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眠觉得自己越发慌张了。
她努力挤出一抹假笑道:“这怎么行呢?”
“为何不行?”陆时砚幽幽的看江渔眠一眼,“为证为夫清白,将这个专属印记一直留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旁人或许可以,但是相公不行。”江渔眠神情严肃的道。
反派大佬的脖子上天天顶着个牙印,她这个始作俑者会日夜难安的好不好!
陆时砚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为何?”
“那还不是因为相公如今所处的地方是军营吗?”江渔眠一副凝重神情,“在军营里,就得有在军营里的样子,别的将士,身上全都是作战后留下的英雄烙印,结果就相公你顶着个明晃晃的牙印在脖子上,你不觉得很不妥当吗?”
陆时砚稍稍沉吟了片刻,“夫人说的有几分道理。”
“对吧对吧……”江渔眠说着,手又往陆时砚的脖子上凑。
见陆时砚看过来,江渔眠继续道:“相公,如果你不涂药的话,这药可就要浪费了,真不涂,我就拿帕子擦掉了!”
陆时砚唇角抽搐了一下。
被称为疗伤圣药的存在,你就这么对待?
陆时砚拧眉,还是把脖子凑了过去。
江渔眠小心翼翼的把药涂抹在牙印上,还轻轻的吹了吹。
陆时砚的眸光瞬间深邃几分。
连带着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感觉到陆时砚身体那一瞬间的僵硬,江渔眠手上的动作又轻了几分,她语调轻柔的看向陆时砚,“疼吗?”
陆时砚没说话。
江渔眠就默认他是疼的了。
于是,她又轻轻的吹了几下伤口。
陆时砚一把握住了江渔眠的手腕,力道有点大,让江渔眠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相公,你做什么?”
“涂药就涂药,你乱碰什么?”陆时砚本来泛红的脸,硬是变得黑了起来。
江渔眠眨眨眼,目光茫然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我……没乱碰啊。”
她最多就是指尖不小心从反派大佬的喉结上扫过……
想着,江渔眠的目光就落在了陆时砚的喉结上。
随后,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江渔眠!
你抗住!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乱想?!
眼神飘忽着,江渔眠继续笑道:“还差一点了,这药就上好了,相公你再稍微忍一忍。”
说着,江渔眠又蘸了一点药膏,涂抹在陆时砚的脖子上。
终于把药上好了,江渔眠才稍稍放松了几分。
用了这个药,明日起来,这牙印就会完全消失了吧?
要是顶着这个模样去军营,不说陆时砚了,江渔眠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没了。
见江渔眠收了手,把药放回去,就没有要再过来的意思了。
陆时砚唇角弯起,冲着江渔眠招了招手。
江渔眠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做……做什么?”
“夫人你为何这般紧张?”陆时砚神色坦然的露出一抹笑,随后又皱眉问:“难不成在夫人的眼中,为夫还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江渔眠尴尬的摆摆手,“自……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何离我那么远?”
江渔眠:“……”
这不是害怕被报复吗?
这样想着,她还是很没志气的往陆时砚身边来。
刚走过来,她就看到陆时砚缓缓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锁骨……
江渔眠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