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可爱睡衣(1 / 1)

池泽笙非常满意自己买的睡衣有人穿了,夸奖道:“很合适!”

鹅黄色鲜嫩,搭配阮绵青涩乖巧的脸,比自己弟弟冷淡的脸要合适太多。上面的毛绒球样式可可爱爱,包裹得阮绵皮肤更白。

阮绵洗完出来,才知道池家跟自己家不一样,有好几个浴室,“……”

池泽笙摸了摸鼻尖,含糊过去,“来,喝点姜汤驱寒。”

池晏竟然也没主动提。阮绵脸蛋红红白白,捧着姜汤,隐约觉得自己掉进了坑里。

姜汤炖得颜色有点奇怪,池晏看了一眼,直接将碗放到旁边。阮绵好奇地吹了吹,喝了一口。

只一口,他被辣得龇牙咧嘴,震惊道:“这汤——”有毒!

池晏:“阿姨呢?”

池泽笙尴尬道:“阿姨家里有点事,我让她先回去了。这汤我照着食谱煮的,是哪里不对吗?”

池晏:“全部。”

池泽笙四周的小粉花,“噼里啪啦”地一朵朵炸开。

池晏:“都不对。”

池泽笙四周的小花瞬间炸完。

阮绵呛得眼泪直流,鼻尖泛红地咳嗽着,“这姜味儿太劲了,切了几根啊?”

他这句话本是随口调侃,谁知池泽笙猛地坐直,比划了个“三”。

阮绵:“……”

阮绵:“……50克就够了。”生姜性热,伤阴助火,不能多食。

池泽笙脸上露出了一个“啊”的表情,掏出手机备忘录,“我记一下。”

阮绵默默心想:为什么总是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其实大哥你是个料理白痴,是吗?

池晏似乎早就习惯他做家务积极主动但技术极差的模样,不再看那碗汤。

池泽笙起身收拾,“那我重做一份,大火30分钟可以吗?”

阮绵生怕他炸厨房,抢道:“我来吧!大火煮开转文火就可以了,15分钟!”

池泽笙眼睛一亮,“好啊,我学学。”

阮绵跟着他到厨房,指导怎么切姜、该取多少的量、什么叫做“煮开”、什么时候放红糖。池泽笙在旁边专注地看着,竖大拇指赞赏道:“厨艺真厉害啊!”

“还好。”阮绵一听到表扬,嘿嘿笑着挠头,“一个人住,练过。”

池泽笙看着他重煮了一份姜汤,“颜色也很好看!”

阮绵更不好意思了,“……谢谢。”

池泽笙愧疚道:“就是麻烦你了,还教我煮姜汤。”

阮绵:“不不不,大哥你借我地方洗澡,还借我睡衣,我已经很感谢了!”

池泽笙:“没想到这个姜汤煮得还挺费事,十二点多也没地铁了。不如今晚在我家睡吧,你和阿晏一个屋?”

阮绵还没反应过来,“好。”

池泽笙欣喜道:“好,那我现在去收拾一下被子。”

两秒后的阮绵崩溃地捂住了脑袋。

——这两人果然是亲兄弟!

=

池泽笙确实一时兴起在收拾东西,觉得阿姨不在,终于有机会施展自己整理屋子的独特技巧,但三人打开房间以后,只能看到东西堆得更乱。

东西堆得一床都是,灰蒙蒙的。

阮绵:“……”

池泽笙干笑道:“那间是给我女朋友偶尔来住的。这间本来是客房,好久没其他人来了,就想打扫一下……”

池晏并不意外。

阮绵嘴唇动了动,想说要不换一间。想来想去,住他女朋友那间很没礼貌,好像也只有池晏那间可以挤一挤。

池泽笙善解人意道:“你们要是不想睡一张床,我搬个榻榻米专用床垫来。

之前我想自己睡着玩玩的,没用上,现在可以让阿晏睡地上。”

他哼哧哼哧地搬完,关门,笑眯眯地道了声“晚安”。

“……”

阮绵和池晏站在屋里,都没说话。

许久,阮绵幽幽地道;“你们家人……都不听别人意见的吗?”

池晏没说话,往榻榻米床垫走。阮绵抢在他前面扑上去,“我不需要睡你的床!睡地上就可以!”

池晏看了他两秒,转回床上。

阮绵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个大少爷说不定就在等他这句话,然后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觉。

这款榻榻米专用床垫很高档,比阮绵家里睡的床板还舒服,躺上去就像漂浮在有弹性的棉花堆里。

明明是自己选的,阮绵却有点气闷地坐在床垫上看他。

洗完澡的身体软绵绵的,疲倦嵌入每一丝骨头里,阮绵却死活不想睡。

包岳的信息弹个不停,刷开一看,全是邀功的“兄弟我帮你代了班,加班费你懂的”。

阮绵不能被提这事,一提就生气,低头给包岳打了个补偿红包。

阮绵抱着枕头,抬头死死地盯着他,“亲我这事可没完!我要解释。”

刚才有池泽笙不好质问,现在逮着机会,可得好好盘问他。

池晏靠在床边闭目养神,“是你的要求。”

“那根本不是要求,只是气话!”阮绵一噎,“哪有……不打招呼就亲人的!”

池晏淡淡地道:“打了招呼就可以吗?”

阮绵:“……”

阮绵发现自己被他绕了进去,脸蛋憋红,“你是不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这些行为不对?”

池晏:“‘不对’,是主观判断。”

阮绵嘀咕道:“话是这么说,可你给我造成困扰了。”

池晏睁开眼,看向他,“你困扰了?”

阮绵一愣。

下一秒,他热气直往脑袋冒,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彻底暴露了小心思。池晏定定地看着他,神色毫无波澜。

两人坐得一高一低,池晏视线微垂,刚好将他从头到尾收进视线里。

阮绵唇瓣抖了抖,抑制不住耳根的热度,强撑道:“你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池晏:“什么。”

阮绵抿了抿唇,偏开视线,“我们俩又没关系,你总对我做……那种事。”

池晏没说话。

“虽然你也救过我两次。”阮绵低头抠着虎口的茧,蔫头耷脑的,“……但这种事不能一条抵一条的,我总得知道为什么吧。”

他的脑回路很一根筋,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此刻撞上一道隐形的墙壁,只能在那里较死理。毕竟现在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池晏。

两个人对峙着,阮绵坐在那里,像只牛奶里捞出来的小狗。

他正满脑子地乱想着,床上的被褥翻动了一下。阮绵猛地抬头,只能看到少年的后脑勺了。

阮绵:“……喂!”

池晏:“好吵。”

阮绵气到隔空冲他打了个冲气波螺旋丸。

池晏冷声道:“晚上,别爬床。”

阮绵脸蛋涨红,“这话该我跟你说吧。你可别来爬我被窝,小心挨揍!”

明明只是接了个吻,却用最过激的方式报复对方,意义不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阮绵气得不行,心里念了八百遍“莫生气,气到生病没人理”。睡意笼得他撑不住眼皮,最后瞪得眼皮半阖,慢悠悠地滚进了被窝里。

好困……明天再算账。

=

月色透过窗框洒进来,下面原本睡得打起小狗呼噜的人没了声响,布料摩擦得急促。池晏本就没睡着,被他来回翻动的声音吵得坐起身。

垂下的视线将来回翻动的人收入眼帘。池晏坐在床边看着他,面无表情。

阮绵睡觉很不老实,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时而探出脑袋,时而露出脚踝。似乎因为身体太热了,憋得脸蛋泛粉,将被子夹在怀里,像抱着大抱枕。

池晏指尖停顿了一瞬,收了回去。

……算了。

下方的被褥翻动声窸窸窣窣,始终不得停。阮绵嘴里哼着小声的无意义话语,像只梦呓的小狗。

许久,声音逐渐停了下来。池晏闭上眼入睡。

夜里的风吹得窗框轻微作响,似有若无地浅浅触碰,如同在小火炉上炖得咕噜咕

池晏沉默了。

……然而他俩的关系,不是天然自有的。

池晏垂着眼,眸底光色微动。

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是怎么发生的,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身体的吸引。

似乎总有些意外干扰他的判断,使他做下过分的事来,所以他也不知道是否正确。

“不对”是非常主观的词。

达到他的价值观与道德观,那就是对。

然而每个人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都不一样,强求每个人达成统一认知,本就很难。

——因此也无法轻易分辨一个人是好是坏,一件事是对是错。

池晏转过身,欣喜得像入了水的游鱼,领口松散地钻进他的臂弯里。

池晏掀起眼,视线落在了软唇边缘,仿若在思考着什么,眸光微妙。

如同旁观的狩猎者,眼睁睁看着在意的东西掉进陷阱,不主动,不拒绝,也不会救他。

漆黑的发丝缠绕在枕间,浸润着相同的洗发露的味道。睡梦中的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池晏下颚曲线冷硬且强势,低头无声地吻住了唇瓣。

没有什么对不对,只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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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猫猫没有什么是非对错的观念,在面对小阮的时候,只有想不想要这个选项,而答案是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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