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女人全部都是职业的!
迎来送往一批接着一批,这银二娘却是其中的老手,对这一切司空见惯。
“二娘,你说老板要这样的死孩子干嘛?”那女人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银二娘急忙嘘地一声:“可别乱说话,这些你少打听,总归做完这一年的钱足够你往后生活了。”。
“可我总觉得怪怪的。”
“来这儿的女人不都是因为缺钱吗?放聪明一点,少说多做,如果你怀了别样的心思,当心死得惨,你那屋子上一任可就是因为多嘴死掉的。”银二娘说道,吓得那个女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从那栋楼离开,这几乎成了产业化的胎酒,越发的让人头皮发麻,闻名而来的大多数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顾清明他们已经成功打入霍家老宅内部,他说在那里碰到了慕湮和霍然,像是寻常夫妻一样地生活着,他问我要不要过去,若是要去让我跟着园子里一个卖茶的小哥,等他转完三圈之后便会从密道进入霍家老宅。
顾清明要我最好还是过去一趟,老宅子里面的东西,绝对是旁人一生都不曾见过的。
我们尾随那卖茶小哥在园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停留在一栋小楼前,左顾右盼没有人发现,他才走进去,那是两栋楼之间的小道,很窄,往下去路也变得很细小,我们尾随在他的身后,一片漆黑,感觉前面的路纵横交错,跟着他走了很长的时间。
出口处有人把守,小哥对了暗号才进去,我们趁着开门的瞬间,急忙从里面出来。
一出来就到了霍家老宅的二楼,小哥去的那个屋子里面有个红衣女人,他是去汇报工作的,大抵都是园子里的动态,包括之前找银二娘吐槽的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全然都到了这女人的耳朵里。
女人指尖夹着烟:“回去告诉银二娘,她知道该怎么做,在园子里做事儿,还那么多话,简直找死。”
“是,红姐,还有霍先生今儿出去一趟,去了后山,我不确定他去做什么,这事儿需要汇报给主子吗?”小哥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那被称为红姐的人摇摇头:“这本是霍家的地盘,霍先生做什么都有足够的自由,这事儿切莫与人提起,你就看着外面的园子便好。”
“知道了。”
红姐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雾,淡淡地开口:“切记,若是没有霍家,你我就不可能有今天的荣华。”
“小的明白。”小哥像只猴子一样消失在密道里,这红姐倒是繁忙地很,拿起电话谨慎地拨了号,好像是打给她身后的金主,我屏息站在外头打算听听看,谁知道楼道里发生些许声响,红姐警惕地挂了电话,一个潇洒的转身便出去了。
顾清明他们弄出来的声音,吸引了楼里的人,红姐去的时候她没有找到顾清明,但是我看到了。
有人上来问红姐发生了什么。
“刚才有人上来?”红姐问了一句,那人摇头。
“霍公子带了娘子在地宫,难免有些声音,先生问您要不要下去给霍老上柱香。”那人说道,红姐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下去。
我们没有动,那下人嘴里的霍先生便是之前那个算命的霍临,霍公子应该就是霍然,他的娘子便是慕湮,看得出来红姐是金主的手下,对霍家兄弟特别的包容,底下的屋子里是有霍邱的牌位,听那下人说今儿有人去看了霍老,叫他们过去代为上柱香。
我顺利和顾清明会合,问他慕湮在哪里。
“在地下室里头,那有很多都是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我和诛玑是想上来看看。”
“你们怎么下去的,没有被霍临发现?”我有些诧异,刚才我那么走都被发现了,顾清明从兜里拿出神奇的符,递给我,清宅独有的隐身符,霍临那样道行的人断然发现不了,顾清明说这玩意儿怕是容祈都发现不了。
我试了一下,的确能够彻底将自己隐藏起来,除非想让别人看到,不然真的休想。
简直逆天,我跟着顾清明下去地下室,入目的是很开阔的一个房间,像是大厅,里面放满了古董花瓶之类的玩意儿,浑身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是霍邱从墓地里带出来的。
我们继续往前,在旁边的一间屋子里,看到了霍然和慕湮,此时霍然正将手里的一碗汤递给慕湮:“来,补身子的,你替霍家传宗接代,辛苦你了。”
慕湮接过那碗药,笑的鬼魅,转而喝了下去,她也不说话,任由霍然摆布。
“当初我们是在这里被许下婚约,娘子,你可还记得?”霍然笑着说道,“哥哥与我说的这些事,我都清楚地记在心里,怕有一天忘了。”
霍然拿起手里的梳子,认真地替慕湮梳头,倒是灵活地很,我的视线落在慕湮的身上,隐隐感觉慕湮此时似乎没有被控制,她的眼神就跟装出来的一样。
“夫君。”慕湮喊了一声,霍然欣喜若狂,抱住慕湮。
我越发看得清晰,慕湮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冷淡。
“娘子,你终于……终于肯这样叫我一声夫君了。”霍然倒是激动地很。
慕湮笑了:“夫君说什么话,妾身等了夫君那么多年,没想到今日有幸入得霍家大宅之中,再与你相逢。”
“娘子,你且放心,有霍家在的一日,我便不会让你吃苦,等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就带你远走高飞,再不受人控制。”霍然道,真心许下对慕湮的承诺。
“可是夫君,你我共侍一主,如何能做出背叛主人的行径,更何况生下鬼子,我定然没有活路。”慕湮道,连我都惊讶了,她这个样子到底是装得还是真的。
霍然慌了,在鬼子的面前,他是渺小的,他的作用便只是为了护住这一只鬼子,但是似乎又能看出他对慕湮是有情的。
“他是父亲的故友,我答应为他供养这只鬼子便已经是仁至义尽,若他还想要更多的,我便……”
“父亲的旧友,那是谁?”慕湮道,只听得霍然一声叹息,倒是不曾提起谁。
两人相对而坐,霍然说这事儿不该打听,但是奈何不了慕湮的纠缠,他终究还是说了。
“你还记得小时候,在我们家附近的,还有一位靳姓人家,他是父亲的好友,每一次父亲入墓之前都必须找靳爷喝上一顿酒。”
“你倒还记得父亲?”慕湮问。
霍然摇头,护住自己的脑袋:“记不住,都是哥哥跟我说的,时间久了也就忘记了。”
“他为什么要我们的孩子?”慕湮道,一点点诱导着霍然说出真话来,可惜没有用,门忽然被打开,红姐往这边过来,身后跟着霍临。
说是要给霍邱上香,红姐熟门熟路将霍然叫了出来。
他们从墙壁洞里拿出牌位,摆好了才开始祭拜,藏得十分隐蔽,霍临拉着霍然和慕湮的手往前面去:“这是父亲的牌位,来,你们两个拜一下。”
霍然很听话,慕湮怔了一下,也按照霍临说的来做,几人拜了霍邱,红姐站起身来:“霍先生,最近可有什么话想交代老板的吗?”
霍临微微一笑:“没有什么,烦扰了红姐,我们兄弟二人也不好意思。”
“哪有的事儿,霍公子也是好好的护着这个孩子,他可比这园子里所有的孩子都要珍贵。”
“定然不会辜负老板所望。”霍临道,红姐扭着腰肢离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跪在霍邱的牌位前,说什么父亲,儿子不孝之类的话。
霍然抓着霍临的肩膀:“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发过誓的,若是心有异,那是会遭到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