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旦那边一下子也没啥进展。 自己这边，也是一个烂摊子。 “实在进不去，找不到人，先放一放吧。这边有点比较紧急的事情需要先处理。”
江策吩咐到。 刘旦喜到：“啥紧急事儿？我马上赶过来。”
“别过来了。我们也马上回公司了。到公司碰头再详细说吧。”
上车的时候，江策赶紧往小罗的车上跑，哪想到，柳总直接一指副驾：“你，坐这。”
江策浑身一激灵，这娘们，盯上自己了？ 没办法，她说坐，就得坐。 好家伙，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老江，坐上柳总的副驾，如坐针毡。 浑身的不自在。 “干什么？屁股上长东西了？”
柳总看他一脸不自在地在那里动来动去。 江策赶紧说道：“没，没长没长。好好的。”
“那你像长了东西似的，搞来搞去的干嘛？我那么可怕吗？”
柳总横了他一眼。 您可不可怕，您心里没点数吗？ 您这次要不是公报私仇的话，我江策倒过来写。 “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觉得我是故意找事儿给你麻烦？”
柳总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 如同炸雷般在他耳朵边响起来。差点把他炸到车外去了。 江策定了定神，回话倒也不含糊：“难道不是吗？”
柳总轻笑了一下：“故意找事儿，倒也不是没有这个意思在。不过，你想的是我在公报私仇吧？这个倒真没有。我呀，就是想看看，你这个孙猴子，到底学会了多少变化？是七十二变，还是三十六变？”
得，合着，我不是孙猴子，就是猪八戒呗？ 江策直接故意叫苦：“柳总，我才进来一个月而已，你怎么啥事都想着往我肩上来扛啊？你也不怕我肩塌掉了？”
“如果真那么怂，就那算我白瞎了眼，看错了人。”
呵，这话，啥意思啊？江策心念电转。好家伙，她肯定是不胡乱说的，一定是有什么想法或依据才这么说的。 看中他啥了？ 脸白？年青？专业强？ 这不是大家知道的事吗？ “你就别瞎猜了，后面的事，慢慢你就会知道了。我怕一下子告诉你，你直接跳车。”
说着说着，柳总自己都笑了起来。 江策郁闷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喜欢捉弄自己？ 不行，自己得反击才行。 “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江策总算是想起点什么来了。 “什么问题？你只管说。”
“谭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策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才感觉怪怪的。 柳总这一次也是听到江策的这个问题，有点想笑，但没笑出来的意思。 问完了江策马上有些后悔了，这个问题可不太妙啊。 柳总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看他有点忐忑不安的样子，终于笑了出来。 “你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问这个问题的人。胆子不小嘛。”
“那你会说吗？”
江策又追问了起来。 反正都问了，要死也死个明白好了。 “他呀，哦，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
江策点头，自己加起来也没有在公司呆过一周的时间好吧？ 刚进公司就到处跑，然后打架被罚下去了，更是没机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怎么说呢，他是个教授，也是个学生，是个销售员，也是个老板，是个画家，还是个摄影师，更是个作者……” 呵，这么多面手？那不成了奇才啊？ 自己还觉得自己是全才呢，和他一比的话，差老远去了？ 这个时候，江策才发现，她的车上，居然摆了一双平底鞋。 这是因为自己怼了她一句说高跟鞋开车危险，她才改过来的吗？ 这么懂事的吗？ 自己的话，她还真的听得进去了？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差不多有七八年？八九年？记不清了。”
柳总熟悉地转着方向盘，边和江策聊着。 “那应该感情很深啊，听你口音，也不像是南方人。原来是北方人吧？因为他，才来这里的吧？”
江策也豁出去了，现在正是调查的关键时候，最了解谭总的人，肯定是这位柳总无疑啊，不多问一点事情出来，多可惜，趁现在车里没有其它人。 “怎么？小子，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
柳总又开始调笑他了。 “不了解一下他的话，先村项目可能又调查不下去啊。”
江策也不藏着掖着了。 柳总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老谭？”
江策也沉默了一下，话好说，但得有根据啊，而且这可是大老板，还是柳总的那个啥。 “从目前的结论来看，就算他不是直接推手，应该也离不开关系的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联合公司，不是他的吗？”
这才是一直藏在江策心底的问题。 而且，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完全摸不透柳总到底知道多少，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感情这种东西，他不擅长，更不懂。 人心这种东西，他更是觉得费劲儿。 “他呀，他在和我做一个游戏！”
柳总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直接把江策给震惊到了。 一脸的蒙圈地看着她。 没说错吧？没听错吧？游戏？ “自从你们进来以后，程岗被你们赶走后，业务有了一些变化，人员，也跟着有了变化。特别是成立这个部门以来，他可能觉得，我要抢他的权力了吧！”
“这就是你上次说的，不让我接着查的原因吧？”
江策哑了一会儿。 “那时我不太确定，只是觉得苏勉，会不会是背叛了公司，只是确实也有一点没想到，他为了让我安静一些，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江策沉静了好久：“既然知道是他搞的事，那我们还调查吗？”
“为什么不调查？当然要啊。你们接着查，上报的上报，快速一点推进。既然他这么想我，那我就真的抢一下权好了。”
江策浑身起了寒意，妈呀，这娘们，真的这么狠？ 问题是，您能抢得到吗？这股份，可是完全掌握在他和家人手里啊，您拿什么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