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杜水竹喜欢抽烟,她是个优雅的女人,抽烟的样子也很优雅,吞云吐雾的气质很是迷人。
那天她仍然是一个人静静的在酒吧的吧台抽烟,成风则静静的坐在一旁远远的观望她。成风也不知道这样看了她多久,似乎已经很久了,久到成风自己都不记得了。
成风是个杀手,或者说是个杀人凶手。他喜欢杀死女人,杀死自己爱的女人。然后剥下她们的脸皮来作为自己的收藏。
成风看见杜水竹的第一眼就有种冲动,一种杀死她的冲动。
……
又一次见到了她,成风显得很是激动。其实他们的遇见不是偶然,是成风故意的安排。成风喜欢她,所以尽量的想办法离她近些。而每一次见到她,她都在抽烟,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优雅。成风不止一次的想要抚摸她的脸庞,把她做成自己心爱的收藏品。挂在墙上,就像是把玩着一幅画一样。
每当到了夜晚,成风就会想起杜水竹,想起这个总是抽烟的优雅女人。而每到这个时候,成风都会走进自己的地下室。那里,有着成风多年来的收藏。那是一些美丽的女人的脸皮,虽然已经风干了,可成风对于它们的热爱仍然可以看出它们还在自己主人脸上的时候,那是多么的美丽啊。
成风总是很温柔的抚摸着那些脸皮,就像是抚摸着自己的爱人一样。事实是那些脸皮本来就属于成风的爱人。
成风拿起了其中的一张脸皮,他陷入了沉思。那是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的脸皮,也是成风的初恋。他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是大学同学。在大学里面相爱,毕业却意外的没有分手。女孩跟随成风来到了这座城市,他们本来的生活是很甜蜜的。只是可惜,刚踏入社会的成风终于了解到了底层的苦难。没有钱,没有关系,成风在这座城市卑微的如同蝼蚁。
生活总有着数不尽的挫折,那些挫折压的成风踹不过气来。他的脾气开始变坏,他开始了抽烟、喝酒,偶尔还会去赌博。他像所有底层的男人一样,变得粗俗不堪。
有时候成风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大发脾气,他甚至开始动手打女孩。一次次的施暴,一次次的道歉,女孩一次次的原谅。终于有一天,女孩不在原谅成风,成风却不想女孩离开,他爱女孩,太爱太爱,爱的不能没有女孩。所以他杀死了女孩,留下了女孩的脸!
成风还记得那一天,外面下着暴雨,因为一些小事情,成风和女孩吵了起来。时间终归还是太久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小事,成风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女孩说要走,看起来是那么的决绝,那时,成风的脑子一片模糊。他随手拿起了烟灰缸,朝着女孩的头砸了下去。鲜血顺着女孩的额头流了下来,就好像是外面的雨一样,哗哗哗……成风受不了这种气氛。于是他一下,两下,三下的砸着,直到女孩烟气。
看着那一具冰冷冷的尸体,成风显得有点慌张了。他不是害怕警察,而是害怕女孩腐烂,那样,他就再也见不到女孩了。
……
成风在不安中拿来了小刀,他仔细的剥着女孩的脸皮。女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成风,成风看见女孩的眼睛,那是多么的水灵啊。小刀很快插入了女孩的眼睛,那一对水灵灵如同钻石一样的眼睛很快就被挖了出来。成风小心翼翼的收藏了那对眼睛,也小心翼翼的收藏了那张脸皮。至于尸体,成风不想浪费。成风选择把女孩的尸体煮成汤,他要永远和女孩在一起!
成风放下了那张脸皮,他眼睛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桌上的一个玻璃杯,那里面放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
“真美啊,我最喜欢你的眼睛了。”成风自言自语道。
2
成风又看了看另外的一具脸皮,那是个很美很成熟的女人,和那个女孩的味道完全不一样。那张脸皮上的嘴微张着,好像有什么要说一样。只是可惜,始终没有说出口。
脸皮上面的口红已经干了,那如血的大红看起来是那么诱人,那么性感。
成风抚摸着那张脸皮,再一次的陷入了回忆。这,是一个妓女的脸皮。
那是一个很诱人的女人,就好像杜水竹,只不过杜水竹更加的诱人。成风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是在后巷,那个女人和杜水竹一样,也叼着一根烟。不过她抽烟的样子可没有杜水竹好看,一口一口的,显得有点着急。
不过这个女人的穿着要性感的多,黑色吊带外加一件蓝色的大围巾做披肩,长长的卷波浪显得风骚诱惑。烟熏妆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勾引,血红的唇在挑逗男人的欲望。看到她的第一眼,成风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女人每天都会在后巷,看着那三三两两的人。偶尔女人会很主动的走过去,在男人面前嘀咕着什么。那些男人,大多数都会带着一脸猥琐的笑,然后跟着女人走。偶尔遇到所谓的正人君子,女人会在别人走后骂骂咧咧的说上两句。然而大多数的时候,女人都是有用眼神在和男人交流,其实她的美丽,只需要眼神,男人就会懂。
每当成风看着女人和那些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成风都会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只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火,成风自己也说不清楚,有点像是嫉妒。每当成风发着这种火的时候,他都会在女人的背后学着女人一样的骂骂咧咧几句。
有一天,成风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女人一见成风就笑嘻嘻的说:“我早就看见你了,假正经。”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成风搔首弄姿,成风学着那些男人一样露出猥琐的笑容。有时候会看着女人咽咽口水,女人仍然风情万种的笑,直到她死前,她还在笑。
到了家中,女人显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是妓女都是这样吗?”成风在心中暗自想到。成风没有和那些男人一样,他只是笑着给了女人一杯水。女人说他体贴,便一口气喝了下去,然而喝了不久的女人,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醒来后的女人,看见成风在自己对面,成风微微笑着,显得是那么文雅,那么有气度。如果不是成风手中拿着小刀的话,那样子应该很迷人。
女人想要叫喊,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来。成风看着女人的样子微微笑着说:“你不要大喊大叫,会吵到人家的。我给你吃了哑药,你暂时叫不出来的。”那几句话说的轻轻的,好像全不打紧一般。说这话的时候,成风仍然在笑,笑的还是那么迷人,如果没有刀的话。
成风带着微笑的剥下了女人的脸,他不想马上杀死女人,他爱这个女人,爱的想要看那女人被人切开时候的表情。
在成风剥下了女人的脸之后,他又微笑着切开了女人的身体,拿出了女人的内脏。还是和上次一样,他吃掉了女人的肉,因为他爱女人,不愿意和女人分开。
3
成风看着其它的收藏品,那还是一张张精美的脸皮,每一张脸皮都有着一个美丽的故事,至少在成风心中是美丽的。
他微笑的走出了自己的地下室,他小心翼翼的关门,就像是害怕吵醒自己熟睡的爱人一样。他轻轻的对着里面的收藏说了句“再见”,便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那里。其实这么久以来,成风都把那些收藏品看做活人,他总是时不时的去自己的地下室看看,总是会陷入一两段的回忆中去。他有什么心事也会和那些脸皮说,在那里,成风觉得自己很自在,很自由。
成风靠在了自己的沙发上面,他打开了电视。那里面在播报着一则消息,是关于成风的。城市失踪的女人仍然没有下落,成风看着新闻笑了出来,好像是在嘲笑那些警察的无能,那些警察找了那么久都不知道那些女人的下落,事实是除了成风估计没人会知道那些女人的下落,因为她们都和成风合为一体了,因为成风爱她们,所以不愿意,也不可以离开、抛弃、失去她们!
成风无意看见了桌上的香烟,他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人杜水竹。想起了杜水竹的笑,是那么迷人,既有女孩的清纯也有女人的成熟。她,是个尤物。
成风决定去找杜水竹,说白了,就是跟踪杜水竹。
在成风出门的时候,刚好也碰到了杜水竹。不过杜水竹却没有发现成风,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露出的锁骨显得很性感。
杜水竹开着车走向郊区,成风则在后面尾随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杜水竹停了下来,原来她要去的地方是一间酒吧。
“你跳舞的样子一定很美,我一定也会爱上你的大腿的。”成风自言自语道。
当杜水竹走进酒吧之后,成风便马上跟随了进去。进入酒吧,他一眼就看到了杜水竹,杜水竹还是那么安静,还是那么优雅,还是在抽烟。成风很奇怪,为什么抽烟要穿的这么性感?
突然,杜水竹好像发现了成风一样,她回过头来,对着成风浅浅的一笑。那一笑好像在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跟着我了。”她笑的很美,也很有女人味。成风此时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成风狠狠的喝了一大杯的啤酒。而就在成风想要站起来,去找杜水竹并且和她搭讪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杜水竹不见了。
就在成风四处张望以为杜水竹消失的时候,杜水竹却走到了成风的面前。杜水竹手中拿着两杯血腥玛丽,她微笑着把酒递给了成风:“请你喝的,不要客气。”
杜水竹此时的样子很迷人,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成风,这让成风没法拒绝。成风有点紧张了,他杀死过那么美丽的女人,面对过那么多美丽的女人,而这一次,他,紧张了。这是他第一次紧张。
成风接过了酒,喝了一大口。杜水竹笑着坐了下来,她的坐姿很优雅,成风有点不敢注视她。她笑着说:“你跟了我很久了,对吗?”成风没有说话。杜水竹接着又说道:“你喜欢我,是吗?”
成风刚想承认,杜水竹就一个吻吻上了成风的唇!
“你的舌头好软,我好喜欢。”成风看着杜水竹轻轻的温柔的说着,而杜水竹则娇羞的依偎在成风的怀中。此刻的成风已经完全爱上了这个女人,他想,只是收藏杜水竹的脸皮是不够的,他还要收藏杜水竹的双腿、双手、舌头、眼睛。
杜水竹点了一根烟:“带我去你家,好吗?”
成风点了点头,这,是成风求之不得的。
4
到了成风家,杜水竹显得很自然。成风想:“无论女孩还是女神,都有这样的一面吧。”成风笑着递给了杜水竹一杯水,那里面有迷药,成风每次都是这样做的,先把女人们迷晕,然后在她们惊恐中剥下她们的脸,切开她们的身体。
杜水竹没有急着接过那杯水,她笑着补了一下口红,接着又是一个吻。不过这次,只是轻轻的吻在了成风的嘴唇上面。成风面对杜水竹的挑逗,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接着又送过去了那杯水。杜水竹笑着把水放在了茶几上面,接着便一屁股坐了下去,此时的成风想开口要杜水竹喝水,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成风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颤颤巍巍的倒下,而他倒下的那一刻还看到了杜水竹的笑,还是那么迷人,那么优雅。
……
醒来后的成风发现自己被人绑了起来,是在一间地下室,那样子就好像被他捆绑的那些女人一样。杜水竹站在成风的面前,还是那么优雅,前提是没有那把刀的话。
成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他拼命的想要大喊,可嗓子里面却发不出来一点点的声音。杜水竹温柔的看着他说道:“我给你吃了哑药,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
成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杜水竹在他对面轻声温柔的说:“你是个英俊的男人,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你。现在,我们不会再分离了,对吗?”成风在闭眼之前扫视了四周,只看见那里有着一个个的瓶子,瓶子里面有着不知名的药水,而药水里面有着和成风一样英俊的男人。他们的四肢和下半身已经被人截去,只留下上半身在瓶子里面,那从他们插在鼻子里面的管子中偶尔冒出的气泡证明了他们还活着!成风知道,自己很快也会变成那样。
杜水竹仍然优雅的笑着,她优雅的砍下了成风的手机,切除了成风的下半身,然后又优雅的为成风缝合上药。杜水竹笑着说自己以前是医生,成风不会有事的,很快,他就会变得和那些人一样,永远的陪着自己了。
……
当一切都做好以后,杜水竹看了看瓶子里面的成风,也看了看其它人。这,是杜水竹心爱的收藏,每一个男人,都有着每一个不同的故事。
杜水竹带着满足的笑走出了自己的地下室,就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电视里播报了一条杜水竹无比熟悉的信息。
“本市失踪的男人至今都没有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