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抱着小白身后跟着吴成恩准备从一楼开始往下搜索。
袁景已经领略过一次那画里边的玄机了,倒不是很害怕,吴成恩就怕得不行,一直缩在袁景后边不肯出来。
“我就让你不要留下吧,你看看,要是刚才真是你被吸进去了,我怎么捞你出来?”袁景语重心长地教育吴成恩。
“哥你说得是,下次我一定注意。”吴成恩忙不迭地点头。
袁景见他那个样子就知道没戏,这人就是虚心接受概不悔改类型的。
“行吧,你回去赶紧找你那个高人大师好好学点防身技艺吧,真怕你这种胆子这么大的哪天载到自己的好奇心上都还心甘情愿……”袁景一边领路搜画一边碎碎念叨。
“哥……”
袁景回头一点吴成恩眼泪花花都出来了,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袖。
“除了我妈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吴成恩现在看袁景的眼神让袁景都觉得自己头上是不是有一圈母性的光辉在闪耀。
“你爹呢?”袁景随口问了一下,但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
‘你调查人户口呢?’看不了这小子查人家风。
“我不是关心嘛!”自已确定也是问的太多了。
吴成恩这样一掏兜就是好几根小黄鱼的正宗富二代,家里边的故事肯定也能出本书了,配合刚才这小孩儿这么一句话,袁景脑袋里边已经是一部都市狗血剧了。
“你,去把那个拿下来。”袁景指着房间角落里放着的一幅画对吴成恩说也好转移一下话题。
吴成恩虽然很害怕,但是毕竟对这些东西充满了好奇,而且现在他信任的袁景也站在旁边,所以就放心大胆地走过去。
“哥我这个……”吴成恩走到画框面前刚伸手去碰到画框,就感觉到画框上像是通了电一样,他手上一麻,迅速收回手。
“怎么了?”袁景跟着过来,很顺利地把画框单手拿起来了。
吴成恩都看傻眼了,明明刚才他碰到的时候就感觉手上一麻。
‘这个上边有东西。’小白小声说道。
袁景掂量掂量这个画框,先往上拍了一张火道符篆,再把画框往吴成恩手上塞:“来吧,现在拿着应该没事儿了。”
吴成恩将信将疑,接过手来果然没事。
他们把一楼所有的房间都清理了个遍,包括客厅里边那两个也才三幅画而已。
袁景陪着吴成恩把画送去二楼阳台,回来的时候在一楼楼梯口遇到了丽萨。
“丽萨你来的刚好,我需要一把地下室所有门的钥匙。”袁景刚才已经去地下室看过一圈了,有一些房间是锁着的。
“你们把所有的画搜集起来准备干嘛?”丽萨双手抱胸,并不着急走。
丽萨看了一眼袁景怀里露出来的小白的脑袋,然后就再也没有挪开过。
袁景注意到丽萨的表情,不露声色地把小白往外套里塞了塞。
“我们怀疑有东西藏在这些画里,把它们集中一下然后驱个邪就完事儿了。”吴成恩回答。
丽萨微微歪着脑袋看着这两人,好像是在思考他们说的话得可信度。
“时间紧迫,一会儿天亮了,可能驱邪就不那么好使了。”袁景说。
丽萨这才转身,让两人先到地下室门口去等着她,她去拿钥匙。
“袁哥,你看这个丽萨,是不是……”趁着丽萨还没过来,吴成恩小声地跟袁景说。
袁景抛给吴成恩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也不知道哈,我也不懂,但我就是觉得吧……她好像有一点……反正你看,这大半夜的,还是一身西服套装恨天高的……”吴成恩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
袁景不得不说,吴成恩这小子虽然是个门外汉什么都不懂,但是直觉还是挺准的。八壹中文網
‘这小子……’小白也是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袁景追问。
‘没什么,我看挺乖巧的,收来当干儿子吧。’小白打哈哈。
‘你这个小白……’袁景没好气地说,‘那人家富一代老爹不得追杀我?’
袁景又转头叮嘱吴成恩,“总之留意。”
两人说着呢,丽萨拿着一串钥匙过来了,吴成恩伸手想去接,被丽萨扬手拒绝了。
“地下室里存放了一些先生的重要物件,我得跟着你们一块儿下去,免得出了什么纰漏,不好说。你们觉得呢?”丽萨说。
“是是,那是当然。”袁景点头,给吴成恩使了个眼色,三人一齐顺着楼梯下去。
林涵这个宅子有地下二层,一层放些精贵的藏品,二层是一个酒窖。
放着藏品的房间都做过很好的处理,对于空气湿度和温度要求很高,在金属质地的门上还有显示数据的屏幕。
袁景第一次在生活中看到这样的设备,不禁感叹自己被贫穷限制了得想象力。
不过还好林涵主要的兴趣并不在画上,藏品里边的画并不多。
“小心点,这些都是先生的珍爱,弄坏了可不只是价钱的问题。”丽萨站在门边上指导两人拿藏品,一边提醒两人。
袁景点头说:“我懂,林先生平时都是珍爱艺术的人,这些画林先生怕不是已经收藏好些年了吧?保护措施也做得这么好。”
“这里的画有的是我还没有跟着林先生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在了。”丽萨说,“我跟着林先生工作五年,好些画还是我跟着去接回来的呢。”
“林先生在出现这个情况之前,真的一点异样都没有嘛?”吴成恩忍不住问到,“尤其是跟画有关的?”
丽萨倚在门口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也不是没有……之前你们问的时候我都觉得太微小了没有说,现在想来,应该也算是一点异常吧……”
袁景和吴成恩放下手上的东西等丽萨说下去。
“林先生在上一个拍卖会的时候,看中了一幅画,是圣母玛利亚抱着她的孩子的油画,不过在那个拍卖会上林先生遇到对手了,没能把那幅画拍回来。”
“其实本来林先生就对画不是很感兴趣的,当时就是看对眼了,图个眼缘嘛,想买下来,价格不合适不买也罢,但恰好那个拍下画的人刚好也是林先生生意上的对手,那人把画买下来,隔天就给林先生送过来了。”
“林先生拆开在屋里欣赏,但是越看心里越是觉得不舒服,索性又把画打包给那对家给送回去了。”丽萨耸肩摊手,“反正当时林先生就说自己很难受,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
“那个对家是谁啊?”吴成恩好奇地问到。
“宏大实业集团的一个年轻总裁,叫郑合。”丽萨说完看了两人脸上各自复杂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自己退到了走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