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也了解过慕不归,不像是为了之前欺骗他隐瞒他后的报复,他并不是那种拙劣的人。
所以很简单,一开始慕不归真正的喜欢她,没有任何怀疑的喜欢着她,但是她却对他没有好感,应该说是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他在身边的时候给她一种平常心态,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感情到底是哪样,后面可能是她过于明显的没有兴趣,让慕不归最初的爱恋彻底粉碎,他知道一定要有一方来提出分手,不然只会一直维持这种明明是情侣却不像情侣的关系。
就是在慕不归提出分手的时候,她这个缺根筋反应迟钝的人才明白,她并不是对他没有感情,但是事情已定,她没有办法也没有拉下面子去找慕不归,当面把她的想法说一遍,她真的做不到。
慕不归不能够容忍被喜欢的人欺骗,或许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喜欢,不过,那常年积累讨厌的感觉已经盖过喜欢,所以在再次相遇时,他对祁姗仅存的就是厌恶。
而且,他现在不是找到了喜欢并且相守一生的人吗?
一想到封君,祁姗突然感觉到惆怅,她现在依旧没能接受他们要在一起并生下孩子,相守到老的事实,甚至还想,要是现在把心里话说出来,会不会有反转的机会?
答案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额外获得大大嫌弃的眼神还有比冷嘲热讽还要冷的话语,她现在心脏很脆弱,不能够接受双重性的打击。
祁姗抿了一口酒,度数让她差点没有翻白眼呛晕过去,她捂着口鼻连咽了好几口唾液,等缓过气后才把手放下。
就在她正要准备思考人生的时候,耳边传来慕不归的声音,“你刚才似乎有什么想说?”
说什么?
说她并不是有意要利用慕不归,说她在分手后知道自己对慕不归是喜欢,这种马后炮谁会信?就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种可笑的话。
还是说我喜欢你,请你和封君分手?
还是别了,她可不想这么年轻就被喜欢的人记恨在心里,明明就对她不满,还说出那种荒谬的话,印象形象什么的已经塌了。
她眼神心虚的盯着酒杯,手指在杯脚反复摩挲,“并没有。”
慕不归微垂着眼眸,“是吗?那刚才反应为什么这么激动?是想辩解你不是渣女?是想辩解你并没有开鱼塘养备胎?还是别的?”
被喜欢的人说出这种难听的话,她很生气,也很伤心,但那又怎么样,错的是她,现在不过是被以前利用的人吐槽几句而已,她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生气。
她很想从高椅子上跳下来,头也不回的直接冲出酒吧,她手捂着半张脸,干笑了两声:“我……”
她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声音顿了顿又很快响起:“听说你和封君要结婚了,恭喜啊。”
她并不是有意把刀子往自己身上刺,但她更不想继续这诡异气氛的话题上,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牺牲出去,忍着心脏钝痛,强颜欢笑给对方祝福。
慕不归哪里不知道她想什么,就是不想把话题往沉重的地方讲下去,既然祁姗不想说,那他也不会缠着让她非答不可,何况,她在慕不归印象中就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忘记不了,或许他自己也同样有问题。
但是对于封君……
慕不归蹙了蹙眉。
“谢谢。”
两个淡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字从他口中发出,他停了几秒,没有从身边传来她的话,又继续道,“你什么时候结婚?”
祁姗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摆了摆手,“还早,不急。”
慕不归轻轻挑眉,嘴角漾起嘲讽的意味,“也是,单身的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人拘束你自由的人生。”
祁姗硬着头皮,紧抿双唇,并没有说话,因为她现在无法说话,那从盘旋在心口位置的痛开始渐渐从体内爬出来,只要她稍微不注意,情绪就会暴露出来。
慕不归也没有看她,仰起头把酒喝完,并付了钱,他才淡漠的看了一眼祁姗:“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在这里作乐了。”
直到慕不归踏出门口,酒吧大门将她们两个隔绝开,祁姗默默的喝着酒,有一滴晶莹的水珠从她眼角滑落,连着呛人的酒一并喝了下去,把剩有冰块的杯子放在桌上,喉咙‘呼噜’的把最后一口酒咽下去,才喃喃自语:“这酒,是我喝过最最最……最咸的一次了。”
作乐吗?
她来酒吧的目的从来不是这个,因为她对这个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兴趣,不然也不会把男人带到偏僻或者无人的地方教训一顿。
她竟不知,慕不归是这么想她的,想得这么的糟糕,如果不是她本人自己,也差点信了慕不归的话,她就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祁姗自嘲的笑了声,跳下椅子,拿着包包离开酒吧。
慕不归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也没有那渺小的机会了,那么她也要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最有效率的办法是什么?相亲啊!只要看到合适的差不多的就直接拍桌。
突然有两个人出现在她眼底,一个是穿着休闲装散着头发的季晨曦和牵着宝贝儿子的季思颖,季晨曦也同样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发呆的祁姗,朝她走了过来。
祁姗倒是全程把目光放在比她矮半个身的季思颖,小声道:“其实领养一个孩子,也挺不错的。”
反正,她喜欢的人不喜欢她,相亲也不会喜欢除了慕不归以外的人,说不定还欺骗了别人的感情,明明没有感情还在一起浪费时间干什么?
她还是不去冒那个险,只是,父母那边就不太好说话了,祁家好歹继承人必须是个正统血缘的,除非,她出国几年,回来的时候带个半岁大的孩子,随便撒个谎敷衍过去?
还没等她敲定这个意见的时候,季晨曦已经走到她身前停下,“祁姗?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