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制作材料涨价的事,由来已久,从通达那次的大会成立就开始了。 之前都是某一种类涨,可能是某种布,某种铝材什么的涨,原材料一涨的话,用这一类材料制作的喷布或是灯箱什么的产品,就不得不跟着涨。 现在的情况是,整个广告行业的九成左右的材料都在上涨。 而且,涨幅是超过其它地区的。 如果说,其它地区是按每年3-5个点左右的涨幅,那朱江周边地带这几个月就远远超过了。 差不多已经达到20%左右的总涨幅。 有的时候相当夸张,昨天原料商才发来一张涨价单,第二天就作废了,又来一张新的材料涨价通知。 这个不正常涨价的形势下,如果后面没有人在做推手,或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话,打死刘旦都不信。 原材料一涨,整个行业链都要受到影响的。 最直接受到影响的自然是刘旦和十七少这种工厂。 特别是海角工厂,他们单大,量多,要进的原材料就更多了。 一个月光材料款,都得上千万进出的。 稍稍涨几个点,就是大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这哪受得了。 受影响最小的是刘旦的工厂。 在通达开完大会的时候,江策就有意识地吩咐刘旦平时多备一些材料在仓库里。 一山在江策的影响下,现在办事也是很雷厉风行,一直把控着这方面的操作。 相对受影响小一些。但也只能把影响稍稍控制在短时间内,等消耗完材料,仍然不得不面对上涨的价钱。 总不可能把一年的原材料都存着吧? 万一跌了呢?万一业务差了?万一材料过期了? 整个亚运这两年的周期开始后,花城就相当的燥动。 大环境的整治,整个CBD中心区的改造,各大场馆的建设,甚至亚运城的建设,早就从三四年前就开始了。 现在这个阶段是最重要的攻坚部分。 亚运的规划,中心城区的亮化工程,户外工程,总额初步估计差不多超过数十亿了。 这得多大的蛋糕? 所以,最基础环节的原材料一涨价,这中间要带动多少供需和利益关系? 最重要的是,一旦这件事形成事实和习惯,控制源头的那些背后的家伙们,将获得源源不断的利益。 那时,将会形成隐蔽之极的强有力的行业控制权。 好几家源头供应商已经感觉到其中的危机,纷纷找过了刘旦还有十七少聊过。 这几家都是和他们关系非常,而且是长期的供应商,意识到行业可能要大洗牌了。 他们这种规模不大又不小的,想进一步的话,有难度,不想和他们黑心地搭伙的话,就更难了。 虽然有些企业,已经和他们搭上边了,甚至更是上到了他们的船上。 但也不是所有人和企业,都喜欢赚这么昧心钱,他们更喜欢自由市场。 相对公平地发展自己。 上一次的国际城的招商会的时候,大通和天高就玩了这么一招。 只是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这一次,他们改招了。 准备从控制源头上,来获得这一次的市场变动中的巨大利益。 又是一次某些中外的黑心商家通力合作的事件。 这一次,刘旦和十七少的工厂,只是在这次事件中被动涨制作单价的受害者之一,他们一涨,他们的客户就得多付出更多的成本来做推广了。 已经有不少的中小行业者,纷纷找过十七少刘旦他们。 知道他们和外部势力不对付,希望他们能站出来,稳定一下局面。 涨价没问题啊,人工,材料涨,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要涨在正常范围内。 这种涨法,有一部分中小的制作厂,还有一些没办法说服客户接受涨价的中小广告企业,会全部死掉了。 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最终目的吗? 完全一次行业性的大洗牌?然后推倒重来的意思? 最终,他们通过十七少和刘旦,来找到了江策。 他们都听说了,江策狠狠地怼过他们的事迹。 这种事情,不用天涯自己人说出去,上次招商会在场的那些见证者,当天就把消息给放出去了。 于是,他们在消息灵通人士那里,又打听到了江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怼他们了。 并且每次都是大胜而回,于是,这些个弱势中间商们,纷纷透过话来,想请江策给个招什么的。 不能在这种洗牌大战中保住原有市场份额并且发展起为,至少减少一些损失吧? 这种不正常的市场波动,也被上面一些人感觉到,并且意识到一些问题。 他们通过行业协会隐隐发声,要求协会发挥作用,来稳定一下市场。 柳老头把事情丢给了大顾问老董,老董又习惯性地把事情扔给了江策。 从上面的协会,管经济的领导,到中间商们,到下面的制作厂们,几乎所有环节的发声之下,江策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能置之度外。 再说,中国的市场,凭什么得由二鬼子来操纵? 当年金融市场那么大的波动,多少巨头来亚洲搞事,在大陆强大的阻击之下都退却了,今天就能让他们在这个行业里耀武扬威了不成? 这江策能忍吗? 估计两个老头子,也是看准了江策是这个脾气,他们才放心大胆地交了给他,让他来处理花城周边市场的反常事件。 所以,他们一回到国内,就要面临这个大难题了。 刘旦现在作威作福了,从飞机上就开始了。 “老江,帮我叫空姐倒点茶给我,我渴了。”
“你自己没长嘴和手吗?”
江策怼他。 “长是长了啊,但这不是有你吗?你就说听不听吧?”
江策奇怪了,这个货,现在胆这么肥了吗? 敢瞎指挥他了吗? “服务员,请帮我倒一杯凉水给他,他需要冷静一下。”
刘旦大怒:“你故意的吧?信不信我一下机就把这边的消息给你传出去?好家伙,都特么的无声无息地当爹了啊?没其它人知道了吧?怎么?瞪我干啥?”
“服务员,请帮我老板倒一杯红茶,要温的。”
刘旦这才转怒为喜:“诶,这就对了嘛。小江同志,你这么上道,我甚是喜悦呀。”
这个大把柄,算是握在他手里了。 愁死了,又不能弄死他,不然叫敬哥沉了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