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弄出点烟雾吗?我们这儿从贵子尸体上扒下来好多呢”说着杨文招呼旁边的士兵将缴获而来的烟雾蛋拿了过来,我接过在手上摆弄了一下道“这玩意儿还挺有份量,相比艾草来说可太方便了,真是天助我也”贵子的钢板很宽,正好和履带差不多大而且又很长,如果在坑道里我们可以移动他的位置,但无法将他顶开,因为贵子架设钢板的时候就已经用铁道的铆钉将其固定住。为了这座钢板桥贵子真的做足了准备。贵子的坦克越来越接近城墙处,要是让它把那城门轰开那可就糟了。来不及多说什么,前沿已经有几名侦查的士兵和贵子交上火了。我拿起一支斯登式,带着突击小组就冲了过去。此时,第一辆坦克已经行进到钢板的一半,我们首先肃清了周围几个零星的贵子,这是我第一次使用司登实战,扳机扣响后带给我极大的震撼。战壕上刚冒出来俩贵子,两个短点射过后,他们就像是被抽离了魂魄一样跌落下来,我赶紧带队继续接近坦克。这时来自我方城墙上的火力也更加的猛烈了,爆炸在我们身边此起彼伏,贵子和我们已经都不怕误伤自己人,双方是一种杀红眼的态势,文海隐藏在阵地两侧的机枪暗堡也吐出了火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掩护我们接近坦克。我和杨文带着队伍又是一阵小激战,终于接近了第一辆坦克,此时我觉得它是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可惜的是他已经通过钢板马上就要爬上土坡而第二辆坦克已经进行到钢板的一半了,这时如果继续追赶第一辆坦克一来会舍近求远,二来也将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之下。于是我当机立断“别管它了,先解决钢板桥上这辆,扔烟雾!”
话音一落,三名战士就扔了几颗烟雾蛋过去,但有两人被坦克的机枪射杀,后面的人也开始点燃了艾草,大家伙都围上了湿毛巾,管它是水还是尿浸湿的。顿时,烟雾笼罩了这片区域,投弹组迅速接近钢板桥将三个炸药包怼了上去,几声巨响后,我们被爆炸的余波冲击了一米多远,爆炸的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本以为只是炸断履带就好,没想到这一炸一下子使坦克失去平衡,整个的侧跌在坑道里,这些个壕沟果然没有白挖。坦克里的驾驶员也是踉踉跄跄的爬了出来,被我们几个眼尖的战士给扫了。此时,第一辆坦克越来越接近城门,但我却无暇顾及,只得吩咐杨文道“杨连长,你带五个人先去扔几个烟雾蛋,让他看不见前面的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艾草的烟雾虽然没有贵子烟雾蛋的浓烈,但是持久性却出奇的好。趁着烟雾未完全散去,第三辆坦克又被我们用同样的方式给解决掉了,而且正好砸在了第二辆坦克上面,驾驶员的尸体想必被砸成了肉酱。由于剧烈的爆炸,钢板也被炸断,贵子马上又派人来架钢板桥,他们刚一露面就被我们给射杀,再加上两侧机枪暗堡的助力,这一下折了好几个人,贵子便不敢前进。这时,城门处传来巨响,原来第一辆坦克已将城门轰开,爆炸所产生的木屑都震到我们这边的坑道里。不过好在城门里边堆满了障碍物,有碎石、手推车、磨盘、木头、甚至老县衙处的石狮子都被搬来,文海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城门再走人。也正因为这些障碍,暂时迟滞住了贵子的坦克。但烟雾里竟然冲出了几十名日本兵,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冲进城门里,本想把坦克前的障碍清除掉,却被守在城门处的我军给打了回来,于是剩下的贵子就躲在坦克后边边还击边等待机会,守在土坡上的掩护我们的一个排马上调转枪口给那坦克后边的贵子来了个釜底抽薪,杨文也穿过火力网,一个翻身滚到了坑道里。贵子的钢板桥又架设好,烟雾也渐渐散去,从壕沟上面又跳下来十几个贵子和我们肉搏在一起,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日本兵就将我撞到在地,随后狠狠的掐住了脖子,我差一点就要窒息,突然我想起手中还拿着司登式于是将枪口顶在贵子肚子上将他射了个透。在被贵子纠缠的时候,第四辆坦克马上就要过去了,第五辆也行进了一半。随着坦克的临近,坦克的炮火也疯狂的向城墙射击着,给我们的防御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于此同时,城门口的战斗仍旧激烈的进行着,在那种狭小的空间内,敌人的步兵就是在送死,那点障碍物顶多遮挡会儿坦克视线,却阻挡不了坦克前进的步伐,好在两个石狮子拦住了去路,贵子硬往上开一下子就卡在了那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加大马力后也只是履带在徒劳的转动。趁此机会我赶忙让杨文带人去解决掉它。于此同时我们继续烟雾攻击,加大对第五辆坦克的攻击,一声从城门口传来第一辆坦克被解决掉,里面的驾驶员也被活活烧死,坦克废墟还死死的堵住了城门口,成了天然的铁堡垒,与此同时第五辆坦克也翻下了钢板桥,恰巧和另外几辆被击毁的坦克叠在一起。这时,战场局面对我们有利起来,第四辆坦克被我们堵在了城门附近,它进不能进,退也不能退,钢板桥经过几轮严重的爆炸早已变了型,使得第六辆坦克过不来,只能在壕沟处放两炮壮壮声势。由于烟雾蛋和艾草用光,我们接近第四辆坦克时,突击手遭到了敌人的无情扫射,每一个突击组还没等冲到坦克一两米的距离就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杨文见士兵一个个倒下,愤怒瞬间就涌上了心头,他端着机枪向坦克扫射,但一个个被铁皮弹开的子弹仿佛在诉说着他反击的无力。第四辆坦克仍在寻找可以突破的方向,我也拿着炸药包开始穿越壕沟接近他,到了钢板桥的下边,贵子驾驶员尸体的惨状十分恶心,这个壕沟就是一座血肉磨坊,人间炼狱。每走一步都要淌过四五具尸体。贵子又发动了一次冲锋,城墙上和土坡处的我军又喷出了火舌,这波攻击仿佛只是为了试探我们还有没有能力反抗一样,没多久就退去了。不过,其中一名贵子许是第一次上战场,不知道自己的臂力如此惊人,一枚手雷竟在我的身边爆炸,他的目标是什么,城墙?那也太远了,还是他看到我了,在我倒下去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就冒出了许多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