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宁,你都烧成这样了,你不要说话了,保持体力。”
白介十分心疼地说道。他不傻,早就知道顾家宁的心在自己师傅身上,而他早已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只是想起上一次见面他还对顾家宁破口大骂,认为她贪慕虚荣离开自己师傅,有些羞愧。若顾家宁真是这样的人,她就不会让自己故意生病引的师傅见面了。刚进来之前,二丫抹着眼泪偷偷地告诉了自己顾家宁故意整的自己生病的事情。没想到她还是这么傻。“白介,你快告诉我,江晋言究竟怎么回事,他人去了哪里?”
顾家宁不顾头重脚轻,硬是爬起来死死拽住了白介问道。“家宁,他过几日会来看你的。”
白介躲闪着顾家宁的目光避重就轻地答道。“哼,又是过几日!这几日是多久?一个月?一年?““你告诉江晋言,要是今天晚上见不到他,以后我再也不可能见他。”
顾家宁苦笑了一些,似乎自言自语,转而对白介说道。“家宁,你这是何苦呢!”
看到顾家宁的歇斯底里,白介有些慌了,他知道江晋言现在已经在回江南复命的路上。“你转告江晋言!”
顾家宁说完别过脸去不想继续理睬白介。“家宁!”
白介再叫已得不到顾家宁的回应,他知道这下顾家宁是铁了心要逼自己师傅出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看着现下这光景,怕是不能及时通知到师傅,他与顾家宁之间的缘分真尽了。白介估摸着江晋言的路程,心想自己若也走水路,怕是赶不上将消息告诉他了。心里一合计,他打算快马加鞭,从陆上抄小道追赶江晋言,虽然顾家宁这个要求有些不合理,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要是自己师傅拿不出一个态度来,那这句威胁多半也就成了真的。“师傅!师傅!”
白介气喘吁吁,这一趟他半点都没敢耽搁,特意挑了一匹好马,好在江晋言的船不算快,总算被他给赶上了。“白介!你来做什么?”
江晋言看到岸边发出的信号,便将船靠了岸,这是他与白介之间联系的暗号,出现在此实属诧异。一想到有可能是顾家宁出事,江晋言询问的语气着急了起来。他这一趟回江南复命是不得不离开,算着可能将事情处理完需要一些时日,特意将白介留在京都暗地里照看顾家宁。谁曾想自己这一半路程还没赶到,白介就追了上来。“是不是顾家宁出事了?”
白介只管喘着粗气,还未来得及回答江晋言的问话,他又追问了出来。“师傅,你赶快回趟京都吧,家宁在发高烧,她放话出来,要是今晚看不到你,以后再也不见了。”
白介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将顾家宁的话原封不动地搬给了江晋言。“呀,别犹豫了,喏,快马都给你准备好了。”
白介见江晋言沉默,他催促道。自然如今回江南很重要,但是若顾家宁所说是真的,那错过这个机会,江南之行也将变得没什么意义。“赶紧吧!”
白介将缰绳塞到了江晋言的手中。顾家宁心中只有江晋言,而他能为顾家宁所做的只有这些了,更何况另一边是自己的师傅,白介希望他们的心里不要留下任何遗憾。“那好,你留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江晋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折返回京都。其实他的心里有数,顾家宁对自己心中有怨恨,且还有误解,说到底一直都没能好好解释,而此刻她正生病,心理肯定更加脆弱,这个时候若让白介来传话自己再没有出现,那恐怕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以后了。就算他有再正当的理由又如何。“家宁,家宁,你睡了吗?”
江晋言真的是马不停蹄,来到顾家宁在养生馆的住处已经是深夜。看着屋内漆黑一片,江晋言小声地敲着门。“门没关!”
良久,一句气鼓鼓地话传了出来。顾家宁没有睡,她一直在等,等江晋言的出现。对于顾家宁来说,等待江晋言差不多是一个赌局,而她已经输了很多次,好在这一次江晋言没有让她失望。“家宁,你感觉怎样?为什么要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江晋言推开门走了进去,外面的亮光一下子投进了房间,他看清楚躺在床上的顾家宁很虚弱,尤其是对上自己时那冷漠的神色,像极了此刻外面冰冷的月光。“呵,我是死是活你又在乎?”
顾家宁冷冷的反问道。“家宁,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若不在乎,又怎么会连夜赶回来。”
江晋言答道。“江晋言,我很想问你一句,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顾家宁盯着江晋言的眼睛,这个答案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知道却只是暗自猜测不敢问出口的,可如今她不这么想了,若能亲耳听到,不论是什么,总能结束这种折磨了。都说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看得到人的内心,果真如此的话,顾家宁好像从那里寻找出答案,可惜还是要靠江晋言的回答。“家宁,有些话我一直没有和你说,不说不是因为别的,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若能顺利解决,便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江晋言知道,他已经不能继续瞒着顾家宁了,或许那不是顾家宁想要的。“惊喜?呵呵,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从你江晋言这边听到好事了,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顾家宁觉得江晋言已经说多了这样的话,现在充其量又是一句新的推辞而已。“家宁,我这次来京都,一是不放心你,二是为了皇帝的长命丹而来。”
江晋言终于开口向顾家宁解释了。“现在告诉我这些晚了,我都知道了!”
顾家宁觉得这些消息不是从江晋言这里得知,而是靠得推测,显得十分可笑。“家宁,或许猜到了是我做的,但是你为何不问我这样做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