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商父眼看着事情越闹越不可收拾,这主要还是在人家秦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当着秦家人的面,商雯是否真的联手秦钦陷害鹿溪这事还没有说清楚,商礼却已经和自己的母亲吵得不可开交,商父面子上哪里能过得去。
商父这么一吼,鹿溪也赶紧拉了拉商礼,商礼尽管面上也有点难堪,但瞥向商母时的目光,充满了冰冷的警告。
“唉!你看这事儿弄的,让你们看笑话了。”商父一脸尴尬地看向秦钦父母,他打算速战速决,反正今天这事,势必得弄个水落石出。
商父问秦父,“既然秦钦指证我们商雯,那秦钦现在方便下楼当着大家的面,再把情况一五一实地跟大家说说吗吗?”
秦父虽然看了商家的笑话,可他自己却是半点都笑不出来,比起儿子干的好事,商家母子两个完全是无伤大雅。
现在听商父要见秦钦,秦父看向妻子,“你去楼上看看,如果秦钦情况还算不错的话,就让他下来吧。”
秦母大概是担心儿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她面色有些为难,“这个我也说不准。”
秦母看向大家,“秦钦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这些年虽然一直都在国外治病,但情况一直不太稳定,如果待会儿下来说了什么不太好听的话,还希望大家多见谅。”
“这有什么,今天在这里的都是熟人,秦钦我们也了解,他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商父大概是想到秦钦对商礼的纠缠不休,他自己也有点难以启齿,商老爷子顺势接了话,“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叫下来,究竟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总得听他说说。”
“好,那我去叫他。”秦母站起身,又看了眼丈夫,然后目光才扫向商雯。
商雯满眼心虚,惊慌失措到想叫住秦母,可当秦母锋利的目光扫向她时,她伸出想要阻拦的手只能僵在半空中。
等秦母上了楼,客厅里突然间气氛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商老爷子若有所思了片刻,矍铄的目光看向鹿溪,鹿溪心脏一缩,靠在沙发上的后背都不由打直了。
“爷爷想说什么?”商礼护着鹿溪,他握紧鹿溪的手,警惕地盯着老爷子,大概爷孙俩心有灵犀,老爷子想什么,商礼一看就明白。
商礼扬起下巴,态度十分强势地说:“如果爷爷希望鹿溪不跟商雯计较的话,那我劝爷爷还是一个字都不要提。”
商礼黑眸半眯,表情很凶,“爷爷可别忘了,鹿溪于你还有救命之恩,她心地善良,自有一片海纳百川的胸怀,爷爷上次在医院和商雯交头接耳那一幕,已经相当没有礼貌,如果现在为了商雯,还要继续让鹿溪受委屈,那爷爷索性一句话都不要说,免得您在您孙子眼里那最后一点威严,都被您霍霍的消失殆尽。”
商礼气场全开,以一己之力,将鹿溪完全护在他的羽翼之下,谁也休闲伤及鹿溪分毫。
“商礼,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父亲被儿子当众教训,商父气得面色铁青,“你作为晚辈,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商礼被训,鹿溪心里相当紧张,她张了张嘴,想替商礼辩解,可商礼却不让她说话,他扭头看她,黑眸带笑地安抚她,“没事,我们商家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装腔作势狐假虎威,明明是自己没礼数,还硬要在别人身上挑毛病,溪溪,还是你好,直来直去。”
“商礼,差不多就行了。”商母面子上也过不去,毕竟儿子一来就像个浑身竖满刺的刺猬,对着自己家,那刺扎个不停,任谁也心里难以痛快。
这时,商雯的手机响了,她接都没接,就突然对大家说:“我公司有急事,现在得出国一趟,可能没办法和秦钦当面对质了,反正秦钦所说的那些事情我都没有做过,哪怕他再怎么诬陷我,我都是不可能承认的。”
商雯想溜,她自知秦钦一下来,她将难逃大难,所以现在不走,待会儿肯定就走不了了。
“这可不行。”秦父哪里能让商雯跑呢,“商雯,我们今天说的可不是小事,一个不慎,那可是要坐牢的。”
商雯握紧手机,“可我又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再说我现在真的有急事,我……”
“既然有急事,那你就先走吧。”商母一心护着女儿,她大概也知道女儿真和绑架鹿溪这件事情脱不开关系,现在秦钦还没有下来,女儿要走,那还来得及。
“商雯,你去吧,有什么事情妈在这里替你担着,你别怕。”
商雯顿时点了点头,“谢谢妈。”她转身就要走。
“商雯。”秦父站了起来,满脸不悦地看向商父,“秦钦还没有下来呢,商雯要是走了,待会儿和谁对质去?”
商父面色凝重,鹿溪觉得,商父大概也是希望让商雯赶紧离开,他包庇女儿的心思昭然若揭。
可商父当着秦父的面,又不能把心思表现得过于明显,只能打着哈哈地说:“秦钦精神状态不佳,或许真是诬陷我们商雯也……”
“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秦钦再怎么精神不佳,难道他会胡乱诬陷一个没有犯法的人吗?再说我们秦钦多年来可一直都在国外,他和商雯并没有怎么联系过,严格来讲,两人几乎是没怎么见过面的,试问这种情况下,秦钦为什么不诬陷别人,却偏偏要诬陷商雯呢?”
商父哑口无言,毕竟秦父说得都是事实。
“我都说了我是好心探望秦钦,结果是被秦钦反咬一口,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来看他。”商雯想走,但秦家保镖已经无声拦在客厅门口,形势一触即发。
鹿溪和商礼都没有说话,鹿溪觉得商礼在等秦钦下楼,这件事情也只有秦钦说得清楚。
秦父被商雯的态度激怒了,“商雯,你来看秦钦,你确定不是来堵他的嘴吗?”
商雯一惊,“叔叔,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