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立马就要消失了。”
伊舒在那里说道:“我们都已经几千年没见了,明明才刚见面为什么,怎么就要消失了?”
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也流得更加汹涌:“帝宸,你就不能不消失吗?我才见到你。”
帝宸对她这么样又心疼就心酸,只能露出微笑,哄着:“傻丫头,你不是天天见到我吗?你的阿晋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阿晋。”
伊舒没有说话。
她其实知道,但情感上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很不舍。
她才想起以前的事情,哪怕知道这只是帝宸的神识,真正的帝宸就是阿晋。
可眼前就像是活生生的人,是那个时候的帝宸,她哪里舍得。
帝宸在那里温柔的劝着:“我们不但没有分开,还有属于我们的孩子,这不是你以前一直想要的吗?你说想与我成亲,想有我与你的共同孩子,现在我们都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我知道……只是我还是舍不得你走,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变成一本医书,为何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明明现在只想起了一部分,还有大部分的事情没有想起来,你就不能多待一段时间来告诉我吗?”说完,又抱住这个男人。
当年,她与这个男人一起赴死的时候,并没有后悔,唯一遗憾的就是,她感觉爱这个男人太少了,明明还没有爱够,可两个人就得永别了。
现在好不容易遇上,好不容易自己的记忆又恢复了,哪怕知道他就是阿晋,可依旧舍不得。
帝宸看着他,这傻丫头永远是这样的,在别人面前永远是冷漠暴躁,甚至蛮不讲理的神界女战神。
她是让人高不可攀的存在,所有的人都畏惧她三分,可只有自己知道,在私下里她是一个如何爱撒娇,如何爱哭鼻子的丫头,单单属于自己的傻丫头。
想到这里,帝宸的心更加柔软,道:“傻丫头,你现在想不起来,是因为现在时间太短,到时候自然会想起所有人来的。”
他知道自己的神识越来越弱了,不想自家丫头看到自己消失的模样,在那里轻声的道:“你该走了?”
伊舒一听他如此说,顿时激动了:“我不走。”
然后控诉的看着他:“是你把我叫过来的,现在刚见面你就让我走,我不走。”
此时的伊舒心中有气,有那里说着:“明明我才刚见到你,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可是你现在就赶我走是几个意思。”
说完,突然之间好像有无限的委屈,眼泪喷的一下又出来了,明明最委屈的应该是帝宸,她知道不管帝宸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哪怕可以天天看到阿晋,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可眼前她依旧舍不得离开。
她知道,与眼前的帝宸分开,那就是永别了。
哪怕以后他们回到了天界,或者是堕入轮回,但依旧不一样了,至少她现在舍不得。
帝宸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傻丫头,叹息了一口气,在那里抱住她,道:“我的傻丫头,明明你在人界挺好的,挺坚强的,为何每一次只要在我身边就哭得如此伤心。”
伊舒没好气的道:“因为,你可以让我卸下坚强的防备,也只有你才让我喜欢哭。”
“那阿晋了?”明明是同一个人,帝宸其实有些羡慕那个自己,不过自己也会慢慢的恢复记忆,以后就彻底融合成一个人了,其实他挺期待的,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让自己以前的记忆苏醒。
“他又没有让我哭,他很好。”然后看向眼前的男人,伊舒笑着说:“你也很好,不管是帝宸还是晋斐然,都是你,也都是我最爱的人,我其实知道你想让我离开,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阿晋最终会想起所有的记忆,但我还是想哭。”
她看向帝宸:“帝宸,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了你,觉得我今生就是为了遇见你。”
帝宸笑:“我知道,你说过。”
从她见到自己第一眼,她就从不掩饰她对自己的爱。
“我是天生地养,随天道而生,我虽是神界的女战神,可人人惧我,当时的我觉得当神仙真无趣,其实是想搞事情的,可那一次,神界那老头子估计也是看我烦着,让我来仙界祝寿,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就是这个人了,我想爱他。”
帝宸想起那一次兄长九万岁的寿宸,笑了,道:“当时的你,也很耀眼,让人印象深刻。”
想起以前,两人都不自觉的笑了,伊舒在那里道:“你对我的好,我一直记着,哪怕以前忘记了,可现在我依旧记起来了,我很高兴,就算我们两人在彼此忘了对方的情况下,依旧相爱,你也一直宠着我,爱我,包容我,把我当你唯一的宝贝,谢谢你帝宸,谢谢你阿晋。”
“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当年你问我,如果我们不再是我,还能不能找到你爱着你,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帝宸笑的温柔:“我,帝宸也好,晋斐然也罢,永远爱着你。”
伊舒眼眶又有些红,但这一次没哭,只是笑着说道:“我知道,我一直相信你说到做到,我也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我都没有爱错人,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没人能够分开我们。这些话我只会现在说,也只会对你说,所以你得赶紧让阿静想起以前,想起我们今天的话。”
帝宸点头:“好。”看着眼前的丫头,在那里道:“你该回去了,你待在这里时间越长,在那边昏睡也就越久,这样对你的身体,对孩子都不好,不要让我担心,而且你不醒,那个我会更担心的。”
他也不舍,想好好看一看自己的爱人,他再一次想起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
“好,我回去。”伊舒看着他,笑着道:“要快点恢复哟。”
“我会的,恢复记忆只需要一个契机。”
伊舒问:“那什么契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