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懵,“可,可是羽儿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跟着活佛长大,思想单纯,一旦用了情,恐怕很难更改,若是,他以后离不开冰雁怎么办?”
“着什么急啊!羽儿不是还小嘛?这种事,孩子们一旦开了窍,不会只闻一只花的。你看美朗,当初不是非冰雁不可吗?现在不是跟益西很好吗?”
夫人还是忐忑不安,“可羽儿毕竟和美朗不一样,我不舍得他们任何一个难过。再说你看,这阵子,都是你惯着茜朗,冰雁跟茜朗纠缠不清,你想过美朗的感受没有?”
土司王开始有点不耐烦,“夫人哪,你最近这是怎么了?我们草原父母,儿女的那些个小私情是从不插手的,又不是婚姻,你放心,他们的婚姻是由我们作主的。”
“可羽儿若是脾气上来,他,他回寺院了怎么办?”
“他敢!”土司一瞪眼,“他现在长大了,以后要和弟兄们辅佐我,由不得他任性。”
夫人翻了他一眼:“说的好听!真的能管得住吗?!”
“你……”
“王!夫人!三少主醒了!”央金突然出现在门口禀报。
土司王惊喜地起身,“夫人,快跟我去看茜儿。”
夫人不悦的顿了顿,转身去拿狐毛长氅,“羽儿身体也不好呢。”
土司王连兴奋的朝外走,边回头瞥了她一眼,“我不是看过他吗?你也天天去。这些孩子都反了,他们不来敬茶就算了,难道还要父母天天拜见他们吗?!”
夫人气郁的哼了一声,裹了衣服加快了步子。
次日,随着巳时将近,冰雁越来越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盘算着怎么能合理的请会儿假。
昨日土司夫妇来看望茜朗,呆了好一会儿才走,冰雁虽然拘谨,但却未见得夫人对她有任何为难,她也稍有奇怪。他们走了后,茜朗看起来很高兴,硬是缠着晚上睡在他旁边。前几日他昏迷,她都是临时睡在外间的低塌上,本来他这醒了后,她是想回去的,但昨天还是没舍得跟他扭,跟他睡一张榻,怕夜里压到他,她是睡的小心谨慎的,累死了。
不过反而这样也好,她倒是能找到理由了。
“茜朗,等会儿,我回那边院里一趟好不好?”脸上尽量挤着轻松无辜的笑容,她趴到榻头,握着茜朗的纤手揉着,申请自由,“这些天精神太紧张了,你这一醒,我全身的细胞都松懈了,只觉得全身乏力,加上昨晚没安睡,想回去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然后起来再洗个美容澡,你看行吗?”
茜朗从早上就发现她脸色不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跟我一起这么累吗?”
“没,你看你又误会!”冰雁笑的尴尬。
茜朗忽而灿烂一笑,伸手抚上她的脸,柔声说:“这些天服侍我,累的你都憔悴了,我好心疼。”
冰雁这才缓缓笑开。
“去吧,我现在醒了,有事会叫瑞玛的,你就回去好好养一养精神,别你也累垮了,谁来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