谦数落了一番覃君瑶,没想到乌林谦处处维护覃君瑶。到后来两父子都在车内争执了起来,还是林钰两头劝阻着,才勉强暂时平息下来乌玮杰的愤怒。直到回了自己家,乌玮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便开始了许久没有过的正式训话。
“爸,我都说了,是你们误会我和君瑶了,那会儿是我们在开玩笑,君瑶她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种女孩子。”乌林谦在回来的路上,乌玮杰突然说起覃君瑶的事情,而且还说覃君瑶是个举止轻浮无礼的女孩子,这让乌林谦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的父母会对覃君瑶表现出那样嫌恶的态度。
“玩笑?谦儿,你什么时候竟也会开这种低俗的玩笑了!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两个那样子成何体统!一定是那个覃君瑶把你给带坏了!以后,我不许你和那个覃君瑶再有来往!”乌玮杰瞪大了铜铃一般的眼睛,大声的命令着。
“爸,时代在发展,您能不能别用老一辈的眼光看问题,君瑶她学习上刻苦优异、生活上自立自强,还跟我一起在学生会工作,而且她面对那么多人生的挫折和苦难都能一往无前,乐观积极的面对,您应该深入了解一下她再下结论不是才符合您严谨和认真的性格嘛?”
“不用你在这里告诉我她覃君瑶的丰功伟绩!我早就调查了,她是个孤儿,到你们193学校,是老董事长龙正奇特批的,不然以她的条件怎么可能进得来?谁知道这个覃君瑶有什么心机手段,竟然能攀上龙家。”乌玮杰自上次自己的妻子林钰跟他说了覃君瑶的事,自己又着手调查了一番,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什么?君瑶来193学校,是老董事长特批的?”乌林谦有些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覃君瑶和自己一样是因为学习成绩优异被特招来的,虽然覃君瑶成绩并没有自己好,乌林谦只当是他们那一届特招条件有所放宽,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错,据我调查,这个覃君瑶的母亲不仅仅在她父亲过世后不久就离开了家,而且还去了郊区的一个地下酒吧做驻唱。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覃君瑶的母亲在那种龙蛇混杂、乌烟瘴气的地方做这种抛头露脸的工作,这个覃君瑶挤破脑袋来到193学校,没准就是为了傍到一个富家公子,好挤身到上流社会。所以说,谦儿,你不要把她想得太单纯了。”乌玮杰语重心长的嘱咐着。
(之前听君瑶说过,她和她的妈妈不怎么来往,再多说,君瑶总是面露愠色,难道不仅仅是是因为她妈妈早年离开家,还因为她妈妈的工作?)
乌林谦没想到,今天会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覃君瑶这么多秘密。不过乌林谦不仅没有按照乌玮杰的期望对覃君瑶产生任何的怀疑和厌恶,反而多了更多的好奇和心疼,他坚定的回答道:
“爸,君瑶的妈妈不管是怎样的人,都无法改变君瑶她的光明磊落还有高尚的情操。我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识人断事的眼光,我坚信,如果您深入和君瑶接触的话,一定会改变您现在的想法和言论。而您现在只因为君瑶的妈妈就否定君瑶的为人,又和那些目光短浅之徒有何分别?”
乌林谦的寸步不让,与接二连三对乌玮杰的顶撞,已然让乌玮杰耐心全无,因为乌林谦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背逆过自己。乌玮杰实在愤懑难平,现在的他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抄起大厅里的插花瓶内的一根铁质的装饰树枝,对乌林谦低沉的吼道:
“你这个逆子!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