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南雁初若是管这个事情就是吃力不讨好呗？
她冷笑一声，有些不爽，“那我的补偿呢？手机是龙霖该赔的，卡里的钱也是我捉鬼的报酬，听你这意思，我还是亏了？”
龙芊也收起了自己凌厉的一面，讨好的凑到南雁初的身边，语气柔软道：“你想要什么，要求随便提嘛，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算事儿，再说了，我们是朋友嘛，这你也承认过的，自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公事公办。”
她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当然，我只会对你更好。过几天就会提内部选举的事情……我回头就把龙家对于石碑探索出来的东西发给你。”
南雁初心情有些不好，但是她也知道她此时应该顺着龙芊的台阶往下走。
“顾晓玲真好好的？”
“如假包换，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让她与你联系。”
龙芊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上骗她，南雁初摆摆手，“算了，也不熟。”
顾晓玲这个人不仅毫无私德，背着自己男友，和闺蜜男友乱搞，还无情商，惹人厌烦，南雁初是一点儿都不喜欢她。只是一旦牵扯到人权和玄学世家，这话题就又变了一个角度。如果说，掌握玄学的人可以任意处置规则，那么这个世界将会变得非常没有安全感。她不是正义的警察，但她是这个世界上渺小的一份子。
如果每一个有能力的人见到这样的事情都漠视不管，那么世界也就离乱套不远了。
是，那些人是自愿的，她管不了。
但是龙家这件事情，从根儿上就错了，龙芊从头至尾也不过是诡辩而已。
南雁初随意的在法阵盘上走着，想要看看大家的进度。而龙芊却还一直在旁边跟着，亦步亦趋。
“你跟着我干嘛？没看见我男朋友脸都绿的要滴水了？”
谢必安：……
他手一顿，瞬间群里的消息都不入脑了，也不知道南雁初天天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
龙芊皮笑肉不笑的和她道了个别，转身就走出了大厅，也不在南雁初的身边讨嫌了。
“你总是看什么呢？”南雁初反而“恶人先告状”，丝毫都没有编排完老板之后的心虚。
“审问进度。”谢必安挑眉，“我把你拉进来。”
那个群是他们高层的内部群，之前南雁初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兵，当然没资格进去。可如今，她已经是他命定的妻子了，提前享受一下应有的待遇，似乎也很正常。
“老八也逮到了两个，现在分别审着呢，倒是有点头绪了。”谢必安一边操作手机，一边说道。
南雁初一进群，正好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信息，看样子是之前的话说了一半。
[我觉得他现在的心腹，未必就是之前带出去的那几个。]
“这是什么意思？”南雁初举起手机问谢必安。
“他说的是龙龟，即使当时有一些凶悍的恶鬼跟着了逃出去，就如你前两天抓到的那个，也不一定就能成为龙龟的心腹。他们知道的消息并不多，不是龙龟太过警觉，就是他在外头又组织了新的恶鬼体系。”
南雁初点了点屏幕，还没再继续问，就看见群里像中毒了一样，疯狂地刷起了屏。
[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
其中还有范无咎大肆鼓吹自己的侦察能力，说什么他早就觉察到了他们这一切，巴拉巴拉，恨不得书上两千字，以表敬意。当然，最后以谢必安把他踢出群聊告终。
只是下一秒，范无咎又被旁人给拉了回来。
南雁初：……
关于他们的心动历程，她甚至觉得范无咎比她和谢必安自己都还要清楚。
话题终于又拐回到了正事上。
大家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几乎能想象到自己去了地府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眼下，大厅的众人还沉浸在术法的修复之中。努（摆）力（烂）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龙喜让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溜了，他们压根就没有指望着有人能利用一下午的时间查出点什么。
龙霖带着大家离开前厅，南雁初远远地坠在后面，压低声音问她爸：“怀里是什么？”
“……”南易的嘴角抽了抽，“就你眼尖？”
见南易没有要给她看的意思，南雁初只是轻哼一声，说了句：“小气。”
“是钥匙。”南易随口应了声，确实没想在这里当场掏出来给她观摩。
南雁初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她和谢必安又回到了市区。接下来的几天，他们都会被龙芊派车接到龙家，继续在那黑石法阵盘上研究术法。
龙芊没有过多挽留，而是随着南雁初去。倒是让南雁初觉得十分舒服，对她也不再那么阴阳怪气。
李邈并未像南雁初想象的那样，在术法研究中一战成名。他似乎又变成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样，只是向龙霖提了几次，什么时候再去石龙山上看看。
这几天，连南易都闭门不出了。去黑石法阵盘的人越来越少，而南雁初……也明显的感受到，一开始护在法阵盘上的能力，似乎在慢慢地消失。
南雁初跟着混了几天，还是一头雾水。龙芊给她发了线索，简直就跟废话没什么两样，丝毫没有研究价值。啧，就在今天龙家的车来接的时候，她选择了赖床。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她也需要花一天时间，好好捋一捋头绪，而不是每天都准时准点的上门报到——戏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