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成派出去的一队人马,已经追到了张野的家里。
刚抬脚准备闯进去,又听下面来报,说有人看见那小丫头进了云楼。
“走!继续追!”
带头的大胡子,领着人扭头就走,刘掌柜说抓到人,赏五十两银子,已经许久没有这种大买卖了。
此时李桃桃正在专心点菜,毕竟那少年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对李桃桃来说,吃饭最大。
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寒意,扭头就瞧见一群大汉,迈着步子朝他走过来。
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此时看见这阵仗,一下子愣了神,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脚步越来越近。
那年纪稍大一点的护卫出手了,瞬间打成一片。
她还愣在原地,这些人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冲着自己,自己穿越过来也有一个多月了,除了老李家,自己并未惹过什么人啊。
“是千里香和刘玄的人。”刘玄就是刘员外。
说这话的是正是坐着的少年,他看李桃桃的表情,就猜到了这丫头还没想明白。
可是他怎么知道的。
李桃桃扭头看着他,心里盘算他这话的真假,此时又有几人上前冲过来,试图对她下手,管不了那么多,拿起身下的板凳就冲了过去。
把燕弘宸看着愣了神,这丫头还真的是‘不拘小节’啊。
李桃桃会功夫不假,可那也都是前世跟着随便学了几招,应付小孩容易,对付大人还是困难些,就那三脚猫的功夫,把坐着的少年看笑了。
上前拉住李桃桃,“他一个人可以的,你上去反而是添乱。”
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李桃桃才安心坐了下来。
“你这护卫也太厉害了,他在哪里学的功夫啊?”
李桃桃神经大条,对着少年问,又不等他回答,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我叫李桃桃,你今日帮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燕弘宸”
这人真小气,问那么多句话,就蹦出这么几个字。
不出一会,地上已经躺倒一片,那护卫拍拍衣服坐回原位。
“你丫给我等着!”有些个伤势不是很严重的,还有些躺在地上装样子的,瞧见叶青坐了下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脸上带着恐惧,一边逃一边喊道。
燕弘宸听到却是摇了摇头,对着叶青冷哼了一声,似是不满他出手太轻。
这群人竟然敢李桃桃下手,那可是他感兴趣的人,叶青居然没下狠手。
要知道自己带着叶青,硬是走了将近七日才到永安城,就是为了尝一下粉条,燕弘宸自然不会因为一碗粉条牵动心思,他感兴趣的是背后的人。
护卫满脸尴尬,大庭广众之下,当然要悠着点来,出手太重,两个人都要受牵连。
何况,叶青不知这丫头的身份啊!他还在纳闷殿下怎么就对一个小丫头如此温柔,连自己的真名也说了。
地上躺着的打手,已经尽数离去,酒楼的掌柜才敢出来,那些打手他是见过的,是刘员外家里养的。
只因为自己的云楼,与千里香起过冲突,第二天云楼就被这伙人给砸了,他细细打探过,才知道千里香和那刘员外的关系。
“三位客官,我是云楼的掌柜,几位要不还是随我来后院避一避,惹上这些人,可是跟疯狗一样,甩都甩不掉。”
李桃桃目光落在云楼掌柜的身上,神色幽幽。
怎么是个大男人啊。
不过这掌柜还真是心地善良,酒楼已经满地狼藉,但掌柜的却没找她赔钱,反而让他们避一避。
其实云楼掌柜也是不得已,这丫头也就罢了,实在是其他那两位,一进来就找到他,拿了京城云楼总部的牌子,打听了一些事,便在酒楼大堂里随便坐了下来。
说起来,永安城背景最大的,不是千里香,其实是云楼,云楼在整个大武朝都是叫的上名号的酒楼,各地都有连锁,总部在京城。
听说京城里的云楼,背后确实是位女掌柜,但见过的人不多,永安城的云楼,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分部。
只是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在永安城,云楼生意并不如千里香好。
燕弘宸端坐着,没有说话,就着几个人,还想让他避开,当他吃素的不成,朝叶青看了一眼,叶青心领神会。
“掌柜的,你继续上菜,不用理会那些人,今日的损失,我们会补上的。”
说着从身上掏出了钱袋,拿出好大一枚金元宝摆在桌子上。
李桃桃眼睛都看直了,真是好大一坨金子,看上去得有二十两了,这么大块金子要是给自己,空间想必已经升级了。
那云楼的掌柜瞧见金子,神色大喜,急忙揣进怀里,没有继续打扰几人,退回了后院。
叶青知道燕弘宸的意思,但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何不避一避,于是开口询问,“公子为何不避一下,此次出行,您不是说要低调行事吗?”
听到此话,李桃桃也盯着燕弘宸,她也是一样的好奇。
不等燕弘宸回应,宝元堂的弟子们也找到了云楼。
进来就瞧见满地狼藉,大惊失色,四下张望终于找到了李桃桃。
“桃桃师妹,师父让我们赶紧把你带回去。
李桃桃不喜欢别人叫他小姐,在他们眼里李桃桃就是小师妹,所以他们私下里就是这么叫李桃桃的。
快走吧,看样子千里香的已经来过了,若是不抓紧走,他们一会还会来的。”
李桃桃认出了说话的人,是宝元堂的人,在医馆里经常可以看到。
黄道安能派人来找她,定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一走了之容易,可是眼前这两人,刚刚帮过她,李桃桃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于是对着宝元堂的弟子说:“把他们两一起带上。”
燕弘宸目光看向李桃桃,脸上似笑非笑,没有拒绝,起身跟着李桃桃就走。
叶青不敢怠慢,快步跟上自己主子,心里对李桃桃更好奇了,竟然能让不近女色的主子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