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刚刚准备换一下位置坐到飞天广告的秦总边上找他聊一下的时候，老周咬了咬牙拉了他一下。 江策笑着回头看他：“周总？不是想反悔吧？”
老周没好气地骂道：“你个臭小子，我老周说话算话，耍你个小伙子干啥。我是想问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大海愿意高价，甚至出让股权给你，你愿意来大海干吗？”
江策明白过来，冲他竖起一大拇指，这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的价值了。 而且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随便说说的，还真算得上是个求才若渴的人。 既然这么懂事，你一直惦记柳总的小心思，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周总有这态度，我们以后，在合作上，会顺畅很多的。”
老周一听也明白了，这是变相地拒绝了。 但他也给了一个承诺，就是以后，大家会是合作伙伴。 哎，也行吧。好过当竞争对手。 如果和这样的家伙竞争，老周觉得可能会连怎么个死法都选择不了。 笑着看向他往飞天的老秦走过去，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老子好歹是他的合作伙伴，但你们几家，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也好奇，对他们几家竞争对手，江策会用什么手法。 老秦可就没有老周这么好说话了。 上一次在云雾集团，被江策一套组合拳打得头晕脑花的，在肖总面前，大大地丢了一回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把脸从地上捡起来。 看到江策，和看到仇人没什么区别。 没等江策说话，他就怒目相对。 手也拽起了拳头，好像要马上揍江策的凶狠样子。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早就犹豫一下不过去了。 但江策是一般人吗？ 那脸上堆着笑，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老秦脸上是拒人千里的表情，而是对他笑脸相迎的意思。 一把过去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拳头之手摇了一下：“秦总，太好了，居然在这里见到你。”
秦总心里大骂：好你大爷。妈的，抢了老子的云雾集团大单，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怼得我们生不如死的，你还有脸过来？还敢说好？ 但这么多人呢，这么多领导，这么多同行，这么多金主都在，他总不可能真的就算不揍他，也要骂几句吧？肯定不行。这小子估计也是知道这个情况，才这么淡定地靠过来的。 你要是换成其它场合，估计早打的跑路了。 秦总冷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看他在自己不搭话的基础上，他还能出什么夭蛾子。 江策仿佛把眼前这个怒发冲冠的家伙的脸，换成了大海老周的脸一样。 仍然笑眯眯地说道：“秦总啊，上次的事呢，这不是碰巧了嘛。那一次，咱们是竞争对手。各有立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不同了嘛，现在咱们有机会合作一把。”
那边的老周差点要笑出来，老秦这一招狠啊，就是不和你搭话，看你怎么办？ 江策知道他内心对自己过来套近乎很是抗拒，但好在他马上转移了话题。 “听说秦总和楼上楼，还有天香楼这几家中华美食一线品牌相当熟悉，而且一直合作开，我今天就是想和秦总谈一下这几家和我的合作的。”
秦总听到这里，心里格登了一下：“你要和他们合作？合作什么？联合也准备干室内了？”
飞天广告的优势是在室内，商场一类的招牌，和联合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愿意开口说话就好办了，江策心里笑到。 “刚好有个项目，很合适秦总手上这几家大客户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介绍过来？我按行业规则给代理价你啊。”
秦总反应过来，皱了眉头，这是打自己客户的主意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可以直接找他们谈。”
哎，拒人于千里呀，这多不友好。 江策叹息了一下：你这样，我就好办多了啊。 “见面就是缘分嘛。刚刚董老师介绍的规划里的那个中华美食城项目，是我在负责的。他们其实之前已经打电话到咨询处了解入驻的事宜了。董老也提前打过招呼了。本来呢，想着和秦总也算是熟人，让一点利出来大家合作嘛。但看秦总的意思，是不太想和我合作呢？”
江策这话，虚虚实实的，着实让老秦心里不得劲儿。 要不要马上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们的动向？可不能这么容易让他又给抢了去。 然后，看到江策一脸的浅笑，他有点想明白了。 他这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吧？已经在谈了？或者是谈好了？故意过来落自己的面子的？ 老秦脸色不太好看。 这当着自己的面儿，抢了自己的客，还说什么合作？一年的推广费用就这些，同在都下半年了，如果他们去了中华城，那明年的预算，可不就得从其它地方减少了嘛。 这可不行。 趁中间休息的当口，马上摸出手机打给了楼上楼的尚总。 “尚总，我是老秦啊。刚刚在双会发布会听到一个消息，想和你证实一下。”
“啊，你说。”
“听说你们要入驻那个先村的中华美食城？”
“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秦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看了一下江策。 但电话里的尚总这么问了，又不能不说。 “先村的中华美食城。”
“没有啊，我也是刚刚听说还有个美食城？在先村那个位置？你了解情况吗？是你的项目还是？不是啊，好，那我打听一下吧。”
老秦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怒发冲冠朝江策低吼到：“你特么的诈我？？”
本来楼上楼的尚总，是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的，但老秦这电话一打，反倒是给他引出了兴趣来了。 先村这个黄金位置，弄个大的美食城，就算是不进去，了解一下情况，还有对手的情况总是好的吧？ 江策笑道：“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福楼，不是楼上楼？”
妈的，这话骗鬼呢？ 但老秦现在能怎么办？揍他？太没身份地位的操作了。 骂他？当着这么多人呢，让人看笑话，自己也丢不起这人哪。 这时，江策的电话响了起来。 果然是小罗打过来的。 “头儿，有个什么楼上楼的打电话来问我们现在入驻情况，有没有知名商家什么的？我怎么说？”
“你直接说，湘悦大厨，红房子徽堂都准备入驻了。”
“啊？”
“啊什么？你就这么说。具体合同我叫老周去签了。”
江策吩咐到。 “好的，哦，他们在电话里说想过来考察一下现场。面谈一下？你看？”
江策笑了笑，看一眼脸有些扭曲的老秦：“行，告诉他们下午过来。我要先开完大会呢。”
收起电话后，江策才认真地看着老秦说道：“咱，还合作不？给你算提成啊。”
老秦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这特么的，脸是真被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