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香叶你们也去!”
“是,夫人小心点!”两人飞身而出,加入了战团。
“别杀我,救命,啊~!”一个汉子艰难地爬行了几步,仍旧被匪徒们砍杀了,鲜血把地面都染红了。
张孝林等人越战越勇,很快,没能跑出去的流民只剩下了尸体。
那些匪徒甚至挑衅地往山坡后转悠,一会,就拽出好几个人出来,当着张孝林的面给抹了脖子,简直丧心病狂。
此时,张孝林与匪徒们相互对峙着。
七八十个匪徒也死伤了二十来个,一个面色阴冷的汉子,恶狠狠地瞪着张孝林他们。
嘴里低声地发出一道命令,“你们找死,杀!”
旋即,那汉子飞身跃起,双手拿着两把圆形弯刀,朝着张孝林的脑袋削去。
那动作又快又狠,武力值竟也达到了九级巅峰状态,很快两队人便对战在了一起。
很明显,张孝林这方势弱,苏静书不放心宝儿与郡主,没有办法,只好在芦苇丛中放冷箭。
一把把的绣花针飞射出去,顿时便激杀了四五个匪徒。
恰好张孝林与那领先的人打得难解难分,剩余的护卫被匪徒包围着,一不小心就被苏静书暗杀了十几人。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一队十来人的匪徒纵马直冲而下,朝着芦苇的方向挥刀乱砍。
芦苇丛不少躲避的流民尖声惊叫着,四散而逃。
“郡主,你小心点!”苏静书交代一声,为了不连累其他流民,她左手抱着宝儿,右手挥舞着一柄钢刀。
飞身跃起,就朝着那些人迎击而去。
不一会儿,便消灭了那些胡乱砍杀的匪徒,低头看了眼宝儿,发现她竟挥舞着小手在嬉笑着。
似乎在和阿娘玩好玩的事一般。
苏静书轻叹了口气,点了她的睡穴,飞起一跃,便代替了张孝林的位置与那人对打了起来,只见对面的汉子长得很是粗犷。
双目圆瞪,一对圆月弯刀就像是杀猪匠似的,专往人的脖子处切,那动作竟异常的娴熟。
在看到苏静书一个娘们时,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来,“嘿嘿,看你怀中的娃儿白白嫩嫩,想来滋味不错。”
苏静书扬起一刀,便切割至他的双刀之处,因为要顾及手中的宝儿,打斗间竟比平时要慢上半拍。
倒与对方交战了二十来招之后,随后劈飞了他的双刀,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刀尖抵着他的脖子喝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此趁火打劫?”
那人面相凶狠,恶狠狠地瞪着苏静书道:“臭女人,你找死。”
“噗~!”地一声,苏静书直接划破了他的喉咙。
那男子死也想不到,这女人竟然直接要了他的命,少了这凶悍的男子,匪徒们直接如同一盘散沙似的。
很快便被张孝林等人制服了。
押着一个男子,张孝林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却不想那些人直接头一歪,撞向了指着他们的刀剑。
“陆夫人,他们不像是匪徒。”
“没错,你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上,看看有没有特别的标志!”再看了一眼浑身狼狈的大郎,却发现他神采奕奕的,丝毫没有因为杀人而有所胆怯。
“是!”
不一会儿,张孝林再次走上前来,别的匪徒看不出什么,只领头那个凶恶的人身上,竟然带着一枚拇指般大小的令牌,缝制在衣角之中。
苏静书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尊圣象。
“他们是羌族人。”很快苏静书就联想到了秦云山的东方极,难道这些人是奔着秦云山洞的物资而去的?
只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那些东西都被她收走了。
并且杀了东方极,是不是说明这些人扑空之后,在四处泄愤。
“是羌族的圣象,没想到他们竟渗透到大丰朝来!”到此,张孝林想到边境,露出了深深隐忧。
苏静书立刻就想透了这一切,羌族与大丰朝的人长相相差不大,加之偶有掳掠通婚者,加之一些败类很难辨认。
于是便摇了摇头道:“他们扮作难民,想来入关不难!”
张孝林眼睛一亮,“也是!”虽然大丰朝与羌族一直碰撞不断,这些年他们一直通商着呢,双方有不少的贸易往来。
恰好碰到西北干旱,流民四起,那他们还不得趁机作乱么。
张孝林恨恨地道:“他们不该滥杀这么多的无辜!”这些人,不过是平民老百姓而已,手无寸铁。
直到此时,青凌郡主的手心都全是湿汗,而一旁的香菜与丫鬟婆子已然瘫坐在地。
面现惊惶,脸上满是泪痕。
太凶残了,这次西北之行,他们遭遇得太多太多。
即使上次被匪徒劫持到山寨,也不如今天这样给他们的冲击。
遍地的尸首,以及残肢断臂,和流淌着的血液,他们真的要疯了。
而青凌郡主的护卫,从原来的二十人,加上两次送信的四人,秦云山毙命了两人,这次又死伤了两个。
到现在,好好的只剩下十二人了,还得保护他们这些老弱病残,想到前路茫茫,心中悲怆。
堪堪躲进灌木林中的逃难者,得以幸免活了下来,见匪徒被灭,人们才慢慢地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四周就响起了低低的哭声。
另外一些流民忽视了满地的尸体,竟然在地上散乱的行李中,翻找了起来。
香菜心中凄然,看着一直把她护在身边的周长工道:“他们怎么能发死人财。”
周长工只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最后,就连哭泣亲人丧命的那些人,也加入了寻找物资的队伍中去,苏静书亲眼看到一个流民,在捡到一个含有血迹的馒头时。
掰掉了脏污的部分,又快速地把馒头藏在了衣服中,然后继续翻找。
那些被打死的匪徒,就连身上好一点的衣服都被剥了下来。
青凌郡主不忍再看,只低低地道:“咱们走吧,赶紧离开这里。”
他们刚查看了一下枯黄的芦苇丛尽头,那条小河已然干涸,“或许,永西以西更加的艰难!”
他们忽略了永西县城,不忍去看它的苍凉与残忍。
从一旁越过往西继续行走,却惊奇地发现,永西县以西的流民竟然在渐渐地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