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二月一脸疑惑。
对于前后如此大的情绪变化，表示不解。
这确实也不是一条蛇，能明白的事情。
而谢兆自己，无形中确实有被惊喜到。
不过想想，本人这会儿正睡在卧室的床上，好像电子设备能接收到信号这件事情，也就没那么好奇怪了吧？
总之，这一定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都说睡觉这件事，占了人生很大的一个比重。
不是就有人曾算过吗，一个人如果少睡觉，甚至不睡觉的话，那么可以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了。
虽然在当前这个梦境里面，能做的还是很有局限性。
但是在不耽误身体休息的前提下，已经足够节省出，每天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花在画稿，存稿这件事情上了！
这也是目前，谢兆所面临的首要问题。
然后就这么突如其来的，仿佛开了挂一样！
光是想想就激动不已，热血沸腾的。
以至于她都不得不平复一下呼吸，让自己的心率降下来一点儿。
就怕一个高兴，再从梦里直接就醒了。
既然时间这么充裕的话……
放下平板和笔，随即拿起了手机来。
还是先看看网友的评论吧。
嗯……有说漫画进度慢的。
谢兆想想，还没画完的这一章，内容卡在了第一次接吻上，也是不少读者期待的内容。
但是不得不说，确实也卡了好几天了。
“这两天一定要搞定！”
然后她又翻看了一会儿，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感觉到了情绪的变化，二月侧头看向她，问道：“你怎么了吗？”
“唉……”
谢兆深深叹了口气，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问题。
不是别的，恰恰是关于自己身旁这位。
“他们都问我，怎么再没看到黑蛇，我该怎么说？”
二月歪头思索了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了句。
“我在啊。”
你人是在这儿，可蛇不见了！
谢兆心想，我总不能给大家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不知道的，以为是哪个好看的小哥哥，搁这儿cosplay呢，知道的……
猛地摇摇头，这怎么想也都是，万万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吧。
“你真的不能变回去吗？”
她又一次试着问道。
然而还不等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一个明确的回答，二月脸上的神情，就已经先一步表达出了不满来。
我可真没有嫌弃的意思啊，谢兆心想。
这大约也是长着一张人脸，最大的好处了吧。
那就是你至少能够从中，更容易感受到情绪变化来。
于是她赶紧摆了摆手，不再将好像强人所难的话题，给继续下去。
毕竟，这说起来也确实是属于它的自由，别人也不好干涉。
主要也干涉不了。
“算了，等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就随便编个什么理由。”
比如意外去世，或者再过得久一点，没准儿就该寿终正寝了吧。
话说，一条蛇的寿命，大约是多长啊？
谢兆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么个疑问来。
刚想打开浏览器，顺便搜索一下，然后还没动作的手，下一秒就硬生生停住了。
怎么忘了，自己边上坐着的，本质上就是一条蛇。
虽然没有当面诅咒的意思啊，但是想想，多少有点儿不太好。
于是她又果断放弃了，随手一点，打开了某购物软件。
最近，家里的洗发水快要见底了。
肥皂也得顺便再屯点儿……
谢兆的肩膀上，此时正挨着一个脑袋，眨巴着眼睛，好奇宝宝似得。
感觉余光都能瞥到，那睫毛的颤动。
跟把小扇子似得。
不时地，还得忍受着那一头长发擦过耳朵，脖子。
谢兆自己的头发，都没有它头上的来得长。
更别提那莹莹光泽，光滑流畅如水瀑般的效果……
不着痕迹地拉开点儿距离，心里却忍不住无限感慨。
一条蛇，本来连根毛儿都没有的生物，一朝有了人类的皮囊，有必要这么逆天的吗？
她不懂，但是心灵深受冲击，也大为震撼。
可以说这种心路历程，也不是头一回出现了。
不过也不妨碍每一次，都得再感慨一下。
而事件的主人公，只是抬手轻拨发丝，一副所有都和我无关的平静。
对于谢兆内心的曲折，更是毫无所觉。
见她沉默，二月不明所以地开口，“怎么了吗？”
对，就是像这样，谢兆心想。
“没什么，我想给你买衣服来着，要不你自己也挑挑？”很自然地搪塞过去，然后开启下一话题。
她一边还在搜索关键词那里，输入了长裙的字样。
面料，季节什么的，都不重要。
首先要紧的一条，就是长。
“有没有适合190左右的女生穿的啊？”
因为可供选择的空间，本就不那么宽泛，谢兆也就没有在第一时间，设定价格区间。
虽然心里想的是，最好别超过一百块。
这倒也不是抠。
主要是它就随便穿穿，又穿不出门。
再者等它不穿了，也没人能继续当拖地款吧。
何况她本人日常的衣服，基本也都差不多的价钱。
谢兆这边正看得认真，没多久，就听到身边弱弱的一个声音响起。
“我不能不穿吗？不舒服……”
要买衣服送人的人，立刻转过脸来，盯着它看。
本来还以为，旁边的眼睛和自己一样，正密切关注着，屏幕上滑过的每一件衣服呢。
哪知道半天过去，恐怕还当是事不关己。
“不行。”
她的语气不容商量。
又不是没看过，不穿衣服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不管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哪一个都让人不能直视。
为了不让这一决定，听起来太过强制，以至于再引起逆反效果，谢兆便又要开始以讲道理的口吻，来传递精神了。
“人的话，都是要穿衣服的，不然就不是好人，会被抓走的，知道吗？”
二月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她对此很满意，继续说道：“这就对了，等你习惯了，就不觉得难受了。咱们这就买几件好看的，合适你的尺码，到时候一定穿得既好看，又舒服。”
二月：“好看吗？”
“穿你身上，一定好看。”只要把你的下半身，给盖住点儿。
当然后面的话，她不会直接说出来。
于是乎，跟着便开始了精挑细选，然后激情下单的过程。
直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方的时间，本来还激情满满的人，瞬间就蔫儿了。
“说好的梦里努力，卷出成绩的……”
果然，最大的问题就不是时间！
多么痛的领悟啊。
谢兆：“算了，等醒来再努力吧。”