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九不信，开口道：“真的假的？有我好看吗？”
云萝被他这么忽然一问，显得有点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道：“你戴着个破面具，我都没看过你，我怎么知道你好不好看？”
凛九：“你就不会凭空想象一下？就往特别好看那方面去想。”
云萝：“……”
你是不是有病？她错了，她根本就不该和这个人聊天！
“行了，你就直接跟我说任务吧。”
云萝觉得心有点累，不想再折腾下去。
凛九似乎也看出她有点生气了，知趣的没在闹她，和她说起了正事。
“是城北的曹家。”
“城北曹家？”
云萝的大脑飞速运转，长安城里的百姓几乎她都认识。城北的曹家只有一位老母亲和女儿相依为命，多亏得女儿能耐，日子倒是不愁过，怎么好端端的出事了呢？
“那家的谁？老太太吗？我前两天还见过她，身体挺好的，据说女儿快嫁人了，脸上神采飞扬的，不应该啊……”
凛九摇头：“不是她。”
云萝心一沉，卧槽，女儿出事了？这都要嫁人了啊，这让老太太可怎么活……
凛九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把按住了云萝的小脑袋，没让她往下胡思乱想。
“也不是她女儿。”
云萝脸一黑：“那你逗我玩呢？本姑娘在长安城人脉很广的好嘛！那家就两个人，女儿都快嫁人了，人家还喊我去吃喜宴呢！”
说到这，云萝突然顿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凛九。
“不是吧？不会吧？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是他们家未来的好女婿。”
“错，都不是！”
得！云萝是看出来了，这厮莫不是把她当猴耍呢吧？她摆了摆手，不打算再理他。倒是凛九似乎玩上瘾了，推了推她的胳膊，逗道：“继续猜啊。”
云萝摇头：“猜你妹哦，有话就直说，不说这任务我也不接了。”
凛九发出一声叹气：“哎……真是无趣啊。”
云萝把牙咬的咔咔响，要不是碍于对方身份，加上自己估计也打不过他。否则真想扑过去咬他一口泄愤才好。
凛九瞥了眼云萝，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这才幽幽道：“是女儿的父亲。”
“啥？”
云萝又听不明白了：“那家女儿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吗？”
“人确实早就死了，可是一直不肯去冥界入轮回。起初是演苦情戏，说放不下可怜的妻女，所以让前去引路的鬼差兄弟能够在宽限他几日。后来到了约定的日子，他非但没跟鬼差走，反倒又跑了。”
云萝向来是给别人说故事的，第一次作为听故事的人，倒也挺入戏。
“凭你们的能耐，不至于奈何不了一个野鬼吧？”
“呵……”凛九轻笑，透着几许无奈。
“你知道冥界有多少鬼差，一个鬼差每天要给多少鬼魂引路吗？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心甘情愿跟着走的，又有多少是不愿意而逃跑的？强硬手段不是没用过，可即便是强行带去了冥界，不肯过忘川的，不肯喝孟婆汤的，数不胜数。忘川之水为何忘情？就是因为它承载了太多放不下的执念。”
“后来，久而久之，冥王大人也懒得管了，任由那些个倔强的孤魂野鬼在人间游荡。反正最多不过百年，等待他们的就是魂飞魄散，咎由自取罢了，也无须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