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宋家野心勃勃,因与苏家是对手关系。一旦白琳出手,只怕他们苏家将会陷入不复之境。
乔艳说的恢复高考是在两年之后。
那么即使是这两年,怕也是非常难熬的。
“回去吧!”苏静书把小宝推到了男人的怀中,便看向了白琳。
却见她轻笑一声,仿佛成竹在胸,“苏同志,我真的有很多心里话想说,这边请。”
小区之外是一片小树林,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周长柏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担忧。
大宝,“爸爸,我不喜欢那个阿姨!”
小宝,“讨厌!”
周长柏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孩子快速地往家里走去。
苏静书走得不快,白琳更像是闲庭信步,两人慢悠悠地走到小树林处,便停了下来。
白琳的脸上依旧是挂着笑意,两人的外表都非常的平和,就像是很平常的朋友在拉家常似的。
“苏同志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吗?”她随意地说着话,眼神却忍不住朝着四周看了过去。
楼房林立,街道干净。
一个个穿着干干净净的市民,在不紧不慢地在行走着。
手里提着的,都是吃的、用的。
节日的气氛,在这个城市渲染得淋漓尽致,甚至还能见到红色的标语,和大红的灯笼相结合。
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到大梁村下乡的第一年,外面积雪两尺来厚,所有的知青被关在知青点猫冬。
因为衣服、被子没那么厚实,整天冻得瑟瑟发抖。
即使这样,他们猫在知青点,一日也只能吃上两顿窝窝头而已。
硬饿着肚子,喝水充饥。
苏静书并不搭话,只静静地看了过去,示意她继续表演。
“这里多好啊,就连闻着空气都那么的新鲜。”不用天不亮就该死的下地劳动,不用秋收春种。
甚至还不用成天吃着野菜窝窝头。
“我觉得大梁村很好!”
“噗~”白琳忍不住地讥笑了起来,“是啊,你当然会觉得很好了,下乡就提了七八个行李包裹,从来不用为生计发愁。
知青点有你的浩然哥哥,村里还有个二流子保驾护航。为什么,你生来就高高在上,被所有的人呵护着……”
白琳越说越是激动,嘴里的话,不带脑子似的倾泻而出。
本来平静挂着笑的面容,此时带着些微的扭曲狰狞。
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脑的喊了出来。
苏静书只觉得好笑,感情是宋浩然对自己有过什么优待似的?自己好像和他们都没什么关系吧!
还有这女子嫉妒的模样。
当初在知青点,那个冷淡聪慧的女子荡然无存。
“是了,后来你嫁给了那个混账东西,却没有打死你,老天真的是不公啊,还让你生了个龙凤胎,你说说你这是什么命。”
“当然是好命!”
白琳都快要气炸了,按理说这女人不是要狡辩,不是和她对立吗?
她为什么那么的冷静!
还是说,她道行高在故作坚强。
看来这人,比乔艳那个蠢货难对付多了。
白琳突然又轻笑了一声,改变了说话的策略,就跟精神分裂似的。
“知道吗?宋浩然说了从小到大都很讨厌你,只是你跟个牛皮糖似的,跟在他的身后,还上杆子跑去知青点。
可惜啊,那时候他心里只有我。”
苏静书只淡淡的道:“那他还挺臭屁的。”
“你~,难道你不是爱他爱得痴狂,因爱生恨,一气之下才嫁给二混子的。”
苏静书懒得和她东拉西扯,“你今天拦住我,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白琳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可惜浩然哥哥只爱我一个,现在我们都结婚了,你想也没用,这种福气不是任何人能拥有的。
未来我们夫妻住大房子,有好的体面的工作,人人都尊重我们,而你,只能生活在那个犄角旮旯,住在那个破瓦房里,下着地过着最艰苦的生活。”
白琳甚至还在畅想,自己夺了这女人的运道,让她凄苦的过完这一生。
一辈子倒着霉运,手脚粗糙,皮肤蜡黄,衣衫褴褛,头发蓬乱,甚至孩子连受教育的权利都没有。
接着,白琳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红光。
朝着苏静书带着诱惑的道:“如果,你把你的好运气给我一点,那我就让浩然哥哥和你在一起,怎么样?”
小西在空间中大喊一声,“静书,出击!”
瞬时,苏静书把所有的精神力都凝聚在了一起,朝着她额间运转的那一团亮光袭击了过去。
只听‘啊’地一声惨呼。
白琳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似的,摔跌了出去,捂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哀嚎。
一道无形的黑光慢慢地涣散,朝着前方胡乱地飘去。
“中!”苏静书不敢大意,再次凝聚起全身的精神力,拍向那道黑光。
隐约间,苏静书感觉心头一松,黑光消散,仿佛一切都是幻影!
与此同时,乔艳突然从铺位上坐了起来。头脑一阵清明,原来那种脑袋闷闷被束缚的感觉,骤然消失。
而苏静书的脸色微带着苍白。
唇角挂着一丝的冷笑,瞬间整个身躯就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媳妇儿,你怎么样?”熟悉的声音,让她顿生安全之感。
“我没事!”
同时,宋浩然也飞奔似的的跑了过来。
扶起了躺在地上哼哼的白琳,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苏静书,你太过分了,嫁了个泥腿子竟然学会了打人。”
周长柏扬起了拳头,冷笑着道:“要不,你也来试试。”
“你,你个野蛮人……”
白琳此时也是懵的,最近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也看在了眼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明明不是自己想要做的。
但说出去的话,做出来的事往往出人意表。
不得不说效果是好的,她走出了泥潭,也逐渐地沉沦了下去。
只是,刚刚她承受的那一击,就像是砸开了自己的天灵盖一般,让原本乱哄哄的脑袋,也逐渐清明了起来。
“小西,你看她现在是什么状态?”
“嗯,额头的那一抹黑白交替的光亮没了。”
“那是不是说明从此以后,她没有夺人气运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