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钦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可鹿溪细想,又觉得非常恐怖。
就因为秦钦他自己没办法和商礼在一起,所以他敌视、羡慕又不满商礼身边的女人,他觉得除了他,再没有别的女人能配得上商礼,可商礼偏偏又不喜欢他,所以他只能用苛刻的条件去要求商礼的女人。
或许有一天,他会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告诉商礼,看吧,你爱的那个女人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她能变成今天这样完美无缺的配得上你,都是我的功劳,所以你看,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最爱你的人,也只有我。
鹿溪毛骨悚然,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偏激到变态的执念呢?她之前就觉得秦钦对商礼的爱非常恐怖,如今看他这个样子,她更觉得触目惊心。
“秦钦,你的病彻底无望了是吗?”
或许就因为治不好,所以他才越来越疯狂的吧。
秦钦脸色一变,声音骤然沉了下去,“你觉得我这么做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难道盼着你好,你也要怀疑我的动机吗?”
鹿溪不知道自己对商礼的爱到底有多深,但如果终其一生无法和商礼在一起,她可能会觉得遗憾、痛苦,但她一定不会像秦钦这样深陷枷锁,难以释怀。
“秦钦,我不是你用来向商礼证明爱意的战利品,我能理解你对他爱而不得的不甘痛苦,但我无法接受你用自己的思想去雕琢我强迫我,很遗憾,我们永不可能达成共识,所以请你打消这个念头,类似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请自重。”
从餐厅出来,鹿溪看一眼阴沉的天气,胸口郁气未散,她站在路边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随后才打车回了厂里。
没坐稳就给何巧樱打电话,结果何巧樱一直不接,直到两个小时过去后,何巧樱才回了电话,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鼻音也重,而且有气无力,“鹿溪,我没事,你是怎么回去的?秦钦没找你麻烦吧?”
鹿溪是过来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好奇心驱使着她想八卦几句,但听着何巧樱实在是有气无力,想着还是下次精力好了再问吧。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我自己打车回来了。”
何巧樱听鹿溪自己打车,她懊恼地低咒一声,随后才有些为难地说:“鹿溪,今天这事,你不要误会,我和宣宁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鹿溪脑海里已经呈现出此时此刻何巧樱和宣宁白日宣淫后的精彩画面,她可以想像何巧樱衣衫不整靠在床头,接着电话怒视吃饱喝足的宣宁。
不过成年男女,有那方面需求也非常正常,无关情爱。
既然何巧樱说没有关系,鹿溪也顺水推舟,“ok,明白,我打电话主要就是怕你出事。”
何巧樱轻咳一声,压着各种情绪,努力平复自己,“我没事,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那我先挂了?”
“嗯。”
……
下午果真有很多人来找鹿溪,都是鹿溪以往合作过或没能谈成合作的伙伴,鹿溪倒是趁机促成了几单生意,等商礼来接她的时候,她提前打发了这些人,免得到时候缠住商礼,一时半会儿走不脱。
鹿溪有点累,瘫坐在沙发上休息,商礼进来看她这样,顿时心疼的给她按摩酸痛的腰身,“还撑得住吗?”
鹿溪主动往他身上靠,闻着他身上混合着淡淡香水味的迷人体香,她轻舒一口气,“你知道这些又躲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商礼有点后悔,“应该再等等的,怪我太着急了。”
倒也不能怪商礼着急,主要是鹿溪自己想通了,以前总是优柔寡断各种纠结,瞻前顾后犹犹豫豫,导致她一会儿觉得未来可期,一会儿又觉得前途无望。
可自从那个雪夜和商礼重新滚上床单,她的心境好像也慢慢变了,过年期间听老夫人说起商礼对她的在意程度,又得知商雯之所以逍遥法外并不是商礼从中作梗,而是商铭舟拼尽全力庇护的结果。
至于商礼一开始为什么不直接亮明他的身份等等此类的问题,她觉得在两人纠缠这么久之后,这些都已经不值得再去探究了。
所以公开关系,也是鹿溪喜闻乐见的结果。
鹿溪闭着眼享受着商礼的按摩,男人的手力道刚刚好,她倒也没觉得今天这种状况吃不消,以后工作强度还会更高,她得提早适应。
柔软的脸颊蹭着商礼质地上乘的衬衫,鹿溪笑了一声,“以前没谈成的客户,今天上赶着来了,这都多亏了商总。”
商礼手贴上鹿溪紧绷的肚皮,里面的小家伙感应到爸爸来了,激动的拳打脚踢。
“哎呀!”鹿溪闷哼一声,蹙着眉很是无奈,“今天一天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结果现在听到你的声音感受到你的触碰,小家伙就沸腾了。”
商礼已经习惯了小家伙活泼好动的样子,他笑着轻声安抚,语气打趣,“别踢你妈妈,她上了一天班,眼里只有生意,够累的了,你可别再闹她了。”
鹿溪不满,捏着拳头砸了下商礼的肩膀,“谁说的,我是高兴嘛,以前有几个客户一直谈不下来,现在一听我是总裁夫人了,那是生怕我不跟他们合作,一个个的紧张的要死,我看着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商礼好笑,故意说:“那等哪天带你去我们那个圈子里亮个相,订单会像雪花一样络绎不绝,你到时候会不会梦里都在忙工作,都没时间搭理我和孩子?”
鹿溪想了下那个画面,她从早忙到晚,回家看到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一脸委屈地盯着她,怨气满满……
这可真是好有趣的画面。
鹿溪笑出声来,手臂缠上商礼的脖子,娇气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故意蹭啊蹭的,“就算有那么一天,但我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而努力,我相信商总会支持我的。”
商礼气得拍了下她的屁股,这女人现在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她了。
鹿溪被拍了屁股,羞耻地瞪他,可又不想从他怀里出来,靠着他结实的身躯,问:“第一次去婆家,需要带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