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雁叹息,她知道自从赛晶的事出了后,羽朗敏感了,对任何有可能心怀不轨的女子都存了戒心。“也不算是啦,她就像个姐妹一样,说了说跟美朗的事情,算是诉诉苦吧。”
“我看不止。”羽朗说着,眼睛盯到了圆桌上的水果,“那是她送来的?”
“嗯。”冰雁话还没应完,羽朗就伸手一抛,用银线将整个果篮都牵了过来,平稳的一块水果也没掉出去,他将水果拿在手中,以银针一个个去插试,直到发现每个都没问题,才长长呼了口气。
“你,你看你,太紧张了,没事的,我都吃了几个了。”冰雁话没说过,羽朗就猛的回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探脉,发现无恙,才暂松口气,但还是很生气,严厉地瞪住她,“你怎么能随便吃她的东西呢?这是没有毒,万一有毒怎么办?!”
冰雁还从没见过羽朗这么严肃的样子,吓的顿了顿,说话都结巴了,“没,我是看她,她不像……再说,她不必要,不会这么大、大胆的吧,这可是在,在府上呢,唉呀,羽朗,你别吓自己了,你看人家大着个肚子,不会造孽的。”
羽朗的脸色稍微稍微的好了一点点,但眉心还是不放心的皱着,“总之以后要小心,要有点防人之心。茜朗呢?怎么没有看着你。”
呃,冰雁黑线了,她这么大的人,在自己家里还要被看着,这得多无能啊。“他跟美朗去看茶园了,可能要很久回来。”冰雁将他安置好,自己又转身坐回到躲椅上。
羽朗的脸色又恢复了僵硬,甚至有点愠怒,“那女人一定是打听到他们不在,才来你这边。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茜朗也是,怎么让你一人在家。”
“呃,羽朗,你太夸张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冰雁只觉得当头太阳好大啊好大。
“可是这事情马虎不得,出不得差错。你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吗?”羽朗俨然就像个家长,横眉竖眼的训斥,“你老实说,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
冰雁被他训的直挠头,然后还去抓胳膊,实在是痒啊。“就说她现在有多凄惨呗,说美朗不理她,以后还不知道生了孩子有没有名份什么的,唉,其实,我觉得她还瞒可怜的。”
羽朗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的善心倒是挺广。”
冰雁委屈地瞄向他,“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不过你也别把人都想太坏了嘛,她和赛晶不一样,没那个种,也就瞎跳呀跳的,真遇着事,这货没胆色。我看她现在被美朗冷落后,倒是清醒不少。”
“这些闲言碎语,你少听为妙。”
“也不算是废话,其实,她的话还是提醒了我。唉,只是我要怎么做呢?也没有立场替她说什么啊,我要是去劝美朗对她好,不会显得太滑稽了么?搞不好惹了美朗的毛,不知道谁会倒霉呢。”
羽朗垂下眼帘,这件事,他本没有插言的资格。“你也不要太烦恼,顺其自然吧,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