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樱樱:我觉得他会的。
鹿溪看到这个回答,瞬间烦躁得想把手机丢出去。
她强忍过这股难言的情绪,喝了口周琳给她泡的安神茶后,她突然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大概率疯了,商礼和何巧樱的结婚对象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嘛。
文玉说商礼是从神坛跌落的没落大少爷,虽然从前辉煌,可现在已经和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但何巧樱的结婚对象,那肯定是靖城数一数二的豪门公子哥儿。
所以商礼并不是何巧樱执意要嫁的那个男人。
鹿溪重新拿起手机。
鹿溪:那就祝你好运。
樱樱樱:嘿嘿,如果他真妥协了,那我和他婚礼的时候,我请你做伴娘。
鹿溪看到婚礼两个字,又莫名不舒服,她意兴阑珊地打字。
鹿溪:到时候再说吧。
人家有钱人,还缺她这样的伴娘?
樱樱樱:你那坐等我好消息吧!
下午下班,鹿溪一走出厂门就看到不远处等她的王军。
王军这次倒是没敢离厂太近,怕再着了辣椒水的道。
鹿溪走过去,“你来干什么?”
王军瞅着她没精打采的样子,“我爸整天陪着你妈都没你这么丧气,我说鹿溪,你是打算把你妈扔医院里彻底不管了是吧?”
鹿溪右手的伤还没有长好,稍不注意就会疼得她浑身冒汗,这疼痛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昨天在医院里的遭遇。
“不是请了护工嘛,我还要上班,没办法时时陪在她身边。”
“护工又不是亲人,你指望她能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妈?”王军眉头紧拧,“我爸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了,他累得要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现在就去医院替换我爸。”
“我上了一天班,我也累得要死,你让王叔回去吧,护工会照顾我妈的。”
“护工护工,你她妈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鹿溪,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医院里躺着的那可是你妈,她生你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嘛!”
王军道貌岸然的指责,让鹿溪本就很不耐烦的心情越发糟糕透顶,“我怎么对她你管不着也没有权利管,我早说过,如果你爸不想陪着我妈,那就滚蛋,你们父子俩都滚,否则闭上你的嘴。”
“鹿溪,你这个臭biao子我看是要反了天了。”王军说不过鹿溪,脑子一热就要伸手打人。
鹿溪反应很快地抄起包包往他身上砸,“去你妈的,你什么东西敢动我,傻x活得不耐烦了!”
鹿溪这会儿也是脑子不清楚,正常情况下她才不跟王军正面杠,毕竟男女力气悬殊太大,她根本就打不过王军。
可现在,她体内压了一天的火气被王军彻底激发,她疯了似地将包包往王军身上招呼,她才不管能不能打得过,她只想把这些烦她的东西都赶走,赶不走就拼力打死打服。
“你妈的你疯了。”王军被鹿溪这么没头没脑不顾脸面地打法给吓到了,鼻子没防住被砸了一下,鼻孔很快有东西流下来,王军随手一摸,妈的见血了。
“鹿溪,我要杀了你!”王军也气疯了,两人一时间打得不可开交。
厂里人发现情况不对,一群人纷纷过来拉架,有人趁乱狠狠踹了王军几下。
没一会儿,附近的警察来了,王军和鹿溪都被带去了派出所。
“多大的人了,光天化日下打架,丢不丢人。”
负责处理打架事件的警察坐在两人前面,一问打架缘由,深痛恶绝地批评两人,“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呢,长着嘴是干什么的,好好说不行嘛!”
鹿溪头发散乱的像个小疯子,嘴角不知什么时候被王军扇了一巴掌,正悄无声息渗着血,她右手的绷带已经红了一 片,她现在瘫在凳子里,面色羞愧地任警官教育。
王军和鹿溪并排坐着,表面来看,他和鹿溪伤势均衡,只不过他是额头和鼻子流血。
但比起鹿溪的愧疚尴尬,他则愤愤不平对警官说:“是她先动手的,你看我的鼻子都被她给打歪了,这事儿她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你还想要说法,你才离开拘留所多长时间,你不是说你会好好做人再不犯法的嘛!”
王军一听拘留的事,气焰立马低了下来,可是……
“这是两码事,这次又不是我的错。”八壹中文網
王军瞪着鹿溪,“你要赔偿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现在脑子疼得厉害,说不定有内伤,接下来几天我肯定没办法上班,你还要赔偿我误工费。”
听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法盲,居然说起这些人身损害赔偿时还头头是道。
鹿溪忍不住冷笑,“你怎么不说你直接瘫了让我养你一辈子呢!我说王军,你总不可能是主动挑衅我,好算计这点赔偿费吧!”
“警官,你看她嚣张的嘴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警察焦头烂额,“鹿溪,把情况再如实说一遍。”
“还说什么,就是她的错。”王军生怕自己的算盘白打了,很想堵住鹿溪的嘴。
鹿溪坐起身,理了理头绪,把情况又复述了一遍,先前那一遍,是王军的版本。
警察听完,发现和王军说得不太一样,他瞪王军,“你小子糊弄我是吧!”
“没有!”王军紧张得直吞口水。
警察说:“好在还有目击证人。”
目击证人就是厂里的员工,大家倒诚实的有一说一,警察最后判定,确实是王军挑衅在先动手在先,于是罚了王军3百块,鹿溪是口头教育一番就直接走人。
“鹿溪,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一出派出所,王军气不过地口出恶言,“这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警察叔叔,救命啊,王军又要打人了。”鹿溪的反应就是大声朝派出所呼救。
王军脸色一变,生怕再被抓进去,“妈的鹿溪,你够狠。”
王军转身就跑,那麻利的样子,就像后面有狗在追一样。
看着王军脚底生风耗子一样地溜走,鹿溪挺起的肩膀缓缓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