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be，但还行。】
【七千多字，第一次写这么长。】
世界回归自然，所有人都在满意这个结果。
傍晚，灵犀阁召开宴会。
情公主拿出了平日辛苦收集的宝情糖，庞尊也不再吝啬，带来了珍藏的美酒。金离瞳和火燎耶则是放下了彼此之间的恩怨，出乎意料没有发生争斗。他们在苏芸芸的推荐下找到了新的乐趣——打扑克，而且正逐渐上头中。
只是在连输几十把后，金离瞳红了眼睛，隐隐有拔剑的倾向。
酒过三巡，众人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这时颜爵来了雅致，弹起了古筝，水清漓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奏起了琵琶。在悠扬的琴声中，女孩们翩然起舞，宛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
众人玩得都很尽兴，可这场宴会的主角，却是悄悄地离开了。
今晚的夜色很好。
极美的星夜，夜空中没有一丝浮云。
月亮高高悬挂于夜空，陪伴它的，是如钻石般耀眼的繁星。
苏芸芸默默来到悬崖边上，此时的她却是孤身一人，脸上带着些许落寞。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随着最后一个任务的完成，她也该离开了。
正如徐志摩在《再别康桥》中所说，“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反正她是悄悄的走了，至于到最后挥挥袖子能不能把云彩留下来，那就不得而知了。苏芸芸心想。
“姐姐，这么着急想要离开吗？”辉月疑惑的声音响起，“我们的时间并不是很紧，至少再留个三五天是不成问题的。姐姐你就不打算和这里的朋友告个别，或者趁这段时间和你的小情人做些什么对你现在来说已经不算太早的事情。”
“比如？”苏芸芸问。
“明知故问。”辉月嘿嘿一笑。
苏芸芸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他。只是默默躺下身子，她那剪水般的眸子流淌着清冷的月光，脸上晕染开淡淡的酒后绯红，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姐姐......你没事吧？”辉月表示宿主过于正经，自己有点不习惯。
“没事，但是我不想吃溜溜梅。”苏芸芸叹了口气：“辉月，我有点不想走了。”
“当然可以啊，姐姐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说了，在现实世界当咸鱼哪有在这里当女王来得舒坦。与其发愁这个，还不如花点时间好好挑个良辰吉日，赶紧和你那可爱的白妹妹婚礼一条龙，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不香吗？”
辉月的声音循循善诱，像是个正在蛊惑人心的魔鬼。
“孩子？呃...这是可以有的吗？”
不得不说，苏芸芸这孩子的关注点有些奇特。
“很奇怪吗？拜托，既然咱现在已经是仙子了，那就不要老是用人类的思维方式去思考问题。仙子和仙子之间是用仙力来繁衍后代的，所以姐姐你完全不用考虑你老苏家将来会不会断子绝孙的问题。”辉月嘻嘻笑道：“而且如果姐姐不介意，把统子当做孩子也是可以的哦。”
“介意，非常介意。”苏芸芸双手交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怕会忍不住大义灭亲。”
“姐姐......所以爱会消失，对吗？”辉月的声音开始变得委屈，变得哽咽，好似下一秒就会泪如雨下，哇哇大哭起来。
虽然知道这都是装的，可苏芸芸听着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好啦好啦，姐姐最爱你了。虽然你有时候很不靠谱，还很坑，但你绝对是我遇到过最好的统子了，没有之一。”
“真哒？”
“真的，比真金都真。”
苏芸芸无奈道，不过她倒没撒谎，毕竟自己满打满算也就遇到过辉月这一个系统，说是最好也不为过，说是最差那也是合情合理。
就比如一个班级里只有三名同学，其中以你的成绩最好。
这时高情商的人会说你是班级第一，低情商却会称你为班级倒数第三。
虽说都是一个意思，但当事人听起来却是天差地别。
“虽然你说的听起来很诱人，也的确很令我心动，但我还是得走。”苏芸芸叹了口气，强忍住不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事。
“好吧，姐姐开心就好。”辉月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无奈，“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姐姐非要回去不可。是那里有老赖欠你钱不成？还是说姐姐你年轻时不懂事落下情债，那里有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还穿着包臀裙的知性大姐姐在等你回家？”
“天呐，你这脑子整天想的都是什么？”苏芸芸捂住脸，“本姑娘只是不想让那个世界在意我的人伤心难过罢了。尤其是老爸老妈，他们把我养这么大，又对我这么好，不回去给他们养老送终怎么行？”
“可是令尊灵堂好像才四十多岁吧……”
“害，这不迟早的事。”
“6……姐姐你可真是大孝女。”
系统表示有被孝到。
“还有啊，这具身体都已经说好了，是要还给曼多拉的。”苏芸芸耸耸肩，“做人嘛……总不能像火燎耶那样言而无信吧。”
“姐姐这种事你好像并没少干……”
“咳咳……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这一人一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大多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有时遇到争执，彼此之间也会互怼几句，但却都没有生气。辉月知道，苏芸芸也知道，过了今晚，她们可能就要解绑了。
回家的钟表已经开始了倒计时，这就像是一场梦，待到午夜时分，她就会如梦初醒，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她来了……”辉月突然轻声道。
“谁？”苏芸芸问。
可是辉月再没有回应，安静的出奇，仿佛整个系统突然消失了一般。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待着，不和大家一起玩吗？”这是白光莹的声音。
天色虽暗，但苏芸芸一眼就发现了这个女孩，因为对方天生就带着发光发亮的属性，就像是一颗行走的大灯泡，非常好找。
“灵犀阁有点闷，我出来凉快会儿。你呢？怎么也出来了，还找到了这里？”苏芸芸疑惑的问。
“我们可是有契约的，就算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将你找到。”白光莹轻声说道，小小的身子挨着她的身边躺下看着星汉灿烂。
她的眼神是那样认真，那样安宁。
徐徐的晚风将她垂落的发鬓吹起，露出白皙如玉的耳朵。玉色之间又有点点粉，看久了让人想要捏一捏，咬一咬。
“光莹……”苏芸芸轻唤。
“喏，送你。”白光莹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礼盒，放到了苏芸芸手中。
“这是……”她有些吃惊和意外。
“打开看看，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也不知道合不合适。”白光莹挠挠头道。
“礼物吗……”苏芸芸轻喃了一声，带着欣喜和激动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这个盒子。
只见里面精心包装着一双白色的长筒靴，长筒靴护腿上绣着金色的花边，鞋跟略高，很符合她的气质。
“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靴子，所以就自己学着做了一双。做的不是很好，你可别笑话我。”白光莹小声说道，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准备这个礼物，她甚至还专门在人类世界找裁缝学习了一段时间，在经历无数次挫折和失败后，才堪堪做出来这品相还算不错的作品。
苏芸芸脸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动容，她轻轻抚摸着盒子里装着的长筒靴，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化到嘴边，却只剩下了可怜的两个字，“谢谢。”
“不要说谢。”白光莹轻轻抚摸着苏芸芸的脑袋，“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谢的。”
“好朋友……是啊，我们是好朋友。”苏芸芸的人指尖轻轻的从护腿上精致的金色花边拂过，喃喃开口。她微微松了口气，可又感到些许失落。
“仅仅只是好朋友吗……”
最后说出这句话的声音很低，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静谧的湖泊。
不过她刚把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心想苏芸芸你可真没出息，这算什么？表白还是求爱？拜托，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既然负不起责任那就请你不要继续招蜂惹蝶，明明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那就请你不要再没事找事了ok？
可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水是收不回来的。所以她现在只能盼望着幸运女神降临，白光莹没有听清自己刚才说的话。毕竟她说话的声音很小，估计还比不上夏日蝇虫的嗡嗡细语。而且白光莹也没有掏耳朵的习惯，所以一切皆……
“难道曼姐姐想要再进一步？”白光莹再次贴近，眼里带着点点光泽，像是有星光闪耀，唇角弧度微扬，带着些许狡黠的笑意，“让我想想，朋友之上……应该算是闺蜜，或者恋人。不知曼姐姐说得是哪一种呢？”
这么近的距离下，苏芸芸可以清晰的闻到白光莹身上那独有的体香。有点类似于薰衣草的香味，好闻不腻。
好吧，不得不承认，对于圣级仙子的听力抱有侥幸心理确实不太明智。
“咳咳……朋友，其实当朋友也挺好的。”苏芸芸挠了挠脑袋，觉得尴尬极了，甚至升起了要不要从悬崖上跳下去的想法。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跳下去摔不死岂不是会更加尴尬，于是又悻悻地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快速删除。
“可是……如果是我想再进一步呢？”
白光莹轻轻说道。
她再次靠近了一点，仿佛整个人都要贴了上去。
苏芸芸的呼吸有些急促，有种要喘不上气的感觉，胸口上像是有无数小鹿在砰砰乱撞，白光莹越往前靠近，这种感觉便越强烈。最后可能是太过于紧张，她干脆直接闭上眼睛。好像只要是闭上眼睛，自己就可以将这一切置身事外一样。
白光莹一点一点将她抱住。
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岁月静止，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悬崖边上拥抱住的二人。苏芸芸僵硬在空中无处安放的手臂也在慢慢收拢，和怀中的女孩相拥在一起。
她现在的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尽管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
可是不知怎地，就是控制不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到深处喜不自胜？
“别走......或者，带我一起走。”白光莹在她的耳畔轻声道。
“嗯......嗯？”苏芸芸先是下意识的点头，然后猛然惊醒，她一脸震惊地看着白光莹：“你...你都知道什么？”
“很多。比如......你根本就不是曼多拉。又比如，你马上就要离开了，抛下我，一个人。”
白光莹淡淡开口，明显可以看的出她有些生气。
“呃......你听谁说的？”苏芸芸挠挠头，随即面露凶狠之色：“现在外面的骗子也太猖狂了，居然连本王的谣都敢造，真是岂有此理！”
“骗子，明明你才是最大的骗子吧。”白光莹幽幽开口：“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
“好吧，我坦白，我有罪。”苏芸芸举手投降。
“是谁给你说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又问。
“几天前吧。本来我还不确定那个家伙说的是不是真的，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没有骗我。”
“好家伙，你刚在诈我？”苏芸芸捂住脸，一副悲痛欲裂的模样。
“有意见？”
“没有，绝对没有。”她连连摇头。
意见？这时候有意见，她是怎么敢的啊！
“所以你承认骗走了我的感情，而现在不仅不想负责还想一走了之是吗？”
“呃...这个...呃......”面对白光莹的质问，苏芸芸支支吾吾的说道。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心里不停咒骂着那个告诉白光莹真相的王八蛋。
不会是曼多拉吧？自己占了这女人身子这么久，她这是想报复过来？
苏芸芸思来想去，愈发肯定这个答案。
毕竟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就对她这一个人敞开心扉过。
“想什么呢？直视我，渣女！”白光莹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吓得苏芸芸打了一个哆嗦，眼下赶紧度过难关才是正事，至于别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
“光莹，我……对不起。”
苏芸芸支支吾吾地开口，该死，母胎solo到现在的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如坐针毡，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身体，总之就是浑身不自在。
“道歉？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白光莹认真开口，“我要你负责。”
“留下来，或者带我走，你总得选一个。”
“这......”苏芸芸面露难色，她知道这两者都是行不通的，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姐姐，是可以选择后者的哦~”
正当苏芸芸陷入两难的时候，辉月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让她差点昏迷过去，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悬崖边上，白光莹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而自己则是置身于小船上，随风漂泊。
“系统空间升级版，在这里说话不会被外界所察觉，时间也相对静止。你可以在这里想好答案后再出去，我想姐姐你现在应该很需要它。”
虽说是在系统空间内，可辉月却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身处于这样的空间内，苏芸芸顿时心安了不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姐姐理解不了吗？”辉月贱兮兮地说道：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符合规矩，但姐姐你可是刚刚拯救世界的英雄。既然是英雄，那当然就应该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就算是兽性大发想找几个姑娘来玩玩，想必也是合情合理的。谁也管不了你。”
“所以......可以说人话吗？”苏芸芸扶额。
“我可以帮你把可爱的白妹妹打包带回家。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辉月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得意，“看，关键时刻还是我给力吧，多靠谱。”
“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苏芸芸道，“光莹可是光的化身，若是她离开的话，这世界恐怕会直接崩溃吧。”
“我也没说让她整个人都过去啊。我的意思是可以给她安排一场穿越，让她的灵魂保留记忆穿越到姐姐你原来的世界，至于她在仙境的身体，这就得看她到最后穿越到哪个幸运儿身上了。”辉月干咳两声，“简单来说，就是灵魂互换，姐姐懂了吗？”
“你的意思是……如果光莹要是跟我回去的话，那她以后就不再是光仙子，也不再拥有魔法，只能永远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了？”苏芸芸并没有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昏头脑，直接就抓住了重点。。
“呃……话虽这么说没错，但平凡是不可能平凡的，不管怎么说，白光莹都是姐姐的人，统子肯定是会用心挑选帮她挑选宿主的，不光要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还得是家里趁好几十口矿的那种。这样一来，姐姐你以后只需躺在人家怀里撒个娇卖个萌，没准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直接咸鱼翻身走向人生巅峰了呢。”辉月一边解释一边诱惑道。
“听起来很不错。”苏芸芸点点头。
“我说是吧，那……”
“所以我选择拒绝。”
“嗯？”
“人类终究只是人类，就算是物质和精神生活再怎么丰富，她们的时光最多也不过是寥寥百年罢了，终究无法和寿元近乎无穷无尽的仙子相比。”苏芸芸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微微一笑，“我可不想看到光莹老去的样子，那样还不如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像她这么完美的仙子，就应该一直完美下去，陪我变成人类算是怎么回事？”
“可是白光莹她很乐意啊，她说了，没有你的日子，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只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别说是人类，就算是变成小猫小狗她也乐意的很，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寿命有限又如何，没准到了地府你们还能一起做对亡命鸳鸯。”
辉月幽幽开口：“姐姐你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像白光莹这么好的女孩你上哪去找？在你原来的世界就算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就算是找到了人家也指定看不上你。所以还不趁现在赶紧从了人家，一起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吧，我们都商量好了。”
“光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恋爱脑了，该不会是水清漓那货给她灌输了什么不好的思想吧？”苏芸芸挠挠头，像是在转移话题，“我还纳闷光莹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原来是你这家伙告得密！讨打是不是！”
到了这个时候，若是苏芸芸还猜不出来，那就可以直接去医院挂个脑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智力障碍了。
“姐姐……我这是为你好。”辉月有些难受，敢情自己忙活这么久，结果闹了个吃力不讨好。唉，愁人。
“辉月，谢谢。”
“嗯？”
“谢谢你为我着想，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能这么自私。辉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系统，很高兴遇到你。”
“姐姐……”
辉月有些奇怪，明明刚才还要打自己，这咋就突然煽起情来了呢？
算了，管它呢，配合就完了。
“如果你真想为我做点什么，就请抹除我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吧。如果可以，再抹去我的记忆，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把这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或者是一场梦。这爱而不得的相思之苦，谁也没必要受。”苏芸芸认真说道，这是她最后的决定。
“好，我答应你。”
辉月的声音也认真起来。
“咳咳……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可以再给我安排点狗屎运什么的，我看中彩票这种就很不错，让本姑娘不凭姿色也能少奋斗二十年咸鱼翻身直接走向人生巅峰。”
果然，认真不过三秒。
不过倒也合情合理，谁会跟钱过不去，毕竟金钱可是摆烂的资本，对她这种喜欢摆烂的纯情少女诱惑简直不要太大。
“那是当然，姐姐你可是拯救过世界的英雄，别说只是踩点狗屎运，我敢保证，就算是你把整个世界的狗屎全都踩烂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果然，认真不过三秒的不止主角一个。
“把我送回去吧，马上就要离别了，我想和光莹再说会儿话。”
“收到！”
画面再次变幻，苏芸芸缓缓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白光莹那充满期盼的目光。
“光莹，我会带你一起走。”她微微一笑，再次拥住了眼前的女孩。
女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但她还是板着脸轻轻地将苏芸芸推开，手臂微抬，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别骗我，要拉钩。”
“好，拉钩，骗人是小狗。”
苏芸芸轻轻勾住她的手指，对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说着违心的话语。
她不想这样，但是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呵呵，可笑的自我安慰。
“要和我跳支舞吗？”她向女孩伸出了手。
女孩微微一笑，搭上了她伸过来的手，整个人被她拉在怀里。
“会跳吗？”苏芸芸问。
女孩自信一笑，摆好姿势，“当然。”
悠扬的音乐突然响起，苏芸芸第一步随之迈开，白光莹紧随而来，两人深情的望着对方，在漫天星光的照耀下见证着彼此。
苏芸芸继续随着音乐起舞，华丽的转身，白色的蕾丝裙摆与黑色的长发在晚风中飞舞，翻飞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白光莹眼含笑意，金发飞扬，随着苏芸芸的转身迈出下一步。她们踩对了每一个节拍，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历过数以万计的锤炼，优雅而高贵。
曲终，苏芸芸心中泛起了一丝酸涩。
这一切多好啊，可再美好的梦，也终有醒来的一天。
白光莹看着她的眸变得悲凉，内心仿佛有所察觉，“你又骗了我，对吗？”
苏芸芸含着泪点了点头。
“留下来......不好吗？”
好，当然很好，可她不能。
苏芸芸默不作声，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可沉默本就是最好的回答。
白光莹的身体颤抖地有些厉害，一种绝望的无力感弥漫在她的心头，她将苏芸芸死死抱住，把头埋在她的发间，狠狠地嗅着她的体香，她的味道。仿佛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铭刻于心。她好难受，甚至比今天施展密咒的痛苦更甚。
“告诉我，你的名字。”白光莹沉声问道，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苏芸芸，我叫苏芸芸。”她凉凉地说道。八壹中文網
“苏芸芸，苏芸芸......”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
不知为何，每念一遍，她就会感到自己的意识消沉几分。
“苏芸芸，我爱你。”她又一次的拥住了她。
“我也是。”她的眼泪流淌下来。
“别忘了我。”她的声音愈发微弱。
“永远不会。”她哭着点了点头。
“晚安......”不知为何，她竟突然昏睡了过去。
“姐姐，该走了......”辉月的声音响起，看来这一切都是它的杰作。
“是啊，我该走了。”苏芸芸凉凉地笑了笑，看着女孩黛起的眉头，她俯下身，右手拂上女孩的脸颊，抚平她的眉。目光又下落到女孩丹色的唇瓣，轻轻覆了上去。
唇齿轻碰，软软的，还留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晚安，我的女孩。”她轻轻地开口，手里抱着那件礼盒，迎着星汉灿烂，慢慢地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