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江渔眠本人还是有些一下子接受不来的。
可是反派大佬一放软了声音,江渔眠心底的郁闷就消散了不少。
果然,她面对反派大佬的时候,就自动没脾气了吗?
最后她只能幽幽的看向陆时砚,“相公你做好的决定,我怎么敢生气啊?”
“夫人……”陆时砚欲言又止的看向江渔眠。
“算了……”江渔眠叹息一声,“谁让我大度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还能如何?不过,什么时候出发,你这个得提前通知我一下吧?”
要是再到临出发的时候告诉她,她真的会发疯。
“好。”陆时砚干脆的应了下来。
两个人正说着,白棋梳洗好出来了。
比起之前脏兮兮的狼狈模样,此时的白棋颜值明显高了不少。
见江渔眠盯着他看,白棋还有几分局促。
“没想到,拾掇拾掇,你这样子还是挺耐看的嘛!”江渔眠颇有几分调戏少年郎的痞气。
白棋:“……”
他被看的有点慌,然后求救般的看向陆时砚。
陆时砚收到了白棋的投过来的眼神信息,也不打算坏了江渔眠的兴致。
毕竟才刚“哄”好,可不能再点炸了。
等江渔眠不再盯着白棋的时候,陆时砚才冲着江渔眠道:“夫人,时间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与白棋再说几句,很快就回去。”
“好吧。”
江渔眠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发呆。
原本,她想要脱离原书的束缚,想要让自己肆意潇洒。
可是现在真的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原本的轨迹,她又有些慌张了。
因为改变了,就代表着一切的事情都变得未知起来。
“夫人,我这还没走呢?你不用这般担心的快要哭出来。”陆时砚与白棋聊完,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回到房内,就看到江渔眠一直辗转反侧的,看起来十分忧心。
江渔眠幽幽的瞥了他一眼,嘴硬道:“我才没担心呢,更没有哭,你别污蔑我!”
“是是是,你没担心。”陆时砚略有几分宠溺的附和了一声,随后他开口保证道:“放心,我既然敢出去,自然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别想了,好吗?”
“睡觉!”江渔眠不想说起这个话题,吐出两个字就闭上了眼睛。
陆时砚叹息着摇头,便躺在了江渔眠的旁边。
这次的战事或许紧张,但是对陆时砚而言,却不算什么。
如何应对,他心中早有决断。
陆时砚看着江渔眠那略有几分孤寂的身影,终是没忍住,抬起手臂,把江渔眠拥入了怀中。
眼睛本就有些酸涩的江渔眠,又在陆时砚的怀抱里蹭了蹭,然后抱住了他的腰,不动了。
江渔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早上起来,又错过了陆时砚离开的时间。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碧竹看到江渔眠的时候,又吓了一跳,“你这眼睛怎么肿了?”
江渔眠愣了一下,“啊?肿了?”
连忙对着镜子看了看……
江渔眠:“……”
怪不得她觉得眼睛不舒服呢。
这都肿的快要跟核桃有一拼了,能舒服才怪!
碧竹跑出去了,端了一盆水过来,就开始给江渔眠敷眼睛。
虽然最后还能看出有些肿,但是比之前好多了。
白棋看到江渔眠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有些不对劲。
他好一会儿才道:“我怎么觉得姐姐你……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
“大概是……”白棋认真的思索了一番,最后道:“心情不好所致吧,感觉你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江渔眠:“……”
“白棋,小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碧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江渔眠的心情不好,她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快点吃早饭吧。”江渔眠按了按眉心道,“吃过早饭,你们跟我一起出去。”
既然事实无法改变,她总要给反派大佬准备些什么东西。
现在是要去战场,需要准备的东西更多。
在外面逛了一上午,江渔眠买了特别多的药材。
不仅要给他准备防具,她还特地去打铁铺子,定做了几种武器,暗器。
虽然可能派不上用场,但是用来防身也是好的。
真的在危险的时候,有的用总比没的用强。
不过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江渔眠一天之间也弄不完,先捡着要紧的弄。
“碧竹,白棋,你们先把东西送回去,我再转转。”看着两手将已经再拿不下东西的两个人,江渔眠吩咐道。
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江渔眠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一时间,有些孤零零的感觉。
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一直都是和反派大佬绑在一起的,虽然他后来进了军营,但是因为距离不远,也没什么危险,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反派大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远赴西北,那是她伸手都触碰不到的地方。
一时间……
江渔眠竟生出了几分孤寂之感。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江大小姐啊。”就在江渔眠惆怅不已的时候,一个熟悉刺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江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这大街上溜达,是被丞相府赶出来了吗?”
江渔眠一转头,便看到了方蝶儿那张充满扭曲嫉妒的脸。
“方小姐你这是天天都闲的正事不做,只会挑衅我吗?”江渔眠颇有几分不耐烦的看向方蝶儿,语气认真的问:“我很好奇,你天天这么针对我,能得什么好处?还是说,你踩我一脚了,太后娘娘就会重新喜欢你了?”
“江渔眠!你嚣张什么?”方蝶儿被踩到了痛处,怒视江渔眠,“别以为你有这张脸,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赝品,你还真以为太后娘娘能护着你?”
江渔眠唇角抽搐几分,“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太后护着我,若非你总是提醒我,我也不知道你以往受宠,是因为你这张脸啊。”
“你!”
“再说了……”江渔眠又十分嫌弃的把方蝶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你这张脸和我长得也没任何相似的地方,你说……我们怎么可能会像同一个人呢?”
方蝶儿被噎住了。
她想要说什么,却不好反驳。
她如何能说,自己只是眉眼有些微相似,其实像的并不明显?
但是江渔眠却是真的长得像?
这种话她自然说不出来的,难不成要说出来让江渔眠得意吗?
“我无意与你争什么。”江渔眠又瞥了一眼方蝶儿,“毕竟我可不凭着这张脸活着,我的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至于你……”
江渔眠又是一声嗤笑,“既然选择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便在暗处好好的躲着,别大白天的出来吓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