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斐然的话,让晋斐泽眼中闪过惊慌。
不过立马又笑着说:“二哥怎么会这么说,六弟一直很担心着你。”
“担心我。”晋斐然也笑了,却让晋斐泽生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心想着难不成自己的事情,已经被二哥给知道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确实不好办,不过晋斐泽从小到大在这二哥面前装习惯了,他在这个哥哥面前永远都是单纯听话的好弟弟,就不相信他真怀疑自己了,肯定是听到了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在试探自己。
他在那边有些受伤的说道:“二哥,是弟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我其实是想去寻二哥的,只是因为母后身子不好,二哥与九弟都不在,我只能在这里照顾着母后。”
晋斐然看着眼前一副无辜纯粹的老六,要不是这一次的事情,他真的没办法将眼前这位单纯开朗,懂事乖巧的弟弟与那个有计谋,一心想要自己命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他不相信。
晋斐然轻声的道:“老六,你说你明明做的那么隐秘,二哥又是如何发现的?”
晋斐泽确实也好奇着,二哥是怎么发现的,还是说他根本没有发现,只是在诈自己,所以无辜的问:“二哥,你到底在说什么?”
“本王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懂吗?老六,不用再装了,你所有的事情,晋斐蔚都已经告诉本王了,否则本王又怎么知道,本王的好弟弟一直想要本王的性命。”
晋斐然最后这句话说的阴寒无比,接着又笑着说:“哦,对了,大皇兄还让本王转告你,像你这么蠢的人,不配与他为对手,太子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
晋斐泽听到这话,内心已经惊的不行,只能勉强维持着笑容:“二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而且你可是大襄朝的嫡皇子,怎么说太子之味也应该是你的,怎么可能是大皇兄的,二哥,你可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我一直无意于太子之位,更何况这么多年来,本王连封王都封不上,又有着克妻之名,这太子之位不可能是我,更何况陈贵妃已经许诺我,让我封为馨王,听父皇的意思是取自《洛阳伽蓝记·正始寺》里面的然目之绮,裂鼻之馨,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这话倒不是他胡乱说的,宫中有他的人,皇上想要封他什么号,早就有人告诉了自己。
对于这个号无所谓,这还正如上他的意。
晋斐泽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自然是知道的,意思是让自家二哥当一个闲散王爷。
如果二哥真的被封为馨王的话,那么二哥永远不可能夺得太子之位,那么这么多年来联合晋斐蔚,针对晋斐然又是为了什么,岂不是一个笑话?
不,晋斐蔚不可能与晋斐然沆瀣一气的,他们从小斗到大,就算晋斐然败了,他也不可能放过晋斐然的。
晋斐然像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在那里,语气冰冷的说道:“好奇本王为何会与大皇子联手,自然是因为,本王知道母后容不下我,一心想让你当太子,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你才是他最爱的儿子,可是你们母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至本王与死地,本王自然得另投他主。哦对了,这一次也幸好有你,让本王找到了我所爱的姑娘,虽只是平民之女,可是陈贵妃已经承诺于我,劝服父皇,以正妃嫁入本王馨王府。”
这话简直如惊涛骇浪一般,将晋斐泽咂的已经无法维持应有的表情。
如果说之前的馨王,晋斐泽还觉得没什么,那娶平民之女那就真让他知道晋斐然完了。
父亲的性子他很了解的,就算不喜欢二哥,可为了脸面的话,也绝对不会让二哥娶一个平民之女为正妃的。
除非他这是在昭告着世人,他已经放弃这个儿子了。
“二哥,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这件事情不可能的,二哥你如此优秀,怎么会取一位平民为妃。”如果这两件事情都是真的,那净斐然确实全完了。
“是不是真的,过两天不就知道了吗?”
看着匆忙离开的晋斐泽,晋斐然完全没有在意。
这个局,陈贵妃真是帮了自己大忙了。
他本以为要设这个局,还得费一番大力。
可封自己为馨王,简直是天助自己。
真以为只是封一个称号,就可以抹杀自己这么多年在军中的威望吗?
现在的他就看皇后与陈贵妃怎么斗了,他倒想看看皇后在没有自己的助力之下,又如何斗得过陈贵妃。
本来开心的晋斐然,却在下午的时候,得知自己可能要推迟半个月甚至到一个月才能够回柳布镇的时候,整个人:“……”
看着自家主子气息变得恐怖起来的时候,初一在那里赶紧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晋斐然赶紧在那里道:“立马将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去告诉初七。”
他最担心的就是,要是自己回去晚了,这丫头,不会以为自己不要他了而生气吧。
越想越觉得,万一要是自己太迟回去的话,会被这丫头赶出门,所以在那里说道:“干扰一下,让上面那位尽快给本王封号。”
只是一个封号,哪里能够比得上他的丫头。
初一赶紧道:“是,主子。”
就连他都好奇着夫人了,明明主子才去那么几个月,怎么就能把他们主子迷成如此?
而正在被叨念的伊舒,此时正在柳布镇无聊的打着瞌睡。
凡安山的土匪以及尤氏姐妹俩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伊舒又归于了无聊的平静生活。
初七与初八还有小黑,甚至就连后来听说了的晋斐渊也跑到凡安山去了,教那些山匪们发家致富。
而她与十一呆在这里,这几天连看病的都少,让伊舒闲得有些长毛。
今天一早,在那里边打着哈欠边跟女儿玩着,表示也不知道阿晋什么时候回来,这日子简直无聊的没法过了。
但好在老天是厚爱她的,就在她闲的快要发霉的时候,只见有人急急忙忙的冲进药铺:“舒老板,舒老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