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羽朗出其意外的轻轻一笑,虽然是极淡极淡的笑容,云淡风清,却竟似雪山顶上的光芒一样,闪耀眩目,如昙花一现般珍贵,美的令人窒息。
冰雁短暂的怔忡后,艰难的移开了视线,但是神情还是处于震惊和放空的状态。
夫人见着儿子,早忘了冰雁,拉着羽朗往小院的方向走,一边嘱咐着:“今儿你就不要诵经了,羽儿,好好休息一天,你又瘦了。”
直到,两母子走出了数米远,冰雁才缓缓的回过神来,虽然,她能让自己做到低调做到淡定,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不为他跳动,悄悄的转眸,望着那飘逸出尘的背影,痴痴的想,也许,这一生注定要为他魂牵梦萦……
另一间院门前,骤然醒来不见冰雁的美朗,本是气冲冲的出门寻找,却又硬生生望见这一幕,脚步似被钉住,一双手掌紧握成拳,脖颈中暴出青筯。
一只手掌带着轻佻的力道拍在他肩上,“大哥,很赏目吧?”
美朗甩开他的手,猛的扭头瞪着他,牙齿咬的咯咯响。
那人却笑的极愉快,末了,微敛了笑容,眼睛亦阴阴的望向远处的女人,幽幽出口:“此景对你我而言,是不是叫做……鹬蚌相争呢?”
“你!”美朗怒发冲冠。
而茜朗,已经送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若无其事的甩着手臂,走了。
冰雁拖着疲惫的身体转回院中时,心思还有点恍惚,今日,虽然马到功成,奏凯而还。但是夫人的话、羽朗的笑,一直深入到她心底。
“少夫人,你回来了。”小麦诚惶诚恐的跟过来。
“嗯。少主还在睡吗?”
“少主他、他出去了。”
冰雁顿住步子,有点慌的问,“什么时候?”
“有一会儿了。”
冰雁吸了口气,神色变的极不好,他去了哪儿?怎么没瞧见他?既然他醒了,为什么不找她?他不会、不会看到什么吧?
不怕不怕,她这不是找了夫人做掩护吗?美朗虽然火爆霸道,不至于无理取闹。
得得得,这一天,她被这一家子弄的一惊一乍,这会儿,她应该去休息一下,美朗可能去练兵了,她可有空歇息了。
这般想着,她放松了筯骨,准备去裉披风,打算栽榻上好好睡一觉,却听到外面匆忙的跑来脚步声,扭头,见是茜朗的侍女瑞玛。冰雁没来由的拉下了脸,不是因为讨厌茜朗,而是因为,她知道这丫头一来,她就又不能休息了,唉!
“少夫人,三少主请您去一趟。”瑞玛小心的在门外说。
“知道了。”冰雁懒洋洋的叹了口气,重新寄好披风,走出门时,想了想,对小麦嘱咐,“我很快就回来,万一少主回来,就说我出去散步了。”能避还是避开的好。两个货都不是省油的灯。
“是,少夫人。”小麦低头应着,眼皮都不敢抬。最近她可是看得到少主和少夫人的火,她可不敢填油加醋,弄不好烧到自己。
茜朗院中,虽然朱楼未改,但却四处漾溢着一派欢喜之气。
冰雁原本有些倦怠的心情,也很快调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