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脏老头展现真身的时候,园田镇的百姓就看到一个冒着白光的巨大身形直杵云霄,简直快要把天都戳破了,同时那群带着黑气的妖怪消失在那白光之中。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巨大的身形又快速缩小直到不见,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刚才还四散逃命的百姓此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看着天上,这时的空中只剩下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什么妖魔鬼怪都没有了。
再看冯家大院里,脏老头拿着酒葫芦哈哈大笑:“我正愁不知去何处拿你呢,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当真是没人能治得了你了是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屠城,真是胆大包天。”
收掉了这只色妖的真身后,脏老头喜上了眉头,拿起酒葫芦一通牛饮,紧接着又是一阵酒嗝儿声,呼出了一口浊气。
这一幕惊呆了冯家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家丁,他们谁也没想这个脏乎乎的老头子竟然是个神仙…
这些人全部被脏老头无边的法力吸引住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半裸的姑娘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这时钱小里忍着尿意,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这姑娘身上,同时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刚才脏大爷从天上带下来一个姑娘,谁懂医术,快来看看她是否还有得救。”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这个趴在地上的陌生姑娘…
刚才的一阵吵闹把糖杉吵醒了,只见她迷迷糊糊的起了床,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站了好多人,这时龙儿还在熟睡,她就抱着菩提盒子悄悄的开门走了出去。
糖杉问道:“你们在干嘛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的,还好龙儿没被吵醒…”
“咦?关系户,你光着膀子干嘛呢?”
“哎呀,这躺在地上的姑娘又是谁呀?怎么没穿衣服?”
这个大脸蛋的漂亮姑娘一通问,整的这些人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
钱小里说道:“刚才脏大爷捉妖的时候,这个姑娘就从天而降,摔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我身上的衣服就披在她的身上呢。”
糖杉懵着脸,问道:“又捉妖怪?这个姑娘是妖怪么?”
钱小里早晨尿急,到了晌午都没去茅厕,捂着肚子说道:“糖师父,我一会回来再跟你解释吧,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冯富对着看热闹的家丁们说道:“都该干啥干啥去,该忙啥忙啥去,你们都不用吃饭是么?”
“谁不想吃饭了,就留在这里继续看热闹,晚上就饿着吧。”
这些家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知道有个神仙在眼前,本想留下来看个新鲜,但是看新鲜填不饱肚子,所以就都散了去,继续做自己该做事儿。
冯老爷看着糖杉,笑呵呵的说道:“小姑娘看你还没睡醒的样子,不如回屋再睡一会,睡到中午就开饭再起床也不迟。”
“呵呵,都是你喜欢吃的。”
冯老爷看着糖杉,就想起她啃肘子的模样,越说越笑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这个漂亮可爱的小丫头真是太可人疼了。
糖杉一边应付着,“嗯嗯,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个半裸姑娘身旁,轻轻的托起了她的头,一张漂亮惨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但是面上带着欣慰的微笑,脏老头正拿着葫芦往她的嘴里倒酒…
“阴虚,体弱,还不至于会死,送回家好生调养就行了。”
“糖丫头,将她的头再扶高一点。”
糖杉干脆将那姑娘的上半身抱在自己的怀里。
脏老头的葫芦里不知道能装多少酒,好像随时倒随时都会有,一股甘露淋到这姑娘唇上。
王家的姑娘大难不死,还被神仙搭救,可谓是因祸得福啊。
几滴酒入了口,王姑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糖杉,虚弱的问道:“我是已经死了吗?这是到了天上了吗?”
糖杉说道:“没有呀,这里是园田镇,你是哪里人呀?”
“园田镇?那…这里就是家啊”,王姑娘又问道:“那只妖怪呢?它怎么就这样轻易的放了我?”
糖杉想了想,说道:“我到是打了一只,可能刚才脏大叔也收了一只吧。”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在睡觉,被吵醒了出来看看,就看到你了,关系户的衣服还在你身上呢。”
“然后脏大叔就给你喝了点酒,然后你就醒来了。”
听着糖杉叨叨叨的,脏老头说道:“快扶进屋里去休息,问清楚是谁家的闺女,然后送回去。”
冯富吩咐着人把王姑娘送进了客房,糖杉也跟了过去,这一院子的男丁男仆,没个姑娘跟着确实也不方便。
脏老头也举起了酒葫芦,终于能痛痛快快的大喝一顿了。
冯老爷插不上话,知趣的说道:“您先喝着,我就不打扰了。”
脏老头咽下一口酒,说道:“嗯嗯,去吧去吧,妖怪都已经除掉了,你们放心大胆的过生活吧。”
冯老爷激动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啊,晚上我设宴好好的款待几位。”
脏老头看着冯老爷夫妇走远后,悄悄的拿过来一坛冯家给准备的佳酿,酒坛子刚打开酒香就冒了出来。
脏老头看着酒葫芦,又看了看酒坛,感叹道:“还是人间的杯中物更加甘甜。”
这坛酒要喝还没喝呢,就听到有人骂街,“你这个老家伙,还有闲心喝酒?”
色老头骂骂咧咧的在脏老头对面蹲坐下来。
脏老头看到了熟人,呵呵的憨笑:“龟兄,你来的正好,那只小妖已经被我收掉了,正好这美酒也不错,一起来喝几杯吧。”
脏老头嘴上说着让酒喝,但是那酒坛子始终不舍得撒手。
色老头骂道:“我特么喝个屁啊喝,你不青红皂白收了那只妖怪,可知耽误了我的大事。”
“平时你都喝的跟个醉猫一样,为啥昨晚你滴酒未沾?”
“该喝的时候你不喝,不该喝的时候你酩酊大醉,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色老头急赤白脸的一顿骂,差点让脏老头神经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