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儿是吹了什么风,让兄长主动来看哀家。”
太后看到郑文宇,看他表情轻松,一副像是有喜事与自己分享的模样,忍不住调侃着。
郑文宇完全不在意,还在那边笑呵呵的说道:“东南西北风。”
“噗!”太后被这话给逗乐了。
笑过后,郑文宇这才说了上午外孙特意去找自己的事情,就连樊太后都欣喜的道:“呦,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可不是。”郑文宇就知道太后听了肯定会高兴的,这件事情也只能与她分享。
真正关心晋斐然的,都一样担心着他太过于有责任感,总是事事亲为,一来担心他太过于劳累,二来也是这孙子感觉疏淡不善于表达,让人觉得他又太过于冷漠,而让他身边的人都会害怕他,久而久之,能够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
像以前民间的那些流言蜚语,说馨王嗜血成性,杀人如麻不就是如此。
樊太后在哪里道:“以前哀家也一直担心着这件事情,怕他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就如……唉,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人了,以后牵挂也越来越多了,这样哀家也就放心了。”
今天外孙才跟自己说起了这件事情,虽然太后收的快,可他也听到了,要是以前绝对不会多想,可是今天却……但到底是老狐狸,郑文宇不打算多纠结这件事情,虽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如此做,但只要是对外孙好的,总会有知道的一天。
“太后不用担心,那小子是个有福的。”
樊太后认同的点头,春风得意般:“可不是,不但他自己有福,连带着我们也跟着一起享福。”
郑文宇轻抚着他的胡须,笑呵呵的道:“所以说还是舒丫头厉害,其实这一次老夫也不想这小子过去,大襄将才不少,只是缺乏锻炼,也是时候让他们挑起大任了。”
樊太后点头:“哀家也不想,哀家没你们想的那么多,舒丫头这可是三胞胎,大襄的福气,可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自然得多陪在舒丫头身边,哀家还等着抱曾孙了……哎呦,哀家只要一想到有三个一模一样的曾孙子,以后叫哀家老祖宗,整颗心都融化了。”
从知道伊舒怀上三胞胎开始,樊太后就期待着。
郑文宇自然也是期待着的,可看着太后如此,又有些哭笑不得:“太后,您这期待也太高了,这万一要不是小皇孙的话,岂不是让您失望了?”
要是平常他万万不敢说什么,此时物中只有他们兄妹两人,他也知道太后不会生气,这才斗胆说的。
樊太后并没有在意这话,甚至笑得更加开心:“哀家总觉得十有八九是个男孩,毕竟舒丫头做事情,可从来没有让哀家失望过。”
樊太后就是觉得伊舒就是上天,派来帮助自家孙子的,自从有他在孙子身边,那可是诸事顺利。
说起这事,樊太后又不得不多感叹两句了:“兄长,现在只有你我兄妹二人,哀家也就不瞒着了,前几天皇上龙体欠安,就连太医都是束手无策,真是那些太医无能?
能够进太医院的,那都是有真本事,滥竽充数是得掉脑袋的,再说皇家暴毙找不到死因的不是没有,可是很多病连他们都没办法,到了舒丫头这里就都是小事情了,其实哀家也知道皇上这一次的病,并不像舒丫头所说的那一般轻巧,否则馨王也不会难得暗中插手这件事情,但是,只要有着丫头在,哀家这心就是稳着的。”
然后笑着道:“让哀家舒心的是,馨王在得知他父皇的身体以后,是真的担心着,并未因为这些年而疏远。”
儿子选择了一条不被理解的路,当娘的无可奈何却也是十分心疼,最担心的就是馨王到最后无法理解皇上所为,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郑文宇安慰着:“放心吧,血浓于水,再说阿然是个好孩子。”
樊太后点点头,因为最近吃好睡好心情又好,整个人精神也气色好了不少。
郑文宇在宫中陪着樊太后吃午膳,皇上得知郑文宇过来,也过来陪着两位老人吃着。
老人家的饮食本就偏淡一些,在得知大襄帝忌口以后,樊太后宫中的饮食习惯也变得跟皇上一样了。
就连太后都变了,后宫的皇后宫妃自然也跟着一起变了,所以皇上倒没感觉有多大变化。
三人吃饭,不谈国事,都是樊太后与郑文宇在那里回忆着小时候的趣事,皇上也充分的表孝心,在那里充当着忠实的观众。
吃完饭,郑文宇到底年纪大了,回府去了。
咸宁宫只剩下樊太后母子,樊太后没有看向大襄帝,只是轻拨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在那里说道:“哀家也不瞒着皇上,兄长这一次过来,是说馨王的事情,打仗是你们男人该去思考的事情,哀家不想管,也不懂这些,但有一点,哀家不管皇上是怎么想的,都得考虑一下馨王妃肚中的孩子。”
大襄帝一顿:“可是馨王说了什么?”
“这倒没有,只是兄长担心馨王与馨王妃他们夫妻感情如此好,要是馨王去了边关,馨王妃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没办法跟馨王交代。”
“就馨王妃的本事,能出什么岔子。”这位儿媳妇的到来,简直颠覆了他对女性的三观。
大襄国虽民风开放,女人也有厉害的,可是像这位儿媳妇这般厉害到逆天,根本已经超出他们的理解范畴的,古往今来还是第一位,所以他完全不相信,就算把馨王妃一个人就在京城会出什么事情。
大襄帝到觉得,出事的是那些惹馨王妃,而要倒霉的其他人才对。
樊太后也觉得有自己护着,不会出事,可是:“你得想想你未来的三个孙子,而且要是慕兰还活着,肯定也会担心这三个孩子才是。”
提起已经死了的郑慕兰,大襄帝突然不说话了,一时间屋中静的能够听闻针落地,樊太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大襄帝没有生气,只是难得有些疲惫的问:“母后,当年我们可否做错了?”
樊太后叹息:“不管有没有错,至少这一次不要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